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有晴雨的记忆,记忆中霓虹阁主每次见了她,当凤兰芝在的时候那是极尽温柔地讨好她,只要凤兰芝背转身去,便想要撕碎她一般地愤恨着。 而这位痴情的阁主,的的确确有做过那么一次,若不是凤兰芝回来得快,只怕她早已死在霓虹阁主的手下了。
从那以后,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见到这位阁主,甚至用道德人伦的枷锁来逼迫她母亲也不要再见他。
她很清楚,霓虹阁主有多恨她。
莫语很无辜地点点头:“是,二小姐的死与我们无关。”本来就与他们无关,他俩压根没想过要杀死醉语柔,是那幕后之人暗算了这个傻小姐。嗯,好吧,不过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但是,莫语心里没有任何的愧疚,这姐妹俩从多年前就想要她死,屡次暗害她,即便让她动手,她也会毫不手软。
钱氏听到莫语否认后,娇美的面上梨花带雨,伤心地控诉着:“怎么可能?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和我可怜的柔儿,柔儿死得好惨,到死她的眼里都是不敢置信和伤心难过,肯定是亲近认识的人杀了她。老爷,您要为咱们的柔儿做主哇!”
不得不说,钱氏生得一副好皮囊,不然单凭霓虹阁主一个人的俊朗,还生不出冠绝大陆的双生美人儿来。这时候,她不再声嘶力竭地哭号,而是安静地抽泣着,怯怯地控诉着,反而更添几分柔美,不论男女都想要好好疼惜她。
霓虹阁主见到她的面相,不禁心软了些许,加之对莫语的嫉恨,语气也更加严厉起来:“莫语,如夫人所说,房重地,只有你们三人,如今柔儿死于非命,你若说不是你们,任谁也不会相信。”
“是啊,是啊,无论如何我们都不相信你们是无辜的。”有人立刻附和道。
“你们说自己在悬崖上训练,突然被人传送到了这里。那么,又是谁将你们传送来了这里?谁又能够这么做呢?”有人厉声问道。
莫语忽然心惊,是啊,整个霓虹阁有谁能够将他们传送到这里来了?
她抬起头看向霓虹阁主,但见他目光灼灼,眼神深邃难测,一时间竟不敢直视。但莫语强逼着自己不退却,即便腿肚子发抖了,照样不低头,只想从霓虹阁主的眸中看出点什么。
如此对视了一会儿,霓虹阁主倒是先笑了:“小丫头,勇气可嘉,可你难道想说,这是本阁主故意而为么?”话语中满含深意,带着不可侵犯地神圣感。
霓虹阁主这么说来,莫语倒是肯定了不是他。那么,又是谁有这个能力和胆子将他们传送阁主房的密道中呢?
阁主肯定问不出什么,醉羽昭站起身来,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对阁主道:“父亲,请将他们两个交给儿子,儿子定然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审理得清清楚楚,为柔儿报仇。”
“哦?昭儿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不若……”霓虹阁主慈爱地看着醉羽昭,点头同意道,却被人从中打断了。
“父亲,不可。”门外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子嗓音,随之走进来一位谪仙般的俊朗男子,正是醉羽凡。
他来到霓虹阁主跟前,首先恭敬地对他行礼:“父亲,儿子巡查账房来迟,还请恕罪。”霓虹阁主点点头,对他道:“无事,你也辛苦了,怎么不回去好好歇息一下?”
醉羽凡站直了身子,看也不看莫语一眼:“儿子刚回到阁中,便听人说父亲房来了刺客,连忙赶了过来。方才在外面恰好听到二弟和父亲的话,尚未了解清楚便打断了父亲,还请父亲降罪。”
“你都说了没了解清楚就来打断为父的话,的确当罚。不过看在你处理账房的事情非常到位,也是在累了,功过相抵,也就算了。”霓虹阁主无意识地抬手捏了捏眉心,“既然你说不可,那么柔儿之死你怎么看?”
醉羽凡低头恭敬地道:“父亲,各位叔伯婶婶,自古有了命案,需要查探清楚,也要给被告一个辩解的机会,以了解整个事件。”
“是这么个理儿。”刚才那些人还一味附和着钱氏母子,现在见到醉羽凡来了,连忙讨好着他,转了口气。
霓虹阁主也点点头,严肃地道:“你既然这么说,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向大家说一说事情的前因后果。”
“是。”醉羽凡拱手恭敬地道,转而面对大家讲述了自己知道的部分。
“自从莫语屡次遇险之后,儿子在她身边安排了一个暗卫,关注着她的安危。昨日夜里,儿子接到暗卫的传信,说是莫语在悬崖上训练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抓住的一棵结实的小树断裂,掉下悬崖。本来二号楼的任务是在悬崖上训练,从来很多人爬着爬着往下掉落一段,只要教头和同门出手相助,甚至自己重新攀着石壁,也能安然无事。可莫语掉落之后却发生了诡异的事情,她旁边的这位无畏公子眼见着同门从自己身边落下,想要顺手襄助,不想在抓住莫语的同一时刻,他身上的绳索诡异地断裂不说,两人还一同坠入了一朵本不该存在的白云中,待暗卫赶到时,两人已然失去了踪影。”
最后,醉羽凡道:“父亲,这个便是儿子了解到的来龙去脉。”
“然后呢?”霓虹阁主从醉羽凡开始叙说那会儿,已经转了个身,坐在桌后面的椅子上了,这时候轻轻地问道。
醉羽凡向莫语使一个眼色,莫语明白,走上前来平铺直叙地、不带任何感情地将她和无畏经历过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她和无畏两人闯过一个个关卡,最后遇到醉语柔。
说完之后,霓虹阁主清明的眼神扫视当场,轻轻吐出令莫语恍然大悟的话语:“本阁主不记得这个房有一条这样的密道。”
莫语忽然明白了,恐怕从她掉落悬崖开始,他们就进入了一个很大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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