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征求同意,又是那么霸道的语气,让子夜初哭笑不得。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君倾城的手臂,果然比铁还坚硬,她这点力道,完全不够看的。
她现在是真的容易累,连晚膳都没吃,人一沾到床,就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了。
君倾城像是生怕她跑掉一样,手脚并用将她困的紧紧的,有时候她想翻个身,还要在他怀里撞开个小空隙,否则根本没法做到。
她没想到,她难以入睡的时候,君倾城却躺在她身边,眉头紧皱着,却睡沉了。
只是这睡着了的力气,也是霸道的不遑多让。
她轻抚过君倾城的眉眼,轻柔的手指像一把熨斗,将君倾城皱紧的眉头给熨平了。
她轻轻呢喃了两句,“如此认真,如此幼稚,你真的不是在骗我吗?”
真的如他所,他是听信了徐虚的话,才来打掉她的孩子吗?
她本来已经打算什么都不再过问,安心过完这最后的半年。
可君倾城简直就是个魔咒,让人一点都不得安宁。
似他这般,又让她如何安心在半年之后,一个人离去呢?
他霸道的到死也要她陪着,可想过,若是她先离开了,他要丢下现在的一切随她而去吗?
若真是这样,她与他前半生的纠葛,也算是白费了。
君倾城陪夜初到天明,他仍旧正常的上朝,只不过他将作息的时间定了,每天晚上都要跟夜初睡在一起。
夜初嫌他吵闹,要将他赶出去的时候,他竟在她面前一本正经的耍无赖,他离开了她睡不着。
夜初好气又好笑,只能由得他赖在自己床上不走。
有时候晚上能感觉到他的挣扎,他睡出满身汗的时候,她都有些害怕。
可他自己出去了,又会带着一身冷意进来,将自己冲过凉水之后的身体捂热了再靠近她。
这样的做法纵然窝心,可夜初心里只觉五味陈杂。
尤其是……
小花顿在夜初身边,悄悄道:“姑娘,君倾城确实命寒澈在查徐虚的下落,这个徐虚果然有问题,他带着自己一家老小全都不见了,依照规矩,似徐虚这样的人,一家老小都是由君倾城手下其他的人看管着的,断不会这么轻易失踪。”
子夜初心口微颤,已经平静了许久的心湖,竟生出强烈的恨意。
“徐虚,为何要害我的孩子。”
“姑娘,只怕这背后,徐虚是被人要挟的,否则怎么会全家都逃了,君倾城现在都没追回来呢?”
小花想起自己生拉硬拽从寒澈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几乎叫寒澈将能吐的全都吐干净了!
现在一合计起来,小花除了怪君倾城狠心就是骂他傻!
脑壳是什么玩意儿?
夜初依旧喝着药,心里却因为这件事烙了块伤,怎么也抹不去。
徐虚一日不抓到,她就一日无法安心。
“花儿,你方才,徐虚的家人是由倾城手下的人看管,是什么人在看管?”
小花一凛,拍了拍自己的大脑,“天呐!我怎么忘了问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