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帮忙啊!”耶律佳看向二夫人和耶律真求救。
二人无动于衷。
最后耶律真没力气,脱了手,眼睁睁看着大夫人被黑雾拖走,黑雾攻击了她,很快就没气了。
这一幕吓坏了里面的人。
更不敢踏出半步。
耶律真惊恐的缩在门框里哭了起来。
唐时锦知道现在外面很乱,她眼神更冷,“自爆残魂,就更好杀了。”
七星剑带着凤凰神火,击散了黑雾,但修罗王只要有一息尚存,便能卷土重来。
看似爆了残魂,其实它还有想逃的心思。
黑气窜天而去。
但唐时锦不会给它留退路。
黑气冲出王宫时,砰的一声,弹了回去。
半空中出现一层金色的屏障笼罩。
“我说了,你逃不掉。”唐时锦瞬移出现,手握五帝剑,剑刃带着冥火,纵身一跃,一剑将驱散的黑气斩断燃尽。
“小师妹,得亏你有先见之明。”云逸站在王宫屋顶上嘿嘿笑。
另一个方位,还有一人,“修罗王祸害我族人,段离今日有幸出一份力,也够我吹嘘的了。”
正是段离。
要召集他们这些仙家,对唐时锦来说,还不是一道传音符的事嘛。
段离和云逸,负责竖起屏障,不给修罗王逃走的机会。
“本座不信天命,可天要亡本座!”修罗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因为它残魂已散,相当于把自己肢解了。
拼都拼不起来的那种。
“阿宴,燃尽这些黑煞之气,便可彻底叫它灰飞烟灭!”唐时锦语气清脆。
萧宴当即会意。
他飞身而起,立于半空,宛若神君降世,只见他运起内息,周身好似燃起一层火焰。
随即。
天空中传来一声凤鸣。
萧宴背后,似飞出一只火凤,火凤振翅,将屏障下的黑气尽数燃尽。
“看哪!是凤凰!”
王宫中的人,都看到了凤凰。
火凤回到萧宴体内。
那是他的本体。
黑气散落王宫,消散于无形。
云逸和段离撤掉屏障,眨眼间出现在唐时锦面前,得意洋洋道,“小师妹,修罗王也没那么难诛嘛!”
“那是因为它被萧宴伤过,又无本体,手下无大将,本就是强弩之末,我们算是捡了便宜。”唐时锦客观分析。
修罗王战败是注定的。
因此唐时锦从未担心过。
她微微仰头,望着阴霾的天。
因为天注定了修罗会亡。
否则,天族和人族会破坏天道平衡。
她看向萧宴。
微微勾唇。
天道安排萧宴来结束这一切。
“没受伤吧?”唐时锦询问萧宴。
他虽融合了凤族神魂,但毕竟是凡人之躯,驱动本体,怕他承受不住。
萧宴摇头,语气中有了一丝轻松,“无事,阿锦,天下真正太平了。”
“嗯,太平了。”唐时锦说。
拓跋颜和牧贵妃巫力耗尽时,修罗王被灭,拯救了她们,也拯救了王宫,乃至北疆。
“多谢帝后。”牧贵妃前来道谢。
符阵消失,礼堂中的人小心翼翼的走出来,“没事了?”
“凤凰现世,救了王宫,我竟然真的看到了凤凰!”
人们惊讶。
所有人都在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有耶律佳,在哭大夫人的死。
大家都在开心,只有她在哭。
为什么耶律真不倒霉了?
好像只有她倒霉。
君上拯救王宫的事迹很快传开。
北疆盛传,君上是神君转世,凤凰护佑。
奉萧宴为天下君王。
拓跋巳也顺理成章,成了下一任汗王。
汗王继位。
北疆自愿俯首称臣,为附属国。
唐时锦事后给了拓跋巳一大把符箓,防止有修罗煞气遗留宫中,让人仔细排查宫里每个角落,所有发现,即刻用符箓焚烧。
还给王宫布下了法阵,段离自掏腰包,贡献了几个法器,用来镇压王宫。
拓跋巳成为汗王后,又给拓跋颜补办了一场北疆的婚礼。
主要是答谢大家。
举行热闹的篝火晚会。
载歌载舞,寓意着天下安定。
只是很快,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云逸很不舍,“小师妹,你真的不跟我回仙族吗?”
唐时锦耸肩,“我还没飞升。”
仙族虽好,但人族也很好。
她是皇后,美好的人生刚刚开始。
云逸撇撇嘴,“那我回去问问师父,冒充我的人查的怎么样了,然后再回来找你。”
唐时锦只点头,没说什么。
仙族的事,她不干预。
“段兄,你还要继续回去扶持你的家族吗?”云逸又看向段离。
段离叹了声,“不了,段家气运已尽,我也该认命,待我游历完人族,没准将来能在仙族遇到。”
“那便后会有期了。”
告别了云逸,唐时锦笑笑说,“我们也该回去了。”
“君上这就要走了?北疆呆的不舒心吗。”
萧宴来与拓跋巳告辞。
“出来很久了,该回了,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萧宴语气沉稳。
拓跋巳也不好再留,“我派人送君上。”
“不必,北疆十二部,对你这个新汗王并不完全信服,能否镇得住,稳坐汗王的位置,全看你自己。”
听出萧宴语气中的提醒,拓跋巳坦然受用,“君上不希望起战火,我也不希望,我会让十二部彻底臣服于我的。”
他语气十分自信。
颇具君王气势。
离开北疆时,拓跋颜依依不舍来送别。
道别总是煽情难受的。
唐时锦麻溜的走人。
一月后,回到北关,重回故土,唐时锦感觉空气都是舒坦的。
北疆虽好,但不及京城好。
唐时锦此刻归家的欲望很强烈,体会到了归心似箭的感觉。
她想阿娘,二哥,外祖父和舅舅了。
还有大姐。
大姐的孩子,应该快出生了吧?
耶律佳快要疯了,她要倒霉死了!
出门被砸,喝水被呛,甚至走在路上还被人泼洗脚水。
人人对她避如蛇蝎。
连未婚夫也要跟她退婚。
说她比耶律真还倒霉。
忍无可忍,她找到了耶律真,发疯似的质问她,“倒霉的明明是你,为什么会变成我?耶律真,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你对我做过什么?”
耶律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心软的姑娘了。
“你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故意报复我!”耶律佳气疯了。
“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谈不上报复。”耶律真说。
她明白了。
她跑回家去,从土里刨出心肝脾肺肾,顿时跌在地上呕吐,“我恨你们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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