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风沙带着一股粗犷的气息,吹拂过这片刚刚经历过战火的土地。
边疆的敌军攻势减缓,宋宁安和谢怀打算好好加固防御工程,救治伤员。
宋宁安一身劲装,面容清冷道:“这城墙虽已加固,但仍需时刻警惕,以防敌军卷土重来。”
谢怀站在她身旁,一身随意的衣衫随风轻轻摆动。
他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眼中却闪烁着认真:“放心吧,有我在,这城墙固若金汤。大将军可以放心交给在下。”
宋宁安侧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别贫嘴了,快去看看伤员的情况。”
谢怀嘿嘿一笑,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再逗她,转身向不远处的临时医棚走去。
医棚内,伤员们或坐或卧,有的裹着绷带,有的则露出痛苦的神色。谢怀一一查看,不时与医者交谈几句,确保每位伤员都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夜幕降临,宋宁安与谢怀一同回到简陋的营帐中。
“今天的情况如何?”宋宁安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谢怀轻轻握住她的手,笑道:“有你在,一切都很好。伤员们的情况也稳定下来了,百姓们也开始想方设法帮助咱们一起击敌。”
宋宁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就好,我今天在多做一些吧,打仗受害最大的还是老百姓。”
谢怀轻轻拥她入怀,语气温柔:“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你这家伙,把自己当什么了?你现在累了,必须好好睡一觉。”
在谢怀的怀抱中,宋宁安难得的放松了下来,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接下来几天,无非就是整顿军队,建设更多防御工程,一遍遍重复之前的事……
……
虽然之前斥责过四皇子,不过近些日子,崇庆帝看到四皇子那张脸就烦。
四皇子大约也是知道这点,每次崇庆帝找茬儿,都是一句“儿臣愚钝,XXX……”来避免被崇庆帝找到把柄。
不过崇庆帝还是不满意。
“陛下,脸色不太好呢。”御前太监侍奉着崇庆帝,小心翼翼的问到。
崇庆帝把奏折“啪”的往桌子上一摔,“你说,朕是不是之前老三的事情,弄得太敏感了,朕总想好好罚一下老四。”
太监本来没指望崇庆帝回答,崇庆帝突然给他面子,太监也不敢怠慢,“陛下的决定自然是英明的,奴才支持陛下。”
“唉,说到底也是贵妃,老四和贵妃合作,朕不免想到那档子事情。”崇庆帝揉了揉额头。
太监不敢在崇庆帝面前议论贵妃和皇子,只是动作敏捷的走上前,替崇庆帝轻柔的按摩着。
翌日,早朝,崇庆帝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想法,“诸位爱卿,朕左思右想,认为老四之前犯的错不能用一句道歉解决,朕决定给老四一些惩罚。”
“陛下英明。”大臣们纷纷下跪,他们知道崇庆帝是通知他们,不是来商量的。
四皇子自然不服,他走上前去,“父皇,儿臣已经好好道歉了,如今儿臣在京城已经是声名狼藉,为何还要惩罚儿臣?”
崇庆帝有些不耐烦,“怎么?你是在质疑朕吗?”
“儿臣不敢。”四皇子立刻跪下。
“你先前随便造宁安的谣,弄得宁安名声不好,怎么,宁安也有错?”
“儿臣知错了。”四皇子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
崇庆帝表情缓和下来,“朕决定让你在北方的封地都收回来,还有你现在担当的职位,也不必坐作了。”
四皇子跪在地上点点头。
崇庆帝最后说到,“你就好好待在京城反省。”
下朝后,四皇子面色青黑的走出朝堂,他没想到崇庆帝居然罚的这么重,他以为顶多禁足。
“把消息给贵妃,让他替本王说些好话。”四皇子命令探子再联系贵妃,他和贵妃联系愈加紧密了。
只有改变再崇庆帝这里的印象,才能对付宋宁安,四皇子认为,这一切都是宋宁安带来的。
他越想越气,口中不由的喃喃道,“宋宁安……我要你不得好死…”
“殿下,怎么了?”旁边的侍从不明所以。
四皇子脾气正坏,一把揪过那个好奇问话的侍从,“狗奴才话怎么这么多,正好本宫手痒,本宫待会儿到暗牢好好给你讲!”
侍从当然知道暗牢是什么地方,哭嚎不止,“殿下,饶了小的一命吧,饶了小的吧!”
四皇子阴沉着脸,怒斥其他人,“还不快点!”
“是!殿下!”
回到陈禹这边,他现在成为京城笑柄,出门可谓寸步难行。
不说去花楼戏院这些地方消遣被婊子们瞧不起,甚至连到酒楼,饭馆这些地方,遇到熟人都是要被捂着嘴笑话的。
陈禹心里更加憎恨那个外室了,想当初,他为了外室连宋静婉都晾在一旁,结果现在那个臭婊子给他整这一出。
““要不是长得有些像宋宁安,就她那种丑婊子也敢在我面前横!”陈禹恶狠狠想到。
想当初,他对宋静婉厌烦了,恰巧在花楼看见了一个从外貌到性格都颇相似宋宁安的女子,当时陈禹简直惊为天人,立刻就把她作为外室,宠爱有加。
“不行,我得给宁安写封信,好好道个歉。”
陈禹忽然想到他现在算是恢复单身,宋宁安之前那么喜欢他,他何不写封信挽回宋宁安的心呢?
谁敢就干,陈禹的信很快到了宋宁安手中。
宋宁安接过信件,眉头紧蹙。
她对陈禹的所作所为早已心灰意冷,信中的甜言蜜语在她看来不过是虚伪的掩饰。她随手将信件放在一旁,没有拆封的打算。
谢怀见状,好奇地问:“宁安,这是谁的信?”
宋宁安淡淡地回答:“陈禹的。”
谢怀闻言,脸色一沉,他深知陈禹对宋宁安的伤害,更不希望她再次受到伤害,只是,宋宁安之前真的很喜欢陈禹。
年少时的爱而不得,最是难忘,宋宁安与谢怀是,那陈禹与宋宁安呢?
谢怀说不上来,他相信宋宁安不是那种人,只是还是有些难受。
“那你好好看吧,我先出去了。”谢怀道。
宋宁安自然发现谢怀声音有点冷淡——没想到这家伙之前情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居然是个醋坛子。
宋宁安不由得失笑,“我看没意思,咱们一起看吧。”
谢怀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还是嘴硬道,“我对陈禹不感兴趣。”
谢怀不想做一个善妒的男人,何况在宋宁安面前。
虽然对于宋宁安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
宋宁安把信扔到地上,“我也不感兴趣,鬼知道这家伙说些什么。”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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