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lly姐想听什么呢?”骆槐停下脚步,侧头正视着大家公认的老好人。
Kelly一愣,笑着说:“我就是问问,不好意思啊。”
“我也是问问,Kelly姐你想听什么?我说什么才能替你们解决茶余饭后不知道聊什么八卦的事。”骆槐说话永远不紧不慢,语调平,目光静,并不给人以好欺的感觉。
Kelly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注意到有人朝她们看过来,面子已经挂不住了,想换个话题揭过去。
“聊什么呢?”刷卡进来的组长搭了句话,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察觉到气氛不太对。
当初同组的实习生就两个,骆槐是Kelly抢着要带的,一个多月来两人相处也算融洽。
骆槐专业能力强,话少还乖,是个踏实做事的,谁带谁省心。
她知道Kelly是想要个听话做事的助手才选骆槐,现在骆槐已经能单独出来做事,又参加过高层会议,旷总和经理都夸奖过,危机感了吧。
Kelly隐隐已经有了针对骆槐的倾向。
“没什么,早上打个招呼。”Kelky笑着,走进电梯。
组长和骆槐点个头,也走进去。
拥挤的电梯里,大家都很沉默。
到达楼层后,组长最先出去,骆槐礼让前辈,让Kelly先出去,她随后。
没两步就走到齐平。
“是联姻。”骆槐回答了刚才在楼下的问题,“我和我的先生,是联姻。”
豪门望族才能叫联姻,其他只能叫结婚。
联姻向来都是强强联合,男女双方的条件要基本匹配才行。
骆槐老公开的那辆车五百万往上,骆槐的家庭又能差到哪里去。
Kelly心中震惊,骆槐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回到工位后,她立马上网查了骆姓的豪门,宁城没有啊,其他省市倒是有,但和骆槐一点都不像,哪能是一家人。
Kelly怀疑自己被骗了,心有不甘。
这个骆槐绝对不能留在组里。
她找到组里的另一个实习生。
翻译部总共来了八个实习生,分布在三个组里,考核却不是在组里,在部门。
部门转正指标是根据公司发展和人数需要来调整的,按照公司近期的动向,大概在六到七个。
至少有一个人不能转正。
“婷婷,你是实习生里综合评分垫底进来的,下个月就要提交转正申请了,你要加把劲啊,看骆槐以综合第一进来,还这么努力。”
“Kelly姐,你不能因为骆槐是你带的,你就力挺她吧?我和她干一样的活,和她一样努力啊,我不就是没她长得漂亮,没能得经理和旷总赏识吗?”
Kelly喝了口咖啡,抿着笑说:“其实太早被领导倚重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一举一动领导都会看着,要是出点什么小差错,很大可能没法转正。”
说完就走了。
婷婷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回去的时候正好听到经理在和各个组长交代科技峰会的事,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相关的产品技术和网站资料要尽快翻译完成。
“还有个事,今年的峰会旷总和老板有意亲自过去,沈助那边忙不过来,需要个翻译助理,语言不限,到时从实习生里挑个拔尖的。”经理其实觉得骆槐就很不错,关系又摆在那儿,但旷总说选实习生里拔尖的那个,想必也是怕骆槐在公司里树敌。
三位组长听到要翻译助理,其实想自己去,能在老板和旷总面前刷脸好处多多,尤其是见一见公司神秘的幕后老板。
当初入职培训里只提过一两句,知道有这么个人,公司全权由旷总处理,但旷总不是实验室就是研发部,更多是由沈助做传达。
能去给老板和旷总做翻译助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一听到从实习生里选,顿时又歇菜了。
实习生婷婷眼睛都亮了,大好的机会啊!
一个月后她们正好转正,一转正就能去峰会,给公司老板和旷总做助理,含金量就不用提了,哪个不嫉妒眼红。
她要挤掉其他人!
她要转正!
要给老板做助理!
骆槐发现一个午休的功夫,婷婷跟打了鸡血似的,抢着活干,大家陆陆续续下班了还坐在那里。
她也晚了半个小时,并没空多想,忙着去接人呢。
邢彦诏的消息都发来好几条了。
部门里的人都走干净后,婷婷忽然起身来到骆槐的电脑面前,回忆起她今天几次三番的观察,开始在键盘上输入密码。
……
邢彦诏、旷野和肖董乔总他们马场赛完马后,换了衣服到就近的饭店,进去后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
邢彦诏也解下袖扣,挽上去,一只手拿过菜单,把菜点了。
还不忘问:“有没有酸梅鹅?”
服务员也是见过大阵仗的,当即道:“先生您喜欢哪家的酸梅鹅?我们这就去为您买来。”
邢彦诏说了店名。
肖董问:“邢老板什么爱上酸梅鹅了?”
邢彦诏拉开椅子坐下:“我老婆喜欢。”
肖董:“说起来也是抱歉,邢老板结婚的时候我不在宁城,没能来给你们祝贺,待会邢老板的太太来,我一定好好碰一杯。”
乔总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里头一直有个疑问,扭头去问旷野:“旷总,肖董叫了邢总半天的邢老板,请问,是哪边的老板?”
这话已经够直白了。
他今天见到邢彦诏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如果说只是兄弟两个找他吃个饭,为什么还有肖董?
肖董在,百分之百是谈生意。
邢彦诏在邢氏,旷总是朝野科技,这完全是两家公司啊!
一直也没听这两家公司合作的消息,听到的风声只有朝野拒绝和邢氏合作,以至于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邢氏一直没能打开智能科技领域的大门。
紧跟着肖董又是一口一个邢老板的。
说实话,邢老板这种称呼对邢氏这样的集团而言,确实过于老土,大多公司都是叫董事长的。
而且邢氏有董事长。
邢彦诏就是个投资部总经理,叫声“总”就行了,哪担得起老板这样的称呼。
越想,他就越觉得有猫腻。
感觉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
又一直不敢,总觉得自己心里头的那个想法不亚于海啸来时掀起的滔天巨浪。
旷野一手搭在三十好几的乔总肩膀上,拍拍他的胸口说:“乔总,别紧张,我和你重新介绍下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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