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难怪之前还北辰渊人情的时候,他只是叫自己多给他诵念几次经文。
明白过来的温姒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摄政王殿下为国为民,功绩累累,如今饱受折磨,自是我等该为王爷分忧。”
温姒笑容真挚道:“如果贫尼的诵经之声可以让您好受点,也算是是贫尼的荣幸。”
大明朝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可以说这位战神王爷是绝对的功不可没。
功臣有所求,她当然不会推脱。
何况还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请求。
见她答应,北辰渊脸上的笑容顿时加深了两分。
“以后您要是难受,随时都可以来找贫尼,不用给贫尼带东西也可以的。”
这会儿温姒就以为,北辰渊前面给她带的那么多东西都是为了收买她了。
现在既然她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以后可就真不能再收了。
北辰渊对这点却是不置可否,淡淡道:“以后再说。”
之后的日子。
有了正当理由的北辰渊去水月观就去得更勤了。
不过他也知道水月观本就是男子不得擅入,以免去得太多唐突了其他大师父小师父们,便跟温姒约好了,以后每日就在后山小溪边见面。
两人到了地方,一个认真勤快的诵经种药,一个挽起衣袖帮忙打水浇地。
莫愁师太在去看过两次后,也就放心的没再打扰二人。
但她不打扰,却有别的人总是要找上门来。
“忠勇侯夫人?她来做什么?”
温姒略微蹙眉。
温雅丽不是最看她不顺眼的吗?
怎么今天来水月观找她了?
温姒直觉来者不善。
她懒得出去应付,便拜托师姐,“麻烦师姐帮我转达一声,就说无忧最近闭关修行,无暇与其相见。”
温姒闭着眼睛,一下一下敲着木鱼。
说是闭关,其实也没错。
毕竟她在水月观本就属于闭关修行。
除了北辰渊以外,通常不会随便见外人,更不会随意下山。
师姐将话带到水月观外。
温雅丽一听,顿时虎着脸,不悦道:“她温姒什么意思,本夫人好歹也是她的姑姑,堂堂长辈上门,她竟敢避而不见?”
“阿弥陀佛,施主,无忧师妹如今已是佛门中人,无亲无故,更无长辈,施主若是要寻自己的亲人,那还是回去寻吧,此处并无您的亲人。”
那名师姐语气淡淡的开口,说着就要送客了。
温雅丽顿时气笑了,“好啊,敢情你们这水月观的人,一个二个都护着那个臭丫头呢。”
“说是在闭关,谁知道是不是在里面躲着跟人学如何偷鸡摸狗那等下三滥的招数!”
温雅丽嘲讽的话一出。
师姐顿时皱眉:“施主,嘴下留德,无忧师妹乖巧懂事,为人更是清清白白,还请您不要随便污蔑于她。”
“是不是污蔑,她温姒自己心里清楚!”
温雅丽声音故意拔高,越来越大的动静很快就吸引来了周围香客们的注意力。
“跟她那师父跑去我们忠勇侯府,打着替本夫人婆母看病的由头,在我们忠勇侯府行那鸡鸣狗盗之事,简直是丢尽了整个温家的脸!”
“什么情况?”
“这是谁偷东西被发现了?”
“好像是在说观里那位福明圣女殿下。”
“不是吧?圣女殿下怎么可能会行窃?”
“就是说的她,这位说话的夫人我认识,正是忠勇侯府的夫人,也是镇国公的妹妹温雅丽,那福明圣女以前的姑姑。”
“亲姑姑都跑来指认她了,肯定是圣女没错。”
“可是圣女跟镇国公府不是都闹掰了吗?”
“我看没这么简单,还是等下听听圣女会怎么说吧。”
帮温姒说话的师姐被温雅丽气得脸都红了,“您无凭无据,怎可如此血口喷人!”
这段时间以来,水月观中的师太师姐们都见识到了小师妹以前的亲人是怎样的蛮横霸道。
可她们没想到,温家人中除了蛮横霸道的,竟还有这般泼辣不讲理的。
“呵,本夫人血口喷人?她温姒要是真的清清白白,本夫人为什么要诬蔑她?”
“要不是看在她好歹以前也算是本夫人侄女的份上,本夫人早就抓她去见官了,而不是专门跑到这里来找她!谁曾想她竟还躲着不出来见自己的姑姑,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温雅丽冷笑一声。
温姒的避而不见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玉如雪花膏绝对就是她偷的!
“本夫人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在闭关,堂堂圣女也好意思跑到自己姑姑府中行窃,今天她要是不把偷走的东西交出来,本夫人还就不走了!”
温雅丽今日可是有备而来。
她一说不走,丫鬟立马就去马车上拿了把椅子来,放在温雅丽的身后。
温雅丽原地坐下,一副还真就不肯走的样子。
周围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下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堂堂福明圣女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来!”
“好歹曾经也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如此行径实在可耻。”
“真的假的?怎么我听着说了半天也没说圣女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啊?”
“是啊,贫尼也是很好奇呢,究竟你们忠勇侯是少了什么东西,竟还专程跑来水月观栽赃贫尼。”
就在这时,温姒的身影出现在水月观的门口。
她冷冷看着坐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抬脚走到师姐身边。
“今日忠勇侯夫人若是拿不出个确凿证据来,那就别怪贫尼告到陛下跟前,毕竟你们忠勇侯府实在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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