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带着禁军进入西院后,很快便有禁军发现了密室入口。
密室开关是在屋内的一副字画后,按下开关,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
密道向下延伸,漆黑一片。
风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密室暴露,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苏沐抬手吩咐,“进去搜,都小心着点,别毁坏证据,也别冤枉了轩王。”
“是!”
苏沐与禁军相继进入密室,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大为震惊!
密室很大,一边堆积着数十个半人高的木箱,一边摆着一排博古架。博古架上看着许多巴掌大的小箱子。
苏沐走近,一一打开箱子,脸色猛地一变。
箱子内大多是轩王与他国往来的密信,有些内容并无不妥,有些涉及朝政,本不该出现。
苏沐一一看过,目光扫向其他地方。
密室角落里放着一些兵器,这些兵器制作精良却阴毒无比,有的箭头呈诡异的蓝色,显然是淬了剧毒。
还有不少特殊的机关暗器,设计精巧,杀伤力巨大。
私藏兵器,在大昭是重罪。
苏沐带着人一一查看过,路过一处箱子时脚步顿了下。
他停下来,弯腰打开箱子,在看见里面装着何物时,瞳孔猛地一缩。
……
小半个时辰后,苏沐和禁军抬着从轩王府密室中搜到的东西回宫。
徐海福躬身快步走进御书房,禀报道:“皇上,苏大人回来了。”
此话一落,御书房内等的有些昏昏欲睡的皇子们和大臣都精神一振。
轩王自始至终都紧绷着神经,站立不安。
听到这话,视线猛地落向门外,恨不得穿透眼前的这扇大门。
他留了风竹在府上,嘱咐他一旦有事就与府上幕僚商议对策,应该不至于让苏沐发现密室里的那些东西吧?
若那些东西都被搜出来……
轩王嘴唇抖了下,不敢继续想下去。
文景帝微微坐直身子,抬眸扫了眼神色惊惶的轩王,沉声道:“宣。”
苏沐大步走进,行过礼之后便直接道:“回禀皇上,臣在轩王府发现一间密室,在密室里发现了很多东西。”
轩王听到这话,险些腿软栽倒在地。
文景帝闻言,眸光一寒。
“继续说。”
“臣在轩王府的密室中搜到了轩王殿下与他国往来的书信、大量的金银财宝、兵器以及打造兵器的图纸、控制暗卫的毒药,还有……”
苏沐似想到什么,不由得一顿。
文景帝见他神色犹豫,不悦道:“还有什么?”
苏沐垂下头,声音比方才低了些,“臣还在密室中翻出了一件还未绣完的龙袍。”
此话一出,除了轩王,其余人都露出惊愕的眼神。
龙袍?李曜竟然在府里藏着龙袍?
他想干什么,谋逆吗?!
文景帝听后勃然大怒,“李曜,你想干什么?!朕还没死!”
轩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您听儿臣解释,那龙袍是儿臣亲手绣的,想在父皇寿辰之时送给父皇的生辰礼!儿臣绝无谋逆的心思,求父皇明察啊!”
藏在密室里的龙袍的确是轩王想送给文景帝的生辰礼,他便是惦记那个位置,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
只是此时这件龙袍被翻出来,实在不合时宜。
襄王阴阳怪气的说:“生辰礼?五弟,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孩童?你把这些东西藏在密室之中,书信、兵器、毒药,桩桩件件可都是谋逆之证!”
“你闭嘴!”轩王头也不回的愤怒咆哮。
襄王反唇相讥,“你敢这么干还不敢让人说?”
文景帝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眸色沉下去。
察觉到文景帝的不悦,轩王和襄王同时闭嘴。
轩王往文景帝的方向膝行几步,连连磕头,“父皇,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那些书信都是正常往来!”
襄王轻嗤,“你是大昭的王爷,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要与他国之人通信?”
“别不是想要通敌卖国。”
轩王这次只扭头狠狠瞪了眼襄王,便一脸哀求的看着文景帝。
“父皇,儿臣的确做下不少错事,但儿臣绝无谋逆之心啊!”
文景帝面色阴沉,眼神如刀般在轩王身上刮过,“书信内容究竟为何?苏沐,呈上来。”
苏沐恭敬应声,将整理好的书信递给徐海福。
徐海福捧着,呈给文景帝。
文景帝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书信虽无明确谋逆之词,但涉及朝中机密,你作何解释?”
轩王额头冷汗如雨下,“父皇,儿臣……儿臣只是想多了解些局势,以便更好地为父皇分忧,绝无泄露之意。”
“好一个为朕分忧。”文景帝沉怒的笑出声。
猛地拍桌。
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晃。
“你那密室中满屋的兵器、毒药作何解释?!”
“父皇,那些兵器是儿臣偶然所得,本想上缴朝廷,却因疏忽一直搁置在密室,至于毒药……”
轩王急切地解释着,眼神中满是惶恐。
“毒药……”
“不必说了。”文景帝直接打断他的话。
从龙椅上站起身,眸光凉薄,“传朕旨意,轩王居心不良,行事不端,即日起废除封号,幽禁府邸,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府内半步!”
轩王眼瞳一缩,“父皇,儿臣知错——”
然而文景帝已经大步离开御书房,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轩王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其他皇子们神色各异,有的暗自庆幸,有的则面无表情,心思各异。
舞弊案最后以轩王被幽禁结案。
宸王出宫后便派人将云觞请到了府上。
他命人上了府里最好的茶——雀舌。
此茶产于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茶树终年受云雾滋养,芽头细嫩饱满,形似雀舌。
下人将茶端上,精致的茶盏中,茶叶根根挺立,在热水的冲泡下,缓缓舒展身姿。
云觞端起茶杯看了眼,心中便有数了,抿了一口问道:“王爷,皇上如何处置的轩王?”
“废除封号,幽禁王府,若无特赦,终身不得出。”
他说完,皱了下眉,“父皇已经定了轩王的罪,恐怕就无法利用此事对付齐王了。”
云觞放下茶杯,神色淡淡,眸中却闪过一抹锐利,“殿下忘了吗,从那些死士身上发现的最重要的把柄,还捏在我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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