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南家全员脸色大变,南朝阳怒不可遏拍桌而起,“南漪漪,你不要颠倒是非血口喷人!”
虞淳榕更是气得尖声大骂,“你这个恶心透顶的白眼狼,你还想做什么妖!”
看着他们反应这么大,得逞的南漪漪嘴角毒笑更甚,“哈哈哈,怎么,你们心虚了,怕了吧?”
南朝阳压根不想搭理她,直直面向法官方向,“法官大人,快裁定南漪漪的罪责吧,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如此吵闹场面,法官再次忍着耐性严肃喝止,“肃静!”
法警管控两边秩序,南朝阳不得不坐回位置上,一张黑脸绷得紧紧。
南漪漪无视这些警告,依旧我行我素笑得张扬。
“法官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南家里里外外没有一个好人。”
南慕海显然也想开腔,但法警往他身前一站,威严肃穆,他只能闭紧嘴巴。
旁听席上,徐夏月凑到南时初耳边,听得出来的幸灾乐祸,“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南家要跟南漪漪狗咬狗了~”
南时初微抬着下巴,也有些期待起来接下来的场面。
法官看了眼南家人的方向,钝声询问南漪漪,“被告,你所言是指今日你供认的罪责里,南家人员有参与同谋?”
法官庄严冷肃的声音在全场回荡,震得南家众人身体僵硬,面色难看。
他们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南漪漪,看着她如今得意张狂的丑陋面孔上,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无数个洞来,看她要怎么给南家泼脏水!
南漪漪脸上笑容越发扩大,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注视下,南漪漪缓缓摇了摇头,
“并不,我要说的,是他们南家如何嫌弃自己亲生女儿,如何糟蹋丢弃她,将她如同垃圾一般赶出家门~”
刹那间,虞淳榕脸色唰得变得无比苍白,她不受控制脱口而出,“你闭嘴!”
“怎么,你们敢做现在不敢认了?”
南漪漪压根不理会虞淳榕南慕海他们恨不得杀死自己的仇恨目光,视线转到旁听席的南时初身上,她笑容变得愈发诡异,慢悠悠说道起来:
“南家前些天,大摇大摆筹备了个认亲宴,要把自己遗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南时初接回家,却当场被打脸的事情,满城皆知。”
“南时初啊南时初,还好你还算聪明,不然差一点,又被南家给利用了呢~”
“知道吗,在你从东南亚回国,被接回南家之前,知道南家人在背后怎么议论你么?”
“他们说你放荡,水性杨花,跟不三不四的恶臭男人混杂在一块,要不是逼不得已,才不会把你这种名声恶臭的坏种接回来。”
“噢对了,你该知道的,那个逼不得已的原因,是因为有很大可能,你的肾源能够跟我匹配,他们一开始就打算好让你给我捐肾,才接你回来的噢。”
“!!”
南漪漪说完,整个法庭内皆是哗然——
哦吼,没想到来看开庭,还能当场吃上全场最热点的瓜!
虞淳榕又羞又怒,憋的满脸通红,冲着南漪漪怒骂,“当初都是你给我们洗的脑,是你告诉我们南时初有多么不堪,闭嘴,你给我闭嘴!”
“是啊,是我说的没错呀,可我只是将外面传的流言告诉你们而已,没有任何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是你们自己把南时初想得那样龌龊不堪,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南漪漪无辜歪头,冲着旁听席位上的南时初轻巧眨眼,“南时初你看到了吧,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做过亲人,才会不分青红皂白觉得你脏。”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是被南漪漪骗的!”
虞淳榕着急忙慌转过头去看南时初,她急得快哭出来,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时初你别听她的话,她是在离间我们!”
南慕海更是气得翻出看台要去对南漪漪动手,“你踏马给老子闭嘴——”
“干什么!”
然而刚有动作,下一秒就被法警制服在地上。
南慕海用力挣扎却依旧动弹不得,“你们放开我,我要弄死那个疯女人!”
“呵呵呵,急了。”
南漪漪轻慢笑着,看着这样的场面,越发高兴,“南时初你还记得吗,你刚进南家的时候,好心一大早起来给全家人做早餐,还特地做了全家人都喜欢的口味吧?”
“啧啧,可惜,他们一口都没吃,全都倒掉喂看门狗了,也多亏你啊,门口那两只土狗吃上了这辈子最丰盛的一顿。”
“从那以后你也知道,你知道你的存在会让他们厌嫌,所以你还用心良苦,隐瞒身份去关心靠近他们。”
“我记得,南慕风那次有个难办的合作商谈不下来,是你亲自去人家家门口站了整整一星期吧?那一星期天天雷雨从未停过,你回来后发了几天烧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你可知道,拿下合作的那天,我们全家出去庆祝,都在庆幸你没有跟着一块来扫兴。”
南慕风不可置信站起身,他扭头,目光灼灼盯着南时初,“她说的,是H国的梁夫人?”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坚决不肯见自己的梁夫人会突然松口。
怪不得合约签署完毕后,梁夫人会意味深长说:‘南,你有个好妹妹。’
他一直以为,梁夫人口中的‘好妹妹’,是南漪漪,却根本没想过,会是……南时初!
南时初感受到无数双视线胶着凝聚在自己身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南漪漪要突然说这些话,她神色淡淡,并且带着几分谢意,“怪不得那晚我起身喝水,整个别墅都是黑的,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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