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孕吐(1 / 1)

第566章 孕吐

就在两人这样的憧憬中,宋绵绵在谢渊的怀里沉沉睡去。

她睡着了,呼吸清浅均匀,谢渊却没睡着,温和的眸紧盯着怀里的人,一向对什么事都胜券在握的他眉宇间少有的染上愁绪。

他脑子里全是刚才宋绵绵怯怯的说着害怕的声音。

他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害怕不安,不安来自于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他的手落在她的脸颊。

宋绵绵的肌肤白皙细腻,他此刻却没有别的心思,只余怜惜。

他勾着她的发丝别在耳后,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翌日。

谢渊起的特别早,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还在睡觉的宋绵绵。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宋绵绵愈发嗜睡,再加上他刻意放缓的动作,所以并没吵醒宋绵绵。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谢渊刚出门,就看到候在院子里的夏遇,他沉吟了下,说:“你去帮我寻一些书。”

听到谢渊的详细吩咐,夏遇愕然的抬眸,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大人如今……涉猎如此之广吗?

他的愣怔让谢渊微微拧眉,“去吧。”

“是。”夏遇连忙点头,不敢再多想,飞快离开。大人的想法自然不是他能琢磨的,他只需按大人吩咐去做便是。

宋绵绵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刚起,谢渊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家的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衬的面若冠玉,一向凛然的面上带着温和的笑。

看着她的眼里全是宠溺,宋绵绵心里一软,刚坐起来手就被谢渊扶住。

他妥帖又小心的扶着人坐了起来,眉眼温和,如同照顾一个小孩子一般,接管了小鹿和知梅的事儿,伺候着她穿了衣裳。

青年夫妻,两人这样的亲密接触难免有别的心思。

可谢渊记着昨天白大夫的话,如今还没三个月,尚且要小心行事。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压下心里头的那些躁动。

宋绵绵脸颊红红,刷了牙才道:“阿渊今天怎么有空在家?”

谢渊理所应当的回答,“陪你。”

宋绵绵沉默了下,才说:“公事要紧。”

谢渊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子,“陛下都未催我,绵绵倒是巴不得我不在家么?”

宋绵绵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而已,谢渊忙起公事来旁的事都是要靠边的。

便是休沐的时间忙起来也是公事为先,许久不见她还有点不习惯。

就像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样,谢渊有些歉疚的看着她,“绵绵,之前是我不好,我应该多陪你。”

他说的特别真心。

可宋绵绵觉得他已经做的很好了,谢渊除了公事之外的时间都是花在她身上的。

她伸出手抱了抱谢渊,低声说:“你已经是这个世上很好的夫君了。”

她也很认真。

今天宋绵绵的早餐和以往都不太一样,简单来说就是营养更加均衡,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肉开启了宋绵绵的孕吐旅程。

早餐除了水晶饺里的一点瘦肉就没有别的荤腥,可她还是鼻子特别灵敏的嗅到了那丁点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腥味儿,然后猛地吐了起来。

这可把谢渊等人都吓的不轻。

因为呕吐,宋绵绵的小脸涨红,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扶着桌沿,反胃恶心想吐。

可她连早饭都还没吃,自然也没什么能吐的。

眼尾都沁出了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谢渊心疼的用手轻轻顺着她的背,恨不能代替她难受才好,瞧见绵绵难受成这样,他是真想说:不要了,这孩子不要了!

宋绵绵吐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了下来,可刚坐起来闻到肉腥味儿,瞧着是又要吐。

谢渊忙道:“撤了,快撤了!”

知梅和小鹿动作迅速,飞快的将带有荤腥的早食撤了下去,宋绵绵才终于好受了一些。

刚刚还红红的脸此刻雪白雪白的,秀眉微蹙,眸中水光盈盈,瞧着可怜极了。

“绵绵…”

谢渊看着宋绵绵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好些了吗?怎么会这样难受?”

他看向小鹿,“即刻去请大夫!”

小鹿和知梅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听到谢渊的话转身就跑,再次没听到宋绵绵的“等等”。

宋绵绵一时无语,好一会儿才看着谢渊道:“孕吐是正常现象。”

谢渊拧紧眉头,“可你这也太严重了。”之前杨立夏怀着孩子的时候他倒也曾见过,却不像绵绵这样闻到肉味儿就吐。

“可能每个人不一样,有的人还不吐呢。”宋绵绵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嗓音软绵绵的。

谢渊递给她一杯温开水,漱了漱口,才道:“先吃点东西。”

可不能饿着了。

宋绵绵还真没什么胃口,她漱口之后又捧着另一个杯子喝了几口温开水,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吃不下东西,可看着谢渊担心的样子,还是强打起精神,夹起一块枣糕小口小口的吃着。

看她这样,谢渊更心疼了。

他自然看的出来,宋绵绵拧着眉吃的难受的样子,他不忍心,可不吃东西不行。

她的身体会受不了。

他软声哄着,“绵绵,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做可好?”

他瞧不得绵绵为难自个儿的样子,这让他内疚又自责。

宋绵绵喝了一口温开水,有些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没什么精神的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吃的。”

她艰难的吃完一块枣糕,小鹿已经请着白大夫来了。

路上白大夫就听小鹿说了宋绵绵的情况,白大夫对此也有些无奈,尽管他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可还是得亲自来一趟。

白大夫刚进门,谢渊就忙请人坐下,态度十分客气。

“白大夫,我夫人为何吐的这样难受?”

白大夫面不改色,“谢大人放心,这是正常现象。”

话是这样说,但谢渊怎么可能放心?他的眉紧紧拧着,“可别人都不像绵绵吐的这样难受,她什么都吃不下。”

白大夫心里一暖,如谢大人这样呵护妻子的人并不算多见,他的态度也因此更温和了许多,“大人,这是没法子的事,只能尽量做些夫人喜欢的吃食。”

顿了顿,说:“吃不下也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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