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萧戎翰不仅不软,还带有一根根扎手的刺。王振宇在切磋时没有占到便宜,嘴炮上更是一败涂地。
王振宇在宴会结束之后,望着众人假模假式做了礼节性的告别,纷纷离去,他才慢悠悠地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
他回家之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再三琢磨之后,直接来到王德厚书房,将晚上的聚会和萧戎翰可能进龙凤阁的事介绍一遍。
“哦,坐下说!”王德厚闻言,他放下手中的书,招了招手。
他看似漫不经心,却从王振宇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了许多内容,嘀咕道,“看来这个小子不简单啊!”
“谁说不是呢!”王振宇情绪激动,兴奋地附和一句。
他在回来的路上,将所有的事情再三回忆和捋了一遍,认真地说道,“我们之前对这个人估计不足,目前至少有三个疑点!”
“一是周叔为啥要将咱们王家的龙拳随便传人,他们很熟吗?无论怎么解释,理由都很牵强,也根本说不通;”
“二是阁主打破龙凤阁规矩,让他参加选拔的事情是真是假,关键是他还口口声声亲热地称呼老袁头;”
“三是他为什么要收振汉为徒?这些是巧合,还是精心谋划,或者说这里面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振宇的分析,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产生联想。他今天之所以受制,“老袁头”三个字的功劳不小,让他不敢放肆。
“嗯,有点道理!”王德厚赞同地点点头。
他那沧桑老脸,满是岁月沟壑,眯着眼睛一遍一遍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心思复杂,所考虑的问题,也更加深远。
他端起茶杯,皱眉深思,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过,也不必当真!我通过南疆战区的人了解过他,口无遮拦是他的特点!”
“从你介绍的情况看,虚虚实实,故弄玄虚的成分很重,不要轻易相信!阁主正在闭关中,我们都见不到,他能行?”
“他的这些行为,就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底层孩子,通过出风头和故弄玄虚来达到上位的一种手段,别放在眼里!”
“爸,我不这么认为!”王振宇提出了反对意见。
他朝门口扫了一眼,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他没有您想得那么简单,其能力毋庸置疑,特别那双眼睛,让人生畏!”
“如果只是一个穷小子,周叔为什么要传授功法给他?如果大出风头,欧阳家为什么要力挺和帮助他?”
“大家都知道,周叔是一个六亲不认,执法如山的人,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地放弃了自己的本性,这是多大的变化啊!”
“最为关键的是,执法部和情报部为了保持公正和准确,都以孤家寡人自居,不与其他人亲热和过近的交集。”
“他们为什么会联合起来,萧戎翰为什么猖狂地宣称龙部姓龙不姓王?您难道认为这些都是正常情况吗?”
……
王振宇接下来毫无顾忌地将自己对萧戎翰的种种怀疑,一五一十陈述一遍,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信。
“他……真这么说?”王德厚的面色凝重起来,质疑一句。
他反复琢磨着几个字,南疆、萧姓、周铁三传授龙拳、阁主同意参选等,如果贯穿起来,那可是惊天动地!
他偷偷瞄了眼旁边疑惑的目光,龙凤阁上辈子的恩怨浮现在眼前。他不敢想,也不愿意猜测,只能把有些秘密放在心底。
他久经江湖,历经沧桑,有过激情燃烧的岁月,也遭遇过悲欢离合的分别。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
他暗暗打定主意,绝不能坐等,要主动出击,必须阻止萧戎翰进入龙凤阁,更要破坏他与欧阳、周家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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