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论语新解,吕本差点气晕了(1 / 1)

朱雄英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

缓缓睁开眼,就看到吕本布满皱纹的脸,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皇长孙殿下,睡的怎么样?”

“呃,还行!”

朱雄英实话实说。

他倒不是故意气吕本,实在是这课上的太无聊了,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若是别的学生,吕本肯定是要打手心的。

但是朱雄英的身份不一般,不但是太子嫡子,还是朱元璋认定的第三代接班人。

朝堂上的人也都十分信服这位皇长孙。

今日他敢打朱雄英,以后朱雄英当了皇帝,他肯定会被穿小鞋。

即便朱雄英不给他小鞋穿,也会有人上赶着出手,让他好看。

最终,吕本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道:

“皇长孙殿下,你以后会继承整个大明。”

“若大明的皇帝目不识丁,如何守住这大明江山?”

“殿下以后要做个好皇帝,首先得从书上学到知识。”

“学知识,就不能再在课堂上睡觉了。”

……

吕本语重心长的劝说着朱雄英,但朱雄英并未听进去。

他当然知道读书的重要。

可是读书可不是像吕本这样照着书念的。

不然那些说书的岂不是就成了最厉害的老师了。

“我并不认同吕大人的话。”

朱雄英明明长相稚嫩,却一副老成的样子说道:

“读书确实重要,这个我认同。”

“可我不认同死读书。”

“若是在这里就可以学到为君之道,我皇爷爷的这个皇帝还合格吗?”

朱雄英几句话让吕本哑口无言。

要知道朱元璋可从未读过书。

你敢说他不是好皇帝吗?

这个说不好,可是会让脑袋搬家的。

“你……”

吕本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于是说道:

“你不可理喻。”

“并非是我不可理喻,是你偷梁换柱。”

朱雄英继续说道:

“读好书并非就可以成为好皇帝,而读不好书,也并非当不了好皇帝。”

“你这个逻辑本来就有问题。”

朱雄英的辩论,可是拿过大赛奖的。

他的思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因此吕本碰上他只能惨败。

吕本在听到朱雄英的话后愣住了。

自从皇长孙大病痊愈后,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皇孙的课程都是由吕本负责的,因此他教了朱雄英好几年。

以前朱雄英上课十分乖巧认真,从未与吕本顶过嘴,为何今日变化这般大?

吕本仍然死鸭子嘴硬。

“简直就是荒谬。”

“历代皇帝一向尊崇儒家。”

“儒家从春秋时期就已经有了,当年汉武帝废黜百家,却独留了儒家。”

“自此,历代皇帝将儒家视为正统。”

“殿下为何说这论语,学来无用呢?”

吕本扬了扬手里的《论语》说道。

他打算用著作对付朱雄英。

朱雄英并不想同吕本辩论,此人一直在偷换概念。

自己明明说的是不能读死书,并非说儒家无用。

朱雄英转动脑筋,很快想出了对策,于是他咧嘴一笑。

小爷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

“此言差矣。”

“自商朝时,尽管历代皇帝嘴上说尊崇儒家。”

“可是历朝历代为何都只历经三百年,说好的万世永昌呢?这些就是儒学的功劳?”

扣这么大的帽子,若吕本敢承认,就代表儒学并非值得人们这般尊崇。

也就代表吕本的毕生所学,成为了笑话。

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吕本直接炸毛了。

“荒谬。”

“即便你是皇长孙,臣也要同你辩上一辩。”

朱雄英好笑不已,不早就开始辩论了吗?

吕本用他最为擅长的。

“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咱们就从这句话开始。”

朱雄英并未打算跟吕本废话。

前世朱雄英就学过了论语。

可是将论语跟治国扯在一起,实在是太过牵强了。

“停。”

朱雄英一抬手,声音稚嫩道:

“不知这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何意?”

吕本只当朱雄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开始认真学习了,于是解释道:

“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意思是不以正道在心,要为……”

吕本讲了许多,可谓是滔滔不绝,可是朱雄英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错了。”

吕本说完,朱雄英缓缓说道:

“老师错了,你解释错了!”

此话一出,吕本当场愣住。

儒学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了,即便各大家在解读上会有些偏差,差别也十分细小,根本不会说对方说错了。

而且从未有人因这句话出现过争议。

子不语怪力乱神,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那皇长孙说是什么意思?”

即便朱雄英是皇长孙,吕本仍然无法压制内心的愤怒。

他学了论语几十年,说他说错了,无疑是否定了他大半辈子的努力。

朱雄英仍然一副淡然的样子。

“这句话很简单。”

“意思就是,孔子不想说话,使用怪力把提问的人打到神志不清。”

“……”

吕本脸色阴沉道:

“胡说。”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吕本被气的脸色涨红。

“还有呢,老师可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意思?”

朱雄英边说边起身,学着刚刚吕本摇头晃脑的反问。

“自然知道。”

吕本面带犹豫,继续说道:

“自己不想要的或不愿意的,就不要施加给别人。”

“是指换位思考,设身处地多为别人着想,皇长孙……”

眼看吕本又要开始说教,朱雄英直接打断。

“老师,你又说错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意思,其实是我不想打的,谁都别想动。”

吕本一脸的难以置信,眼睛比平常瞪大了两圈。

眼前的这位,真的是以往认真好学的皇长孙吗?

怎么今日之言这般荒诞?

“不知皇长孙从何处听的这些谬论?”

吕本一脸严肃的询问。

“这些话简直大逆不道,绝不能当真。”

吕本内心慌张不已。

朱雄英才刚刚八岁,还未到大本堂学习的年龄,只有吕本这一位老师。

如今思想有了问题,自然只有吕本一人背锅。

朱雄英笑呵呵道:

“我跟你闹着玩的,别当真。”

“这种解释,我知道的还有很多,你想听吗?”

“例如见贤思齐焉,也很有意思。”

“意思是见到自己的72贤人,想起以前暴打齐国国君的往事。”

“还有……”

没等朱雄英说完,吕本就再也忍不了了。

这般荒谬的解释,他闻所未闻,明显在歪曲论语。

“胡说,都是胡说八道。”

吕本被气的喘着粗气,差点昏过去。

“你,我才能有限,让太子殿下为皇长孙另请高明吧!”

吕本一甩袖子,就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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