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突生变故(1 / 1)

荒狼 墨涵墨涵 1109 字 9个月前

老板娘想到这里,神色一凛,正不知如何是好,好季老板笑呵呵的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盘子,说:“这几位道长一看就是得道的神仙,哪里会与你小娘子一般见识?还不快些去准备船只,要钱大伙儿也给了,都是有名有姓的好朋友,谁也不会对无朋山庄不利不是吗?不要耽搁大伙儿的事。”

老板娘瞥了好季一眼,对方却好似没有看到,端着盘子径自走回柜台里去了。老板娘见他不理不睬,心中恼怒,她回头娇笑着对众人道:“好啊!奴家这就去给大伙儿备船,大伙儿稍安勿躁啊。”

然后走到柜台旁边,娇笑道,“夫君,与奴家一起去吧!”拉着好季走到后面,悄声道:“死鬼!你这是做什么?吴娘子是正牌夫人,还有儿子,你这么帮着木家人做什么?”

好季点点她的脑袋,道:“有儿子又如何?没看见刚才儿子都不认她吗?她那哥哥,是楚国人!庄主昔日落难时,她抛夫弃子,你当庄主真心让她回来吗?别犯傻!庄主既然说了,来了就都让迎进酒楼里来,就有他的道理!”

老板娘心里惶恐不安,小声说:“可要是他们路上打起来怎么办?”

好季摇摇头,大包大揽道:“算了,你妇道人家,在这里看着酒楼吧,我去。”

老板娘听了,拉住他,眼睛里水汪汪的,满是凄惶。好季笑着拍拍她的手,道:“放心!他们不敢对我乱来!他们也怕掉进太湖喂鱼!”

好季去安排了船,出来笑呵呵的请群豪上船。于心用笑道:“好老板,怎的老板娘不出来了?”

好季呵呵一笑,拍了拍于心用是胳膊,道:“这妇人太风骚,我怕你们路上只知道看女人,忘了看看周围太湖的风景,美不胜收,今生不多见啊。”

于心用嗤之以鼻,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众帮众就要跟着好老板上船。

好季皱了皱眉头,道:“船没有那么大,你们去的人多,就不要带底下人了,一个帮带五人足矣。”

此言一出,虽然于心用不高兴,但是来的人少的帮派却是齐声赞同。于心用还要再说什么,端二娘子笑道:“于兄弟,咱们上无朋山庄,本来就是看热闹的,你带这么多人去,难道是吃定人家无朋山庄了?纵然是岳庄主和岳夫人好性,自己也得有些拿捏不是吗?”

于心用被她说的羞惭,不再吭声。其他人见这般光景,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们本是吴氏兄妹请来主持公道的,执意带这么多人进庄,难不成要进去打仗?这犯不着。

江湖各帮各有各的势力范围,只要别人不染指自己的那一块,大家还是都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这么多人之所以能受吴氏兄妹之约,也大都是想看看,这么多年力量看起来强大无比的无朋山庄,里面到底什么模样。

众人依照好季之言,选好五个人一起上船。玉真观却恰恰来了五个人,于是全部跟在众人后面,也默不作声的上了船。

饶是限制了各帮的人数,上船的依旧有五六十人之多,好在路途并不算遥远,众人于是人挨着人,坐在甲板上打坐入定,边观赏着太湖上独特的烟雾缭绕,边好奇的在心里猜测着无朋山庄的防守。

胡灵均一行五人,照例是把好位置让给别人,自己坐在了最后面的位置,五人双目微闭,似在修习内功。

一时甲板上安静异常,夕阳之下,晚霞绚烂耀眼,大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感。

船只在一人多高的芦苇荡里穿行,两排芦苇荡之间的道路很窄,只够他们这一条船穿行,船是枯黄色的木船,甲板也是枯黄色的木板铺就,北风吹来,枯黄的芦苇出沙沙作响。

突然,“哎呦”一声,于心用的惊呼打破了平静,仿佛把面前这一片枯黄划破一个口子,原来是那于心用突然如中了淫毒一般,伸手隔着端二郎就要去摸端二娘子的手。被端二郎一拳捣在肋骨上。

原来这端二郎也不是莽夫,见于心用突然做出这越矩之事,心里蹊跷,可又不能眼看着这厮欺辱自家娘子,这一拳只做惩戒,并没有用出全力。

谁知在于心用吃了一拳,不但不知悔改,却如了疯一般,拿起身旁的扁担,砸向旁边的端二郎。这端二郎早有提防,见于心用一扁担打过来,侧身闪过,再转身时,身上长刀已经出鞘,劈向于心用握着扁担的右手。于心用往后退了一步,兀自骂骂咧咧,手中扁担挥舞的呜呜生风,力道更强,这扁担又长,一时船上众人纷纷闪避,有那动作慢了一些的,已被他的扁担扫倒在地,趴在甲板上“哎呦”不止。

端二郎见这于心用似有癫狂之色,心里更是疑惑,可转眼扁担已经挥舞到自己身旁,他挥起长刀,劈向于心用的扁担。这长刀刀身黑,看起来黯淡无光,却是端家家传宝刀,削铁如泥。这于心用此刻的打法,已经是不要命的乱打,毫无章法,更不会去分析双方兵器的长短,因而端二郎这一刀,正砍在扁担上,可可的把于心用的扁担削去一多半。

于心用的扁担虽然短了,可削开的断头却锋利无比,他又是无章法的乱打,如今见手里的家伙不能当棍子用了,干脆改挥为捅,拿着当尖刀用起来。

车马帮的人见于心用疯,手下有一帮众,名叫车子浩,读过两天书,是个晓事的,连连大喊:“端二哥退后!于大哥这是不知道着了谁的道!我们自己救治他!”他转身对旁边的另三个车马帮人喊道,“别愣着!快找家伙什舀水来!把于大哥泼醒!”

那三人不敢怠慢,见甲板的旁边有一个瓦罐,拿起来从湖里舀起一罐水,泼在了于心用的身上。不曾想这于心用被这冰冷的湖水一泼,打了个寒战,脸上一会儿黄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双目赤红,目光却是涣散的,口中流涎,竟淫词浪语的直直的往端二娘子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