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横愣在原地,半晌才犹疑开口:“你说什么?”
“我说,粮草的问题我能解决。”萧晟钧耐心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段横大步走过来:“当真?”
“此话当真,将军只需要给我一间特别大的屋子,一夜时间,明天里面便会放满粮草。”
萧晟钧说的认真,段横听完却变了脸。
他神情复杂,抬手去摸萧晟钧的额头。
片刻后,段横叫副将:“把军医叫过来!城中是不是有擅长扎针的大夫?也一并叫过来。”
段横怀疑萧晟钧得了失心疯。
萧晟钧无奈,就知道会这样。
他叫住准备离开的副将,一脸郑重的看着段横。
“我知道段将军不相信我的话,我更知道段将军在盘算着要将我安全送离,你容我进城是看在我外祖的面子上,这些我都知道。”
段横表情更复杂了。
“给我一间空屋子,只需要一夜时间,明天一早段将军便能知晓。”
萧晟钧说的认真,全然不似开玩笑。
段横皱眉看着他。
虽不知道他有何办法,但眼下与他争论这些,显然不合时宜。
他得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段横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你且去吧。”
副将很快收拾出了后院,四五间屋子里的床瞬间半空。
他特意亲自带人去处理屋子,并严格保密。
为的就是不让外人传,萧晟钧得了失心疯。
萧晟钧没有过多解释。
房间一准备好,他便抱着自己的铜洗还有纸墨笔砚进屋。
如他吩咐,整间屋子的门窗都被封上,不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让任何人知晓里头到底在做什么。
月上树梢。
段横背着手站在远处,盯着那间被封起来的屋子。
窗上都被糊了纸,光影不透,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副将端着碗面来找他:“将军,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少吃点?”
段横没胃口,眉头紧锁:“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副将看着那屋子,也是神情复杂:“大皇子做质子多年,吃了不少的苦头,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
估计在大梁的日子不好过,萧晟钧怕是病了好些日子,一时间也无人医治。
不过只要不影响战况,就随他去吧。
段横一想也是,点点头,负手离开了。
此时,被封起来的屋子里头。
萧晟钧和小福子正在马不停蹄的忙碌。
铜洗一波又一波的往外冒东西。
一条条麻袋被萧晟钧从铜洗里面拽出来。
铜洗的这一端,齐嫣在仓库里。
身后的货物堆积如山。
她昨日去商超找老板订货,今日一大早便到了大半。
米面粮油、矿泉水、蔬菜。
凡是能想到的,她统统买了回来。
此刻她正穿着工作服,戴着劳保手套,操纵机械。
把自己全程调配来的,所有能给萧晟钧送过去的吃食,一样一样的放入铜洗。
二人默契配合着,一直忙活到第二日天大亮才停。
晨光熹微,月色隐于西边,朝阳升起。
段横一大早去城墙巡视回来,就直奔萧晟钧这里。
副将早早就等在了门口,见段横来了,忙行礼。
段横探头朝里看了两眼,皱起眉头:“还没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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