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后台(1 / 1)

云嬷嬷回应:“送了,送了,今早就送过去了。”

昨夜赶工,所以今早就誊抄完毕。

“今日朝中官员休沐,季相应该在府上,可是亲自送到季相的手里?”宋安安问仔细一点。

云嬷嬷:“小姐放心,确实是送到了季相的手里。”

宋安安“哦”了一声,“季相拿到嫁妆单子,应该不会瞒着季夫人。”

她转眸看向刘文珠,直言不讳地道:“刘文珠,你既然已经看到了嫁妆单子,不去把东西准备齐全,跑国公府来干什么?关键是你来找我娘干什么?”

“我看你就不是刘楚月。”刘文珠心下恼火,怒视着她,仍然坚持己见。

“呵!”宋安安轻笑,“我是不是刘楚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认了柳老夫人为娘,从今往后柳老夫人就是我娘。”

“那又怎样,即便你认了嫡母为娘,国公府也不是你的家。”刘文珠试图把宋安安撇开。

宋安安漫不经心道:“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嫁给季相都十八年了,跑娘家来指手画脚的是不是不合适呀?”

刘文珠被她噎到,怒道:“你都知道我嫁出去十八年了,那何以还要我把嫁妆还回来呢?”

宋安安:“我的嫁妆,你当然得还回来;至于你的嫁妆,那肯定是你的。不过,却是不知你当年出嫁有没有自己的嫁妆。”

这话戳到了刘文珠的痛处,她当年出嫁,黄老夫人直接把刘楚月的嫁妆当成她的,以至于她连自己的嫁妆都没有。

不过,刘楚月都要死了,那么多嫁妆,不给她也带不走。

刘文珠咬牙道:“那是刘楚月的嫁妆,你仗着拜了嫡母为干娘,便想把刘楚月的嫁妆要回去,分明是想占刘楚月的便宜。”

“你都知道那是刘楚月的嫁妆,那便还回来吧!”宋安安抓住她话中的弱点进行攻击。

“你……”刘文珠气得七窍生烟,“仔细说来,那是我的嫁妆,刘楚月死了,我嫁给了季相,那就是国公府给我准备的嫁妆。”

“国公府准备的?”宋安安侧头问一句,“娘,那些嫁妆是国公府准备的,还是您准备的?”

柳老夫人心中酸涩道:“那是娘准备的,用的全是娘的私产。”

宋安安微微颔首,“这么说就不是国公府准备的了。”

老国公突然道:“柳氏的不就是国公府的吗?”

柳老夫人闻言,不知道怎么辩白,气愤地捏紧拳头。

宋安安冷冷地凝视过去,镇定自若地道:“敢问老国公,我娘的私产怎么就是国公府的了?我娘的私产何时挂过国公府的名?

“放眼京中权贵,没有谁家会这么不要脸地霸占夫人的私产吧?”

“你……”老国公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然而,宋安安还继续刺激他,“难道国公府已经穷得需要霸占我娘的私产才能维持得下去了吗?”

“宋安安,”老国公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刘楚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切!”宋安安鼻中冷嗤一声,“我不是刘楚月,可我是刘楚月的转世啊!

“怎么,我看不惯你欺负我娘,转世回来保护我娘,你还不乐意?”

以刘楚月的转世为由,她面对老国公的愤怒也丝毫不带惧怕的。

老国公身体不好,一口气喘不过来,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

“爹,息怒。”现任国公刘靖远赶紧去安抚。

刘靖远道:“宋安安,既然你是楚月的转世,那你就别再气父亲了。”

宋安安冷笑,“你都说了是转世,那他和我还有何关系?”

这种情况,她愿意认就有关系;不愿意认,就没有关系?

“如果父亲与你没有关系,那这国公府你都不必再来了。”

“哦!是吗?”宋安安正视着他,“敢问靖国公这是在间接地赶我娘走吗?”

刘靖远自然不敢把柳老夫人赶出去。

再说了,柳老夫人这把年纪,都活不了几年了,谁想把她赶出去?让她死在国公府,然后把她所有的私产充公,这不是对国公府最有利的选择吗?

刘靖远冷着脸,“我可没那样说过。”

“可你有那样的意思啊!我娘现在和我是一体的,你赶我,不就是在赶我娘吗?”

宋安安说着,双眸一转,看向柳老夫人,“娘,是不是有人以为您在太后那里失宠了?要不您明日进宫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

话里话外,就是把太后搬出来压人。

不得不说,柳老夫人真是会投胎,哪怕她性子弱,也有一个权势通天的娘家撑着。

云嬷嬷明白宋安安的意思,当即回应:“小姐说的是,老奴这就去准备,让老夫人明日进宫去看看太后。”

对面那些人听二人提及太后,瞬间脸色就黑沉了下来。

试问国公府众人,谁敢得罪老太后?

刘文珠的脸色最难看,用太后来压人,这就表明她当年拿走的嫁妆得一五一十地退回来。

宋安安瞥了瞥刘文珠,故意道:“娘,您去见太后她老人家的时候,记得提一下女儿,还有女儿当年的嫁妆。

“太后姑妈当年给了我一对雕龙画凤的玉如意,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刘文珠咬着牙关,脸色越发地难看。

她一直否认宋安安是刘楚月的转世,可是,宋安安说的话似乎都与刘楚月的事相符。

莫不成宋安安当真是刘楚月的转世吗?

黄老夫人愤怒地绷着脸,“宋安安,你此刻提太后,不把国公府闹个鸡飞狗跳,你便不如意吗?”

“没有啊!”宋安安迎着对方愤怒的脸色,一派淡然,“只要刘文珠把我的嫁妆还回来,大家就相安无事了,哪里能闹出鸡飞狗跳的事来?

“黄老夫人,这事儿明明是怨刘文珠,你可别怪到我的头上啊!”

刘文珠跟吃了一嘴死苍蝇似的苦不堪言:“过了十八年,那些嫁妆都用得差不多了,我怎还能拿得出来呀?”

宋安安反驳:“怎么,是我娘给我陪嫁的店铺,你拿不出来了吗?还是陪嫁的庄园,你拿不出来了?亦或是那些首饰和银子,你戴了花了就不想拿出来了?

“刘文珠,我没有索要那些店铺这十八年来的盈利,已经是给你留了余地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你信不信,你再纠缠下去,这十八年来,那些店铺所有的盈利,我全都给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