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许开明便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好像是学生在找他。
齐嫣目的达成,也准备离开。
车子发动后,齐嫣调出导航又去了定做武器的厂子,还有一批货老板说今明两天就能到,她想过去瞅瞅。
可以的话再催催进度,毕竟驹城那边目前的情况是说打就随时可能打起来。
她到那发现老板也在,她定做的东西正在装车,正准备送往她的仓库。
齐嫣一见高兴的不得了,开着车在前头带路。
与此同时的另一端,萧晟钧正在推演这场战事如何能赢。
巡逻结束的段横拎着食盒上门来找他:“殿下这是在推演沙盘?”
萧晟钧连忙起身把人赢进来:“我略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将军看看可有什么不该犯的错误?”
段横低头认真查看了一番,指了两处错误后,摇头感慨:“殿下无人教导,全靠读书能悟到这地步,已是世所罕见。”
“能得将军这句夸奖,荣幸之至!”
萧晟钧把食盒放到桌子上,邀请段横一到坐下用餐。
段横没和他客气,撩开袍子就坐:“尝尝这些菜,这厨子是我专门从京城挖来的,当年被陛下贬到这里,别的什么重要家当都没带,厨子是一定得带的!就为了能吃口好饭。”
萧晟钧拿筷子尝了两口,是熟悉的味道。
他离京多年,早已遗忘这个味道,但东西一夹进嘴里,被掩埋在记忆里深处的味道立马翻涌出来。
“先帝可不是个有肚量的皇帝,”段横自斟自饮了三杯酒,面带嘲讽道,“老元帅还带兵的时候,他不敢轻举妄动,等老元帅走了,换了我来,我胜仗越打越多,他的脸也越来越难看。”
几杯烈酒下肚,段横脸上的不甘越来越浓:“我段横自打走上武将这条路起,就做好了会有各种死法的心理准备。”
他仰头又饮下一杯,咬牙切齿道:“包括功高震主,为上所忌这个死法。”
此话一出,房间里寂静的可怕。
外头隐约传来人声。
段横抹了把嘴,咧开嘴笑:“殿下恕罪,末将一灌上猫尿就管不住舌头,这个毛病一辈子了,我也不想改了。”
萧晟钧没说话。
他起身,换上随意脱下的外袍,整理好从头到脚的装束,再扶正头上的发簪。
段横全程笑眯眯的看萧晟钧:“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萧晟钧,代父罪己,向征战沙场舍生忘死却寒了心的将军,赔不是。”
说罢,萧晟钧高高扬手,俯身叩拜。
段横后槽牙死死的咬着腮帮子的肉,眼底赤红的看着萧晟钧,久久沉默不语。
萧晟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
许久,段横昂头大笑几声,走过来扶起萧晟钧:“殿下,这大虞有你,亡不了,我段横今天把话放在这,有殿下在,大虞日后必是强国!”
萧晟钧被扶起来后,又拿过酒杯准备为段横斟酒。
段横一把夺走酒杯:“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反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应该我给殿下斟酒,来来,殿下坐,咱们还得商量商量驹城如今被困的事情,我刚想到一个主意。”
“将军请说。”
“虽然敌众我寡,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思来想去,能够以少胜多的就只有一招,假降。”
萧晟钧面对胜仗无数的段横非常虚心,于是请教道:“将军打算如何做?”
“假装投降,趁对方松懈之时,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段横说着攥了下拳头。
萧晟钧想想左时平日里的作风,摇头,有些迟疑:“大梁的人未必相信,左时多疑,不可错杀不可放过,用此等手法和他交战,太过危险。”
“殿下说的这些我有所考量,殿下放心,我也想好了万全之策,能够避免此等情况发生。”段横拍着胸脯保证。
萧晟钧一时想不出来,段横究竟会用什么万全之法。
但他相信段横,于是点头应下:“将军若是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尽管说。”
段横嘿嘿一笑:“这件事要想成,还必须得靠殿下才行,单我一人是成不了的。”
段横说起自己的计谋就十分的兴奋,可除了兴奋之外,他没有透露半分关于计谋的内容。
萧晟钧试探着问了一嘴,但段横没有丝毫要说的意思,他便不再继续往下问。
用过饭后,段横起身准备告辞。
出门之前,段横回头望着萧晟钧,萧晟钧以为他有话要说,耐心等着。
但最终段横一句话都没说,冲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萧晟钧看着他的身影,心中的愧疚感越发浓烈。
大虞亏欠他太多太多!
他要想办法回京,这样才能为这些英雄讨回公道。
段横离开不久,铜洗中水声响起。
萧晟钧想到自己和齐嫣之前所说的,急忙过去。
果然,齐嫣此番又送来了新的粮食盔甲和弩箭。
两边机器各自运作,齐嫣询问萧晟钧是否已对弩箭上手:“我给你的说明书是否完整?那弩箭你用着是否趁手?精准度可高?”
“好用!钧在大梁呆了多年,曾经修习的骑射之术早已生疏,但这个弩箭一上手,便能精准命中靶心,由此可见,此乃神器。”
齐嫣看着回复呵呵笑:“我又给你搞了一批,这下你那边的士兵可以人手配备一个,用普通的弓箭还要考虑搭弓射箭的时间,但是弩箭不同,只要会用,便能大差不差的射中。”
齐嫣把自己极力推荐的弩箭又夸赞了一番。
萧晟钧看着纸条,心里盘算着明日要教那些略通射艺,却因为没有弓箭而而荒废多年的士兵们练习弩箭,以备战场之需。
于是次日一早,萧晟钧便挑了几个适合操纵弩箭的士兵,在校场上指导他们练习弩箭。
这帮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器,自己的训练也不搞了,围成一圈,围观萧晟钧教导如何使用弩箭。
这帮人虚心学,萧晟钧自然得尽心教。
一眨眼一个上午过去。
萧晟钧环顾一圈,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觉得少了什么。
他叫住段横的亲卫,问道:“大将军呢?今日怎么没见他?”
往常一个上午能见段横两三回,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段横从早晨起就没有出现过。
这很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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