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遇险(1 / 1)

许贵妃好不容易维持的面上平和,在这一刻四分五裂,她目眦俱裂地瞪着宋宁安,仿佛要吃人。

“宋宁安,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那肯定比你寿命长。”宋宁安莞尔一笑,琥珀色眼眸里泛着微微得意。

许贵妃气的身形仰倒,差点就要摔在地上,幸好身边的嬷嬷得力,急忙扶了她一把。

看到她这副气的受不了,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宋宁安心中很是顺畅,脚步轻松的离开了紫檀宫。

才刚走出去没多久,宋宁安便感觉身后有劲风袭过,她下意识的向后打去。

对方却仿佛早有预料那般,不仅避开了她的招式,还轻轻一带揽住了她的细腰,将两人藏在了假山之后。

“谢怀!你怎么会在这里?”宋宁安略有些不悦的瞪着谢怀,对他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很不喜欢。

谢怀却是微微一笑,眉眼里好似含着潋滟波光,能将人吸附进去。

“别生气,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说。”

看到他清俊舒朗的面容上渐渐凝重起来,宋宁安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

“难道是金矿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还是你懂我。”谢怀轻轻挑了一下她下巴,担心惹怒了面前的人儿,又飞快恢复正经模样。

“金矿那边的确出事了,有好几个人失踪,而且还有人在暗中挖矿,并将挖到的金矿进行转移,但具体是谁目前还不清楚。”

连谢淮都查不到,那只能说明金矿那边的情况已经到了极其紧张的地步。

同时也在暗示他们,许贵妃此时已经有些跳脚了。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宋宁安只能以此来安慰自己,抬眸望着谢怀簇眉道:“金矿有人失踪,很有可能是许贵妃暗中派人做的。”

“而且我还怀疑,暗中挖矿并转移这件事也是许贵妃做的。之所以不拿到明面上,而是让内鬼偷偷转移,很有可能是担心分赃不均造成更大的动乱,会导致这件事暴露在父皇面前。”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一切我们都还没有证据。”谢怀一双桃花眼荡漾着,如同悠悠深潭,深不可测。

宋宁安陡然撞进他深情的眼眸中,心脏漏跳了一拍,但也只是一瞬。

她忧愁地按了按太阳穴,提议道:“不如我们来一招瓮中捉鳖?”

“你想要把内鬼抓到?”谢怀瞬间明了了她的意思,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宋宁安微微颔首,“我打算派人在金矿附近蹲守,另外在让人混入其中,故意将金矿转移宣扬成金矿丢失。”

“如此一来,事情就会闹大,而真正的内鬼也会因为慌乱而露出马脚,只有等内鬼联系许贵妃,我们的赢面就很大了。”

听着宋宁安娓娓道来,谢怀唇角抑制不住的微微扬起,清澈眼眸里的欣赏渐渐加深。

眼前的宋宁安就好像镀上了一层金光,神圣明媚。

事不宜迟,宋宁安没有多做停留,又跟谢怀聊了几句关于计划的详细执行后,就准备出宫去。

……

吏部尚书府,盛谦一手正翻看着有关情况的文书,另一手则紧紧攥着宋宁安交给他的那份名单。

名单上面的人无一例外,都与金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又没有明显证据证明他们贪污了金矿。

事情似乎陷入僵局之中。

正当此时,院中忽然想起一阵沙沙声,盛谦下意识的将所有的东西放好,才出门查看情况。

刚走出去就发现桃树上挂着一张字条:

有人暗中转移金矿。

盛大人顿时如同醍醐灌顶,许多他方才看不清楚的事情,似乎都有了头绪。

他当即将纸条收入房中,然后继续沉浸在各种账册文书里,势必要在今天理出一条线来。

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

烛火摇摇晃晃,眼看就要烧尽,盛谦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太晚,要是不好好休息一番,明日肯定没精神继续查探。

于是他吹了烛火,脱下外衣,准备安寝。

也就是这时,咻的一声,一枚飞镖破空而入,几乎是擦着上前的肩膀而过。

只要他走快一点,那枚飞镖便会直接割破他的脖颈,令他溅血而亡。

紧接着,紧闭的屋门被人砰的一声踹开,两三道黑影迅速窜入房中,他们手里的大刀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幽寒光。

盛谦毫不怀疑,闯入的刺客只需片刻,也能送他去见阎王。

他慌乱的往后退,强打精神询问:“你们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取你狗命的人!”

嚣张的丢下这句话,几道黑影就一拥而上,眼看盛谦就要招架不住,突然窗户外穿入一道月白身影。

刀光剑影之间,几个黑影应声倒下。

原本盛谦还准备上前留住他们狗命审问,却借着月光看到他们纷纷咬了舌自尽。

屋内顿时归于平静,盛谦连忙摸索着点亮烛火,可救他的那道月白身影却已然消失不见。

另一边,一道月白色的影子悄然进入皇宫中。

谢怀手执竹简立于窗边,抬头轻问:“有人对盛大人动手了?”

“有三人,但都被属下解决了。”

“继续保护盛大人,绝对不能让幕后之人得逞。”

“是,主子。”

月白身影领命离去,月色重归于平静。

翌日,盛谦早早便从梦中醒来,抹了把额头细密的汗珠,回想起昨夜的惊险,仍有些后怕。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往后他必须得更加谨慎小心才是。

这般想着,就连上朝路上,盛谦都多加了几名侍卫暗中保护他。

然而走到半路,他的马车还是被人拦下。

兵部侍郎陈泽轻轻敲击马车车缘,假惺惺的友好道:“下官有一事要提醒大人,不知可否进去说话?”

“请。”盛谦不动声色,但心里却觉得跟昨夜凶险脱不了关系。

果不其然,陈泽轻抿了一口茶后,便别有深意的说道。

“盛大人,你我同僚多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数。”

“对于那些不该做的事,若是做的太多,小心会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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