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行,景辞深趋于男人本能地皱了皱眉。
半抬着眉梢,朝着后院看了看,“唉,魏琰也不行啊,还没洗干净出来?”
一听魏琰在后院,景寒舞其他什么都抛诸脑后,朝着后院跑去。
后院的魏琰差点问候景辞深的八辈祖宗。
师浅浅摸了摸下巴,真是卖得一手好队友。
不一会儿的功夫,魏琰就一身狼狈地被拎了出来。
是真的拎了出来。
整个人悬空而出,被一股力道紧紧包裹着。
而他身后,正是悠闲抬手的景寒舞。
师浅浅震惊了。
景寒舞是玄师,而且修为很高。
真是没看出来。
下意识回头看向景辞深,景辞深解释道,“她可是我们景氏一脉,天赋最高的,她这还是日日偷懒的成果。”
人比人气死人啊!
师浅浅羡慕得很,就想当场回房画个三千张符咒去。
“我的小祖宗啊,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谁让你躲着不见我的。”
“你又没什么事,总找我做什么?我可是在给你哥治病的。”
“那我疼嘛,梳头头疼,吃东西牙疼,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治好我嘛!”
“你这个病...唉!”
魏琰无奈,因为他属实也是没办法。
“或者,你试试这个?”
师浅浅突然开口。
就在众人看向她时,师浅浅将一道符咒递了过去。
见景寒舞点头同意,符咒在师浅浅指尖点化,成为点点荧光,落入景寒舞的周身。
霎时间,景寒舞的确感觉周身的感觉好似不一样了。
下意识戳了戳自己,又掐了掐,高兴地看向师浅浅。
“真的不那么痛了,你怎么做到的?”
说话间,景寒舞灵力一收,魏琰猝不及防,直接摔到了地上。
一声哀嚎之后没好气地起身,就见景寒舞已经一脸笑容的拉着师浅浅。
师浅浅有些尴尬,“其实没什么,只不过是很简单的,屏蔽五感的符咒,刚刚启动的,就是屏蔽触感的,触感屏蔽,痛觉也就不清晰了。”
“你怎么会想到这种符咒的,我可是都未听过。”
“是啊,我也未听过还有这等符咒,如此的话,日后给人治病,用了这个符咒,他们就不会痛苦不堪了!”
魏琰也是抛下刚刚的情绪,一脸激动的凑了过来。
师浅浅掏出几张符咒递给他们。
“就按着这个画就行。”
三人研究得热火朝天,只有景辞深神色复杂地看着师浅浅。
眼底隐隐有些心疼。
是因为痛苦太多,都到了要屏蔽五感才能承受的地步吗?
你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师浅浅回头,刚注意到景辞深的眼神。
不等她深究,就被景寒舞拽走。
“来来来,嫂嫂你帮我再多画些,我最讨厌画符了。”
“我不是你嫂嫂。”
“哎呀,那就小浅浅,你帮帮我嘛!”
师浅浅无可奈何,跟着景寒舞离开。
不得不说,景寒舞的性子是师浅浅喜欢的,两人边画符边聊天,很是合得来。
听着内里的欢声笑语,外面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她们一个一个的本来坏心眼就很多,这俩合到一起,都不敢想以后有多少人要遭殃。
景辞深和魏琰对视一眼。
魏琰生无可恋。
因为在这俩的手下,他都没少吃亏。
景辞深浅笑,“我是病人,她们不揍我!”
“你可真是欠揍。”
魏琰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
只好继续收拾自己刚刚爆炸留下的烂摊子。
与此同时,一处道观里,帷幔重重,灯火婆娑。
朦胧之内的床榻上,两道身影交缠温存。
“婉儿,京都诸事烦扰,朝堂更是波云诡谲,不如我带你离开这里吧,我们去闲云野鹤...”
男人话还未说完,随着一声闷哼,便被踢下了床榻。
男人俊朗的脸上满是无奈,“婉儿...”
“我同你说过,这皇后之位,定然只能是我的。”
师青婉裹着纱裙起身,面露愠色。
“你过界了,我不过是同你有几分年少的情意罢了,还没到你可以置喙我的地步。”
师青婉简单穿了衣衫,径直就朝外走去。
男人立马慌了,“婉儿,我错了,我再也不多说什么。”
师青婉没有理男人,而是径直走到屏风之外。
侍女正端着药等候着。
师青婉喝了药,直接出了房门。
正好拂上道人走了过来。
师青婉进了一侧的殿中坐下,倒了杯热茶,“有消息了?”
拂上道人摇了摇头,“鬼市都问遍了,但他们都对此守口如瓶,想来是姚爷发了话,他们都不肯透露半分。”
“哼,好大的手笔啊,设局弄垮了相府,如今这般丑闻,父皇若不是看在景怀恩的面子,都要免了父亲的丞相之位了,我都无颜去面圣,害得我们这么苦,如今却销声匿迹,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
“会不会是二皇子?如今他可是最有力和大皇子一争的人,如此一来,虽然犯错的是丞相府,但对大皇子定然也是有影响的。”
“无论是谁,都要查出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他们所有人的嘴都真的那般严。”
“已经安排下去办了。”
“嗯。”
师青婉点点头,之后抬眼看了一眼侧殿。
“他不听话了,处理了吧!”
说完一声叹息,“可惜了。”
茶杯一丢,师青婉转身朝着内里的软榻走去,“我要歇一会儿,一个时辰之后叫我,明日就是灯会了,我可要好好准备。”
风起云涌,遮星蔽月。
玄奥的星盘经久运转,突地停下。
清柯道人神色激动,“终于找到了,救治辞深的办法,终于找到了。”
可等手下弟子将解析的折子递给他时,他本来的神色渐渐凝重。
一侧的道人也是一脸担忧。
“师兄,阿深向来仁善,不愿意伤害牵连她人,若他知道要以这等办法自救,他是万万不肯的。”
“所以万不可让他知道。”
清柯道人一声轻叹,“所有罪过,都由我来承担罢了,他不知他于这世间的意义,他万万不能出事。”
“可是,如何瞒得过去?”
“还有时间,能瞒多久是多久,更何况,救他也并非有她就行,还有几样东西,也缺一不可。”
“我会安排下去,这就去找!”
“切记,不可让辞深知道此事的后果,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品行,而是我总觉得,这女子非比寻常,我怕她会是辞深的劫难,此事必须尽快解决,在他泥足深陷之前。”
“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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