寒澈与君倾城一起被拒之门外,冷香院的人再没有出来过,他们两个,也没有一个人再能进去过。
就像一个世界被隔出了两方天地,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想进,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君倾城将自己折磨了好几日,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徐昭来见他,寒澈守在门外不知道两个人在里面谈了什么,他只知道,徐昭走了之后,君倾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身体恢复之后去向文帝请安,自己也开始上朝,在朝中的表现是越来越好了。
他这些日子的颓废被一扫而光,跟君倾皓的对战也越发的激烈了。
碰上三年一度的科举,他与君倾皓暗中的较量,更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在激烈的斗争中,他几乎快忘了夜初和孩子,可每每午夜梦回,他梦见婴儿啼哭的声音,总是会捂着胸口痛醒过来。
夜初的身体每况愈下,从流产过后便越来越消瘦,用了再多的药材,都只能算是暂时拖着。
之前徐虚还来给她看过两次病,都嘱咐她好好保养着身体,心中郁结是大忌,养身体的人切忌这一点。
夜初听了也只当做没听到,后来的日子,连徐虚也不曾来过。
后来柳继来过一次,替她诊脉之后,她要了柳继一句实话,柳继,以她现在身体被完全掏空的情况来看,她顶多再撑半年,若是情况不好,最短也只有三个月了。
夜初笑了笑,“这时间之内,还能见一见筱筱就好。”
柳继告诉了小花原委,打掉的孩子确实帮夜初将毒素带出了体内,可这样一来,她原本就羸弱的身体会因为流产彻底被掏空,直到现在,跟油尽灯枯差的不远了。
柳继问小花可否要告诉君倾城,夜初躺在床上听到了,摆摆手,淡淡的道:“无所谓了。”
以往,夜初如此委曲求全的模样,小花是定要在三王府里好好闹上一番的,就算不能把君倾城怎么样,也要他心存愧疚,不得安生。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君倾城在她面前跑了之后,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又不出来,所以只能听夜初的吩咐。
这段时间夜初很少提起君倾城,多的是在想念孩子和任筱筱,偶尔会提起渊国两句。
小花靠在床边为她揉捏,轻声道:“姑娘,你想念渊国了吗?这些日子夺嫡之争越演越烈,君倾城会有所松懈的,不如趁这个时候,咱们回渊国吧,渊国还有大公主,还有女皇陛下……”
夜初神思飞远,仿佛看到了那金碧辉煌的宫殿,自己骄傲不可一世的母皇,母皇统治下女尊男卑的渊国。
“母皇不缺女儿,其他姐妹,从小都分散开来,倒也无甚感情可言,只是筱筱令人牵挂。”
姬姒的女儿里面,大概只有她跟任筱筱亲近一些,其他的几个姐妹,除了记得小时候的模样,她现在连她们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都是在异国他乡长大的女子,如今不知是何模样,言亲情牵挂,倒真是个令人尴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