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渴望开垦南疆那片广阔富饶的土地,但当前恶劣的自然环境是最棘手的难题。
有了大蒜素,病菌和害虫的威胁将会显著减少。
应景辉认为大蒜素的问世利国利民,乃大功德,是国家的吉兆。
朱允熥深知抗生素在这个时代的出现意义非凡,对于应景辉的感慨深感认同。
展望未来的广阔前景,朱允熥心潮澎湃,目光穿梭于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落在额头上汗珠闪烁,忙碌不已的小宫女秀婉身上。
面上含笑,直接向她走去。
“秀婉,我怎么觉得你这两天好像圆润了些?”
……
东宫,太子妃寝宫。
“你说,太医院的老医师都去了三爷那里?”
吕氏端坐着,面容平静地询问着刚回来的宫女。
宫女低眉顺眼,轻声回答:“奴婢确实看见,领头的是太医院的院使应景辉大人。”
吕氏闻言,轻轻咦了一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奴婢遵命。”
宫娥离开后,吕氏满脸狐疑,眼神闪烁不定。
“太医院找他干啥?难不成又要搞什么名堂?”
她面带愁云,心中充满了猜疑,一时慌了神,手中的针线猛然间绷断,发出“嘣”的一声脆响。
……
这身段,真是绝了,妖媚至极。
要是能在闺房中小坐片刻,就算死在她的石榴裙下,也心甘情愿啊。
今天教坊司里,花魁秋香正舞动着身躯。
她换上了异域风情的装扮,铃铛轻响,乐耳动听。
肌肤赛雪,柔滑如羊脂白玉,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珍珠粉。
腹部平滑中带着诱人的曲线,每一次扭动,都仿佛在人心头撩拨。
角落里,穿着青衫的书生章彬,手握空酒杯,痴迷地望着舞台上的秋香,思绪早已飘远。
身为国子监的学生,趁着今日放假,他一早就来到这里喝酒赏舞。
一是来看舞蹈寻欢,二是等待某人。
然而,等待的人还未到,台上女子已摄走了他的心魄。
“这般佳人,正是青春美好。”
看到秋香腾空旋转,章彬双眼发直。
“清香四溢,如珠落玉盘。”
“若能亲近芳泽,虽死无憾。”
正当他幻想中,拥着娇柔的秋香,轻启那鲜红湿润的双唇,两人缠绵悱恻之时,耳边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章兄。”
“章兄是不是被秋香迷了魂啦?”
章彬猛地回过神,愣愣地朝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三位国子监的同学走了过来,他立即笑逐颜开,站起身迎了上去。
“各位怎么这才来,该不会是被家里的夫人小妾绊住了脚吧?”
言语间,章彬眉眼一挑。
众人会意,不禁相视而笑。
忽然,其中一人收起笑容,环顾四周,拉过章彬,低声问:“章兄,今日是要定好妙计?”
章彬目光温柔地转向匆匆而来的三个伙伴。
这三人同样是国子监的精英学子,邴飞文、罗旭以及祝丞。
他们四人,在国子监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总是形影不离。
更为难得的是,他们不仅友谊深厚,各自的学业成就也是众人中的佼佼者。
几年的国子监生涯,让他们赢得了“四大才子”的美誉。
章彬的目光落在邴飞文身上,语带感慨地说:“我们几个都曾受教于吕先生,今天能在此相聚,理应先向远去的先生表达我们的缅怀与敬意。”
话音刚落,章彬便拉着大家坐下。
见章彬提及此事,其他三人会心一笑,默契十足。
来自蜀地的罗旭手捧茶盏,正襟危坐,邀请其他三位朋友共同举杯。
“吕先生才高八斗,对我们有着启蒙之恩。没有先生,我们或许还在漂泊。今日聚会,既是为了吕先生的血脉,也是为了共同向先生致敬,干杯。”
几人齐齐举杯,神情肃穆,向着远方默默致敬后,才一饮而尽。
来自庐州府的邴飞文,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的花魁秋香,眼中闪烁着一丝期许。
收回视线后,他压低声音说道:“关于先生亲人现今的境遇,各位心中应该都有数吧?”
章彬深深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惆怅:“吕先生啊……先生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进了宫,成了太子妃。先生待我们如亲子,太子妃的……我们怎能坐视不理?”
这四位的启蒙之师,都是太子妃吕氏的父亲吕本。
吕本一生致力于儒学研究,在朱元璋还未建立大明王朝时,就已经加入到那时还是吴王的朱元璋队伍中,担任中书掾史。
大明建立后,他入朝为官,又通过与皇室联姻,让女儿吕氏嫁给朱标为侧妃。
然而,洪武十四年,吕本去世。
三人听到章彬的话,不由得一同叹了口气。
一直沉默的祝丞开口了:“我们也是刚得到消息,事情真的稳当吗?”
章彬眼神一闪,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无异常后,才郑重地对众人说:“消息确实了,黄子澄先生被贬去宣府镇的开平卫。”
“全是因为现在的淮……三爷,和子澄先生意见不合闹的。”
邴飞文和罗旭几乎同时伸出双手,一边一个搭上了章彬的胳膊。
“章彬兄,快给我们细细道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章彬冷笑了一声:“当时三爷说大明该走强硬路线,子澄先生好言相劝,可他油盐不进。两人就争执起来,谁知道那时候……”
“皇……那位当时也在场?”邴飞文犹豫着问。
章彬用力颔首:“谁能料到,那位竟会出现在学堂外。他们的争执被听了去,许是三爷言辞锋利,竟然让那位偏听偏信,结果害得子澄先生遭了殃。”
“一个文官被发配到边疆苦寒的开平卫。”
砰。
邴飞文、罗旭、祝丞三人的手同时拍在桌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祝丞更是直接低吼:“这样颠倒黑白,真是……真是……”
愤怒到极点的祝丞,口中喃喃自语,但那亵渎之词终究没敢说出。
罗旭悠悠地说:“看样子,那位对三爷的宠溺已经到了极点。如今他还得了淮西郡王的名号,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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