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指出吴京作为一个乞丐竟然会那么多的招数,首先就不符合常理,必然是谁家的走狗。 还有狗儿的文比也是,明明就坐在安康客栈门口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金子银子,还不知道城南和什么歹人勾结,如今苦肉计用过头了,就迫不及待地露出真面目,才真真是可恶至极。
他甚至说,说不定狗儿是谁家的私生子狗杂种,不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故怎会无事……总之,城北方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越来越进行人身攻击。
终究,莫语的耐心被耗尽,桌子被砸成碎片吓不住他们,那就没必要再说好话。横竖出了这种事情,他们和城北的人是好不了了。她站起身,只淡淡地道:“不论你们说什么,三日之后药城所有乞丐合并成一个帮派,叫作丐帮。”
“另外,城北的任何人我都不接受,三日之内全数自医馆离开,搬离药城,否则,我见一个打瘸一个。到时候,不要怪我无情。”说罢,她便要拂袖而去。
城北的周长老气得不行,翘着胡子哆嗦着道:“臭黄毛丫头,你凭什么!”
“凭什么?”莫语回身冷笑,一跺脚,一朵美艳的火莲花绽放在周长老受伤的双腿下,吓得他差点尿裤子,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你,你……那日的火是你放的!”
“难道你们以为不是我?”莫语觉得好笑,那日她在气怒之下将火莲花直接开在了城北人聚集的地方,以为无论谁都能知道是她在报复,结果……唯有子轩清楚?莫非其他人认为这是天灾不成?
“你……你是妖怪!”六个老家伙齐声道,他们贫苦百姓,哪能看到如此奇景?不能接受的事情,当然要归咎于妖啊精怪什么的了。
“随便你们怎么说,我只要结果。”莫语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人,留下一朵熊熊燃烧着的火莲花,把周长老吓得连声尖叫,求着人家救他。奈何他们都是普通人,完全没了主意,还是子轩看不过去,直接将周长老拎出来,却闻到一股异味。周长老,终究还是没忍住啊!
这还是莫语手下留情,不过是让火莲花在他的脚下摆摆样子,还未真正燃烧,居然将三方人马齐齐吓住。毛爷爷果然说得对,枪杆子里出政权。人呐,就是要吓一吓才能更好说事情。
接下来便简单了。通过莫语对她的内力外力的展示,城东和城西两方人马极其服从城南发出的那个所谓的通告,城北方为了小命要紧,连夜出了城门,不知所踪。
看起来形势非常之好,然而子轩却心神不宁,总以为城北方百来号受伤乞丐的失踪,将会带来莫大的隐患。因此,他非常担忧。
然而,城东和城西合并入城南,使得莫语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城南的人虽然经过厉家近一个月的训练,比之以前上了一个层次,然而城东和城西的人自小生活在富贵人家颇多的两个区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每日里受那些文化的熏陶,见识及各方面的素质方面都要比城南的人强。可是,莫语又极其不愿意让他们占据重要位置,毕竟他们是她用武力威胁来的,谁知道会抱着什么心思来做事?
何况,他们与富贵人家打交道,谁又能确定其中没有芍药公主或者护国将军的人呢?
因此,近段时间她一直在与这两帮人马斗智斗勇打太极,却绝不松口让城东或城西的人成为药城这块地方的主事者。
最终,莫语以强势逼迫城东和城西的人让步,同意由吴长老主事,但要设定其他位置。于是,莫语只让这伙人做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占据一些没有实权的位置,他们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位帮主不按常理出牌,从不尊老爱幼,动不动便是一把火熊熊燃烧着,而城南却是她的嫡系部队?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整个药城的乞丐由莫语统一调配,那些年轻的被她派人蒙着眼睛带出去,扔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山沟里训练。那里内有厉家兄弟那么厉害的人物天天压迫他们进行各种训练,还要压榨他们去干农活,外有两只吊睛白额大虫四处巡逻,只要看见有人从那座大院子里跑出去,便会“嗷”地一声往他们身上扑,吓得新到的这批人再也没敢兴起逃跑的念头。
这里便是丐帮的秘密训练基地,由厉家众兄弟共同主持,外面则是当初在老虎坳由莫离驯服的吊睛白额大虫泰哥把守,如今它找到了另一半,于是,院子外面总是逡巡着两只大老虎。现在,泰哥的妻子已然怀孕,估计不久之后,院子外面会是一群老虎徘徊在侧,那时便要更加难逃了。
留在城里的是一些年纪较大的,或者非常顽固不化的人,莫语也懒得再改造他们,只是威胁这些人按照她的意愿做事,最终每日的收益比他们自己搭伙的时候多了一倍多不止。直到这时,他们彻底服气了莫语这位年仅十三岁的丑八怪帮主。
望着他们两眼放光围着那些金子银子的模样,莫语不禁冷笑,还以为这帮人多有骨气,还不是屈服于武力之下,被银钱收买得服服帖帖?所以,这些人,一辈子不要重用他们,否则会吃大亏。
当秋姑娘都要收回她的衣裳,将时间让给冬姑娘时,药城不复往日的繁花盛开,一切皆在一片萧瑟当中。
便在这时,莫语宣布药城丐帮正式成立,奠定了丐帮走出芍药国,走向全大陆的基础。
正当丐帮上下举手欢庆之时,莫语身边来了一位神秘人物,他全身覆盖在黑色布料之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括眼睛都看不到。唯一能看出的便是,他是一位男子,还是一位常年在黑暗中活动的男子。在众人不注意当中,他悄悄来到莫语身边,为莫语带了一个炸弹般的消息,令她都不明白芍药国王和他的女儿们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