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嬴政:这个钱谦益竟然是一个反清复明的志士?朕现在觉得南明是真的有点魔幻了。】
【汉武帝刘彻:倒也并非无迹可寻,你们忘记钱谦益身边的那个柳如是了吗?她是真心爱大明的忠烈女子。】
【唐太宗李世民:柳如是作为江南四大名妓,却是一个爱国忠烈之女,听起来多少是有些古怪。】
【周太祖武则天:呵呵,古怪什么?你们这些人就是大男子主义,谁说女子不如男!】
【明太祖朱元璋:南明这段历史,说实话,也确实是刷新了朕的认知。】
【宋太祖赵匡胤:南明这个时代,可能是朕在盘点历史中见过最群魔乱舞,让人永远意想不到的时代了。】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镜头切换到了孙可望这边。
【对孙可望而言,如今的局面其实是相当好的。】
周家铺之战孙可望虽然输了,还丢掉了宝庆府,但在战争结束过后,率先支撑不住的反而是屯齐率领的清军。
李定国对尼堪那一战虽然没有达成全歼清军主力的目标,但也击杀了包括主将尼堪在内的数千清军。
随后又是周家铺的惨烈一战,清军损失虽比孙可望率领的明军要少,但伤亡也同样过万。
两场战役相加,清军的伤亡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左右。
这可不是普通的清军,而是屯齐从辽东、北方各地抽调过来的满清精锐!
一万五千的伤亡,足以称之为伤筋动骨了。
此外,还有一个清军南征时老生常谈的问题——气候。
清军大部分将士都是来自于辽东一带的东北人,对南方的气候是很不适应的,特别是夏季。
所以清军南下一般都在秋初,用整个秋天来赶路,再用冬天、春天这六个月的时间结束战斗,在夏天撤回北方休整。
之前那么多批大胜而归的清军尚且如此,如今这支伤筋动骨损失惨重的清军更不必说。
洪承畴刚刚带着从北方调集来的一万多兵马南下,都还没有完全交接防务,屯齐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清军主力北返了。
湖广一带的清军,就只剩下洪承畴这一万多人二流部队,以及当地征集来的,武器装备战斗力要啥啥没有的三四万地方部队。
更要命的是,洪承畴这一万多二流部队,也受不了湖广的气候!
画面中,洪承畴正在一脸焦急地给清廷上奏。
“……北来万余官兵,水土不宜,疾病大作,官兵十病八九。”
才刚刚抵达两个月,在宝庆府就发生了“夺门私逃”的兵变,上千忍受不了当地天气的北来官兵直接砍杀了上司和阻拦的同僚,冲出营地大门北逃回家。
若单单是湖广,可能也没啥。
但清军为了应对广东、福建、四川三大战场,疯狂从各地征兵,导致长江中下游一带兵力也非常空虚。
满清吏科右给事中郭一鹗在奉命巡视长江中下游之后,就上奏清廷说:
“九月十三日子南昌登州,溯江而下,每见南北江岸建设墩堡,派兵分守……”
“……然及舟泊各处,止见(墩堡中)有兵丁一二人,甚至空堡而无兵丁者,自安庆以下则更寥寥不可问矣。”
“至江宁府(南京),又见演武场操点水师,兵丁不过二百人,皆老弱不堪,如同儿戏。”
“且战船狭小,仅容数人,视大艘(张名振、张煌言等南明水师)如望高山。”
“如此形状,安望其对垒破敌,决胜于江海之上?”
伴随着这些奏折文字呈现的还有一幕幕画面,正是郭一鹗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当画面中出现南京演武场二百老弱水师和他们相互搀扶登上“战船”的时候,汉初世界之中的刘邦忍不住笑出了声。
【汉高祖刘邦:不是,满清到底是怎么搞的,都拿下南京十多年了,搞成这种地步?】
【汉武帝刘彻:十多年的时间,差不多一代人了,南京居然还是不如当年弘光朝廷刚刚建立时繁华,这什么治理能力?】
【宋太祖赵匡胤:满清还真是蛮族夷狄窃据大宝,说真的,但凡南明正常一点,满清都拿不了这天下!】
大清世界中,刚刚去御花园闲逛一番回来的康熙正好看到了这些弹幕,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精彩。
一旁的弘历生气了,怒气冲冲地开口道:
“皇祖,赶紧发弹幕驳斥这些无知之徒!”
康熙表情变幻了一下,淡然道:
“无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们因为大清出身的缘故总是喜欢这么排除异己,朕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也就是了。”
胤禛看了一眼康熙,嘴角抽搐了一下。
胤禛早在还是四阿哥的时候就已经帮助康熙处理过诸多国事,他内心中其实是非常清楚实际情况的。
满清的治理能力,本来就是非常低!
为啥满清的皇权能达到古代所有朝代的极盛?两个原因。
第一,当然就是大名鼎鼎,以军机处为首的集权系统。
第二,愚民!
宋明时代,读书人大约能占到全体人口的百分之十五到二十左右,是华夏有史以来的高峰。
而到了满清时代,读书人占全体人口的比例——不到百分之一!
所以金幕中播放出来的这种糜烂情况,哪里有什么好意外的?
康熙又哪里好意思去反驳历朝皇帝?
人家说的明明都是事实!
在臣子面前,康熙当然可以强行要面子,反正任何一个满清臣子都必须给康熙面子。
可其他世界线历朝历代的华夏皇帝们,那是真敢把康熙的脸打得啪啪响,甚至还想开传送门来找康熙聊聊呢!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湖广兵力空虚,长江中下游防线形同虚设,这让钱谦益设想的“长江口会师”有了极大可能来实现。】
【而为了这一点,张名振、张煌言两位鲁监国朝廷的重臣也向郑成功申请北上。】
大海之上,浩浩荡荡的鲁监国舰队正离开福建海域,朝着长江入海口而去。
旗舰上,张煌言有些疑惑地对着张名振开口道:
“侯服兄(张名振字侯服),你为何不将会师长江口的计划告知延平郡王(郑成功)呢?”
张名振目光深邃,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郑成功已经变了,他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忠于大明的延平郡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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