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烟雨楼之约(1 / 1)

诸天时空行 血月客 1165 字 9个月前

郭靖与穆念慈互相接触到彼此,脸颊都是微微一红,而杨康见刚刚相认的父亲和十八年来养育自己的亲生母亲逝去,悲痛欲绝,一把扑在了他们的尸身之上。

双眸含泪,拥着自己父母的尸身,叫道:“爹,娘!”

听到杨康的呼唤,杨铁心夫妇逝去的尸身面容之上,都不禁露出了一抹暖意。

至少,他们一家团聚了。

完颜洪烈骑在马上,远远眺望到包惜弱临死之际,光滑的玉容上浮现的幸福,心中百感交集,策动马匹,转身而去。

沙通天等人见完颜洪烈离去,也无心再战,当下便欲要朝完颜洪烈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

“等等,诸位,咱们今日未分胜负,可还未请教诸位的名号呢?”丘处机服下伤药,对沙通天,彭连虎等人吆喝道。

王处一也道:“这一位是彭连虎寨主,另外几位的万儿还没请教。”

沙通天嘶哑着嗓子一一报了名。

丘处机叫道:“好哇,都是响当当的字号。咱们今日胜败未分,可惜双方都有人受了伤,看来得约个日子重新聚聚。”

彭连虎道:“那再好没有,不会会全真七子,咱们死了也不闭眼。日子地段,请丘道长示下罢。”

丘处机心想:“我等师兄弟三人今日受伤不轻,总得几个月才能完全复原。谭师弟、刘师弟他们散处各地,一时也通知不及。”便道:“半年之后,八月中秋,咱们一边赏月,一边讲究武功,彭寨主你瞧怎样?”

彭连虎心下盘算:“全真七子一齐到来,加上一座天罡北斗阵,我们可是寡不敌众,非得再约帮手不可。半年之后,时日算来刚好。赵王爷要我们到江南去盗岳飞的遗书,那么乘便就在江南相会。”说道:“中秋佳节以武会友,丘道长真是风雅之极,那总得找个风雅的地方才好,不如就在嘉兴如何?”

丘处机道:“妙极,妙极。咱们在嘉兴府南湖中烟雨楼相会,各位不妨再多约几位朋友。”

彭连虎道:“一言为定,就是这样。”

当下,一行人就此各自散去。

在全真七子与郭靖,穆念慈的帮助之下,杨康收敛了自己父母的遗骸,一行人趁着完颜洪烈还没有改变主意,尽数离开燕京城。

待得将杨铁心夫妇的尸骸就地安葬之后,已经折腾了整整一天,入夜,众人来到燕京城外一间无人居住的破屋之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方有时间计较一二。

“康儿,接下来你打算如何?”丘处机看着自己那天资愚钝的弟子,沙哑着嗓子问道。

杨康一天一夜之间,经历了无异于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也就是他脑子懵懂,换一个人也许已经崩溃了。

当下,语调低沉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师傅,弟子干脆和你一同回终南山吧。”

“康儿,逃避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丘处机对这个弟子可谓是了解至极,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

“如今你的身世已经曝光,对于金人而言,你的存在就是一个耻辱。既然如此,你不如与郭靖,还有穆姑娘一起前往江南,冷静一下也好。”

杨康茫然的点了点头。

“靖儿,你不是在大漠吗?”任由丘处机简单的安慰了杨康几句,马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早年收下的弟子身上,带着几分不解的问道。

郭静凝声道:“师傅,弟子此番前来中原,是奉家母之命,寻找杨大叔一家,还有找段天德那个狗贼报仇。”

说着,心思细腻的郭靖目光一转,落在杨康的身上,一巴掌拍打在他的肩膀上。

“杨兄弟,当年我郭杨两家之所以会遭遇灭顶之灾,便是因为段天德那个狗贼,不如你和我一起下江南,杀了段天德那个狗贼报仇如何?”

杨康听得郭靖的话,心中郁积的仇恨,总算是有了一个发泄的对象,一双拳头捏紧,咬牙切齿道:“段天德!”

“郭大哥,还有义兄。”穆念慈美眸闪烁,语调轻柔的安慰道,“义父这些年来,查探到了段天德这个狗贼的下落,他现在已经升任了指挥使,进出都带着大队人马。”

“你们就这么去找段天德报仇,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不如在这段时间,好好修炼一番武艺也不迟。”

“穆姑娘说的是。”方才一直都没有开口的王处一听到这里,赞同道,“靖儿,还有康儿,你们两个既是父辈指婚的结义兄弟,又是师兄弟。如今,我师兄弟三人都在这里,正好指点你们一番。”

“王师弟说的是。”丘处机恍然大悟的点头道。

对此,二人自然无有不可。

郭靖,杨康,以及穆念慈干脆留在了全真三子的身边,让他们指点自己三人的武艺。

……………………

燕京城外。

时间不过是初春,天气寒峭,阵阵寒风刮动,使得荒野之间,无数刚刚冒出新芽的绿叶都晃动不休。

在燕京城东南方向,百里之外,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伫立在一处宛如明镜一般光滑剔透的湖泊之前。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丝丝冷峻之气,即使是苦寒的寒风,与她娇躯之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相比,都要逊色几分。

一双充斥着剑气的美眸落在即将化去的冰层之上,聚精会神的关注着湖中那些不断摆动的游鱼。

就好似,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些鱼儿更能引起她注意力的。

踏!

不知道过去多久,自这名女子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脚步声,落入她光滑的耳朵之中。

一道身穿灰黑色道袍,面容俊秀,嘴角还挂着几分轻佻笑容的男子倒提着一支铁铸的战戟一步步的朝她走来。

手中的战戟,不过是一个粗坯,本应锋利的戟锋之上,并无多少锋芒可言。

踏步而来,不断吹动的寒风卷动他单薄的衣裳,更显清冷,可在他的脸上却全无半点寒冷之意。

整个人好似与天地万物合而为一,让人根本就无法捕捉到他身上的气息。

巍峨如山,挺拔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