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如花,妩媚动人。
但在这八个字背后,却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危险。
朱和风下意识的浑身一哆嗦,讨好的捏起了东方不败的肩膀,道:“没说啥,我说邀月怜星是两只母老虎,慕容秋荻也不差。”
“哼!”听得朱和风这有些苍白的辩解,东方不败心中的怒火再起,“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打邀月怜星这两个女人的主意。”
说到最后,东方不败光滑如玉的额头之上,出现了一根根黑线。
朱和风在慕容世家住了好几个月,要是没和慕容秋荻生什么,她根本就不相信。
如今,听得他对邀月怜星也很感兴趣,更激起了东方教主心中的怒火。
一时间,这对年轻人之间的气氛极为的怪异。
一侧的老刀把子见到这一幕,不禁轻笑,“哈哈,年轻人就是好。”
在这简短的话语之中,饱含着他人所无法理解的感情,一时间,这位年纪最少也有六七十岁的老人,好似回想起了曾经的一切。
他,也曾经年轻过!
啪!
朱和风正了正颜色,望着老刀把子,声音低沉的说道:“老前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东方姐姐是为了什么来找你的吧?”
老刀把子沉声道:“这个,老夫当然知道。”
朱和风笑道:“老前辈知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那不知老前辈以为如何?”
“要不要联手?”
联手!
听得这两个字,老刀把子和站在他身后的石鹤,都忍不住身躯一颤,眼神变幻。
老刀把子沉默在了那里,半晌之后,自斗笠之下方才出了一阵有些沙哑的话语:
“联手?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武当派,青龙会,日月神教加在一起,的确可以覆灭少林。”
“但你们应该知道,信仰这种东西,是很难打破的。想要覆灭少林寺简单,但摧毁信仰就很难了。”
朱和风诚恳的点了点头,道:“老前辈说的,我和东方姐姐自然也明白。覆灭佛门信仰,朱和风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更没有这么大的野心,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朱和风就是一头猪了。”
“所以,朱和风和东方姐姐想要的,不过是打压少林寺的势力,至少,武当派不能一直给少林寺当跟班!想一想冲虚那个老杂毛,一直跟在少林的身后,加上手里还有那么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万一要是被少林知道了,集合少林武当之力,加上那件东西,老前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说到这里,朱和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害怕的表情:
“这意味着,一旦他们拿出那件东西,随手都能将整个江湖都捏在手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唰!
老刀把子的身躯一颤,悠悠道:“你说的没错,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的确是一场噩梦。”
“所以,青龙会想要帮我,因为帮我就是帮你们自己。”
“老前辈心里明白就是了,何必说出来。”朱和风轻笑道。
老刀把子道:“照你这么说,我和你们的确有联手的必要,但你们想要让我在未来对抗少林,毁掉那件东西,却又能拿出什么?”
“既然是合作,那我要在未来做这些事,你们也不能不付出一些,不是吗?”
朱和风笑道:“这个,请老前辈放心。”
说话间,朱和风在自己的腰间摸了一把,一个小小的瓷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个瓷瓶非常的透明,隐约之间能看到一滴滴液体流淌,显得极为的炫目。
啪!
朱和风手掌一扬,将手中的瓶子朝着对面的老刀把子丢去,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咦!”瓷瓶入手,老刀把子出了一声惊呼,只因就是这么一个小瓶子,赫然有着不轻的分量。
握在手中,感觉就像是握住了一个足有数十斤重的大石头一般。脑海之中不禁划过了一丝精光,惊呼道,“天一神水?”
朱和风笑着纠正道:“老前辈说对了一半,也说错了一半。这的确是天一神水,但却做了一定的处理。”
“哦?愿闻其详?”老刀把子不无好奇的问道。
朱和风笑道:“原本,这的确是出自神水宫的天一神水不假,但却经过了一定的处理。”
“西方魔教之中,数名最为精通药理的人物,将这个瓶子之中的东西处理过之后,它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天一神水了。”
“无论是谁,只要服下里面的东西,那一身功力都会逆行,只要加在水里,喝上那么一口,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也会走火入魔而死,而且在事后,绝对找不出任何破绽。”
“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甚至连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非常单纯的走火入魔而死。”
唰!
听得朱和风这么说,在老刀把子斗笠的面纱之下,射出了两道炽热的眼神。
这,的确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他,想杀冲虚不是一天两天了。
三十年前,武当掌门这个位子本来应该属于他,但就因为违反了门规,不得不让出掌门之位,由冲虚的师傅梅真人接任掌门。
随后,他花费了十几年时间,培养出了如今沦为阴影的弟子——石鹤。
既然自己当不了掌门,那就培养出一个武当掌门来,这对于木道人而言,也是最好的补偿。
然而,在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石鹤的身上的情况下,他的得意弟子也步了他的后尘,不得不让出掌门之位。
自毁容貌,沦入了黑暗之中。
而在武当派的门规之中,有一条,如果掌门去世的突然,来不及交代继任掌门。
那便由门中地位最高的长老即位!
只要让冲虚服下这瓶子之中的东西,那他计划十多年的一切,就都属于他了。
“很好。”半晌之后,老刀把子方才再次抬起头来,面纱之下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朱和风与东方不败,一字一句道。
握着那个小瓶子的手,既非常牢靠,就像是握住了自己的一切一般,又非常的轻微,犹如是握住了一件非常容易破碎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