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桃花岛。
桃花岛之上,落英缤纷。
整个岛上,生满了无数桃树,威风吹过,片片鲜艳粉嫩的桃花花瓣不断坠落在地。
使得整个桃花岛都弥漫起了一股诱人的芳香,花香散之间,宛如人间仙境。
岛上,舍去东海桃花岛岛主黄药师夫妇之外,尚有不少黄药师收服的哑仆,以及六名弟子。
曲灵风,陈玄风,梅风,武眠风,6乘风,冯默风。
六名弟子武艺都极为不凡,比之王重阳的全真七子与一灯大师的渔樵耕读四大弟子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这一日,东海桃花岛深处。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一处亭子之中,挂着一幅对联,芳香的茶香弥漫,传遍整个小亭子。一个个放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人物的桃花岛六大弟子,此时却不过是侍立一旁的小人物。
亭中,一身青袍的东海桃花岛岛主,七星君之中的天权星文曲星君黄药师亲自作陪,此时距离华山论剑已经过去整整十余年,黄药师的年龄将近五旬。
面容清癯,形容疏朗,乍一看真是好一个老帅哥。
而在他的身边,尚有一个不过三旬左右的少妇相伴,乃是黄药师的妻子——冯蘅。
冯蘅与黄药师的年纪相差将近二十岁,但相处的却极为幸福,望着自己丈夫的眼神之中充斥着丝丝缕缕的情意。
而在这夫妻二人脚边,还有一个年纪不过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玉雪可爱,一双大眼睛眨动,带着一股灵气。
“黄兄,多年不见,向来可好。”能劳动黄药师夫妇亲自作陪之人,自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黄药师对面,一身灰黑色道袍,乍看上去怎么都不过二十岁,好似岁月早已经在他的身上停滞了的七星君之,天枢星贪狼星君无忧子端起亭中的玉壶,为他和黄药师夫妇各自倒了一杯以上好的雪水冲泡而成的香茶,笑问道。
黄药师手按玉箫,道:“托福,我的日子尚且还算是自在。却不知,多年不见,无忧道兄不在终南山上享清福,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莫非,是与尊夫人闹矛盾了不成?”
说着,嘴角泛起一丝促狭笑意。
朱和风无奈苦笑道:“黄兄,你这话就未免太过了,小弟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与朝英闹矛盾。”
嘴上说的是若无其事的话,但黄药师分明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中气不足。
“呵呵。”刹那间,黄药师本来还不悦的心情放松下来,忍不住笑出声来。
早在当年华山论剑之时,他就现了,自己面前的这人虽然武功天下第一,但委实是一个怕老婆的主儿。
一旦和夫人起了矛盾,那吃亏的,一定不是林朝英。
一侧的冯蘅也自自己丈夫口中得知这位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怕老婆的事迹,听得他们的对话,美眸微动,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调笑道:“小女子真想一睹道长那天下女子当中武功第一,力压男子天下第一的夫人,却不知,朝英姐姐,是否愿意认小妹这个妹妹。”
“朝英如果见到夫人,相信一定会很喜欢你的。”朱和风若有所思的说道。
话说一半,面色骤然一变。
“小东西,你干什么?”
唰!
朱和风探手一抓,双手自身下一捞,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就落入了他的掌中。
不过是三四岁的小女孩却一点都不怕生,被朱和风抱起来,小嘴张开,出了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啪!
双手之中,还拿着一支毛笔,在半空之中比划起来。好似要在朱和风的身上画出点什么。
一侧的桃花岛六大弟子与黄药师夫妇眼尖,一眼就能看到,不知何时,朱和风的裤子上已经出现了一大块墨渍。
再看一看黄蓉手中的毛笔,哪里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全都有些忍俊不禁。
冯蘅更是强忍着笑意,探出双手,要自朱和风的手中接回自己女儿,口中貌似抱歉道:
“道长,真是抱歉,孩子被我惯坏了。”
“呵呵。”朱和风抱着黄蓉,面色虽然无奈,却并无怒意,一根手指在黄蓉的小脸蛋上点了一下,笑骂道:
“小家伙,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你敢在我身上恶作剧了。”
啪!
冯蘅自朱和风的怀中将自己女儿接过,笑着在她的小屁股之上来了一巴掌,带着几分宠溺的说道:“蓉儿,还不给你无忧叔叔道歉?”
“知道了,娘亲。”母亲的呵斥,让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有些害怕,小嘴嘟起,俏生生的说道:
“对不起啊!大哥哥,我还以为你是天下第一高手能躲开的!”
唰!
听得黄蓉称呼自己为大哥哥,更特意点出天下第一高手这六个字,朱和风面上一直都挂着的轻佻笑容不翼而飞。
整个人楞在了那里,半晌不语。
“哈哈哈。”黄药师再也忍不住了,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将无忧子搞成这副模样,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一侧的六大弟子,虽然不敢像自家师傅一样笑得如此放肆,却都有些忍耐不住,吃吃笑。
“好,好一个小东西。”朱和风在黄药师等人的笑声之中回过神来,笑看着黄蓉,“从来都是我把别人搞得头大,可这一次居然被你把我给搞得头大。”
“服了,我真是服了。”
“嘻嘻嘻。”小黄蓉出了一阵宛如银铃一般的笑声,躲在了母亲的身后看都不看朱和风一眼。
“无忧道兄,你还没说,你此番前来的来意?”取笑了无忧子一番,心头自华山论剑以来积蓄下来的闷气散去,黄药师望着他,问道。
朱和风笑了笑,道:“黄兄说起,小弟就不能不劳烦黄兄一二了。”
“小弟想要创出一门功夫,但一个人实在是有些乏力,故而有心邀请黄兄相助,不知黄兄意下如何?”
“创出一门功夫?”听得朱和风这么说,黄药师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