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点头,“下了啊!我去茶楼喝茶,便给下到第二壶茶水里面了。”
魏轻辰唏嘘道:“那你可有中毒?”
宋安安:“我闻到味道不对,没喝。”
魏轻辰观察观察她,确定她没有中毒,暗中松了一口气,“可是抓到了下毒之人?”
“没抓到。一个女的,给茶楼的小二三十两银子,便往我喝的茶水里下毒。
“我报官,衙役把那小二抓到府衙里去,但那小二怎么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所以,即便抓到了茶楼的小二也没用?”魏轻辰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揪不出幕后凶手,基本上没用。”
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茶楼的小二不认识人,后续就没法查了。
魏轻辰鼻中冷哼,“你初来乍到,就只得罪了国公府的人,即便查不出来,也能大概猜到谁是凶手。”
宋安安伸出大拇指,“王爷英明,我也是这么想的。”
魏轻辰冷瞥她一眼,“你斗不过他们,以后别出去了。”
至少在他找到国公府的把柄之前,宋安安都不能出去。
宋安安不以为然,“王爷,我总不能一辈子龟缩在湘阳王府不出去吧?”
“这次,你命大躲过一劫,若还有下次呢?”
“下次我也会很小心的。”
宋安安压根就不听劝。
魏轻辰和她没关系,不能把她禁锢在湘阳王府,即便心头烦躁,也是拿她没辙。
不一会儿,厨房便送来丰盛的膳食——东坡肘子、锅烧鸡、麻辣鸡丁、一品锅……
宋安安看到那些美食,所有的闷气霎时就抛到九霄云外去。
魏轻辰陪她坐着,却不动筷。
宋安安边吃边问:“王爷不饿吗?”
“已经在营地吃过了。”
“王爷天天去城外的军营,看起来挺忙的。”
魏轻辰要彻查京中外来人士,预防别国的细作营救质子,确实忙碌。
宋安安想起什么,“对了,京中那个只准外来人士待五日的新规是你制定出来的吧?”
“嗯。”魏轻辰鼻中应声。
宋安安嗤他一声,“原来是你害我呀?”
魏轻辰道:“你待在府里,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吗?再说了,你遭人为难,怎不来找本王呢?”
“我找过了,但你出去了,没找着。”
“所以你就去蹚国公府的浑水,准备拜柳老夫人为干娘?”
显然,宋安安的事,魏轻辰都知道。
宋安安看了看他,才道:“可是,无尘大师说我是柳老夫人那个死了多年的女儿的转世呢!”
魏轻辰反问:“那你觉得你是吗?”
宋安安汗颜道:“我没有前世的记忆,怎么知道我是不是?”
就像银盘洞里的那个前辈高人说她上辈子欠了他的,到底欠没欠,欠了啥,她也不知道啊!可她不是被人弄来穿书了吗?
魏轻辰:“既然没有前世的记忆,那就可以当做不是。”
宋安安想了一下,兀自判断:“就算我是柳老夫人的女儿的转世,对我也没啥影响吧?”
“没有影响吗?你做了柳老夫人的女儿,国公府那些人更是要取你性命。”
宋安安不解道:“他们为何要取我的性命?拦着不准我做柳老夫人的女儿吗?”
“嗯,利益啊!国公府有一半多的家产都是柳老夫人的,她一旦认你做女儿,国公府那些人岂不是都会担心你把柳老夫人的财产攫为己有?”
“原来如此。”宋安安明白了。
难怪无尘大师那天说她是柳老夫人的女儿的转世之后,她当天夜里就遭人暗杀了。
“你最好别去蹚这趟浑水,远离国公府,你才能活得久一点。”
宋安安默然吃了几口饭菜,道:“柳老夫人被国公府那些人欺负了一辈子,魂归极乐之后还要被霸占财产,真是想着就令人气愤。”
关于柳老夫人的人生,魏轻辰没法评价,只能道:“每个人的路都得自己走,你帮不了他人的。”
他转眸看向宋安安,“你大老远地跑到京城来跟孟文君和离,你的路确实走得和别人不太一样。”
就宋安安的情况,大多数女子要么被休,要么委曲求全,像宋安安这般要银子和离的,恐怕天下只此一桩。
宋安安淡然道:“还好吧!追随本心而已。”
在现代,离婚的多了,她是真没觉得自己和孟文君和离有啥与众不同的。
魏轻辰看看她,没忍住地道:“倒是想不到,遇到这种事,你会爽快地成全孟文君和刘婵衣。”
宋安安:“不成全还能怎的,跟他们死缠烂打,让每个人都不好过吗?”
“那你这么退出,不难过吗?”
到底是被人抛弃了,魏轻辰和南宫皓一样,始终觉得宋安安心底会难过。
宋安安咬一口肉,看向魏轻辰,“王爷,你仔细看看,我哪里有一点难过的样子?”
“好像是……没有。”
“没有啊!孟文君又不是啥稀罕玩意儿,离了就离了呗。”宋安安又继续吃,然后随口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来,“大街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那不是满大街都是吗?”
这思想观念顿时把魏轻辰噎到。
一番交谈后,他确认了——宋安安压根就没有被和离的事影响到分毫。
他转过话题:“那你与孟文君和离之后,是不是就准备回户林城去了?”
宋安安道:“不是和你还有一个一年的约定吗?”
“那一年后呢?”
不知为何,魏轻辰有点害怕宋安安走掉。
“一年后再说。”
想起自己来京城的目的,宋安安从包里拿出玉佩,“王爷,可否帮我看看这块玉佩?我要在京城找这块玉佩的主人,你人脉广,你帮我找的话,应该比我去找容易得多。”
魏轻辰接到手里仔细观察,“这玉佩瞧着做工精细,款式精美,材质独特,和普通的玉似乎有很大的区别。”
宋安安道:“是挺独特的,这玉佩的材质似玉非玉,我曾经掉到地上去过,居然没摔破。”
若是普通的玉,很容易就摔破了。
魏轻辰沉吟道:“你要找这块玉佩的主人?这块玉佩不是你的吗?”
“不是。”宋安安看看魏轻辰惊为天人的侧颜,突发奇想道,“对了,王爷,你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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