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所谓的体面,师颜颜也是不在乎了!
师浅浅不紧不慢,走到一旁坐下,“破了局?真的吗?”
看着师浅浅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师颜颜神色沉了沉。
她知道献身二殿下,也是师浅浅的局,但她既然破了林尚书的那一局,她就忍不住要先炫耀一番。
毕竟在曾经一直被自己欺凌的人面前,不甘落一丝下风。
“难道不是吗?你想让我嫁给林尚书,从而毁了我的一生,可如今我改变了这一切,所以师浅浅,我没有输给你。”
“你当真觉得,换了一个人攀附,你的人生,就不算是毁了吗?”
不得不说,师浅浅这张嘴,总是说着最简单的话语,却戳着最重的心。
师颜颜脸色瞬间黑了。
“师浅浅,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如今我才刚刚开始第一步,日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唉...”
师浅浅一声叹息,但却很是难得平静地看向师颜颜。
“我从未瞧不起你,因为为了活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虽然你我的选择不同,但却不能说谁对谁错,我对付你,是因为你曾经自己种的因,如今果已现,我便同你也没什么好说了,你珍惜剩下的时光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必再纠结鹿死谁手了?因为...你快死了!”
这可不是师浅浅吓唬师颜颜。
而是事实。
从师浅浅见到师颜颜的那一刻,她就看见了师颜颜面门的黑气。
那是死气。
这表示,师颜颜的死期,不远了。
师浅浅倒是不惊讶,毕竟在知道师浩勇的魂灵被抽走时,很多结果便已经注定。
一家恶因,自有一家恶果。
意料之中。
师浅浅将一杯茶推到师颜颜面前,“喝杯茶吧,喝了这杯,你我之间的恩怨,便就两清了。”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师颜颜本不想相信,可看着师颜颜那随意淡漠,甚至是如今对仇恨释怀的模样,师颜颜就突然害怕了。
害怕师浅说的会是真的。
但师浅浅已经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喝了茶,便径直起身。
“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师颜颜想抓住师浅浅,却被师浅浅一手甩开。
“是你自己做了什么!”
师浅浅神色冷了下来,“你做过的,自会回来找你!”
这话一出,师颜颜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当初牢狱的画面。
“师颜颜,你好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师浩勇那怨毒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好似就在眼前。
师颜颜脸色一白,却强撑着故作镇定。
“你少吓唬我,他都死了,还能奈我何?而且我有二殿下,也有玄师,我不怕!”
“嗯,你不怕!”
师浅浅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即便转身离开。
而那抹笑,无疑深深刺痛了师颜颜。
凭什么自己的人生变得一团糟,她还可以在自己面前这般嘲讽...
目光落到一侧的茶水上。
眼底一沉,拎起那滚烫的茶壶,直接朝着师浅浅扔了过去。
“小心!”
楼梯处景寒舞一支簪子将茶壶击飞,但滚烫的茶水却顷刻间喷洒而出。
师浅浅手里掐诀,可还未出手,眼前一暗,熟悉的气息萦绕弥漫。
整个人被拉到了景辞深的身侧,他挥手间,整个披风将师浅浅挡了个结实。
茶水落下之后,又快速将披风丢开,这才安然无恙。
师浅浅这边是没事,但师颜颜却没那么好运。
无人相帮,那散开的茶水溅落在她身上,虽然不多,却也让她好一阵疼痛。
被丫鬟扶着倒在一侧,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浅浅,没事吧?”
秦素雅和景寒舞都担心上前,景辞深的脸色也沉得可怕。
正要上前,却被师浅浅一手拉住,朝他摇了摇头。
没必要了,将死之人!
景辞深似是明白她的意思,这才反手拉过师浅浅的手腕,径直带着她走了出去。
师浅浅笑着和秦素雅两人挥了挥手,跟着景辞深上了马车。
马车里,景辞深也是细细检查一番,确定师浅浅没有伤到,这才平静下来。
靠在一侧,盖起了毛毯。
师浅浅倒是不在意刚刚的事情,而是记得秦素雅说的。
“景辞深,明日我们一起去出游吧!”
景辞深微微抬眸,眼底有着微弱的光亮。
“带上荀忝一起。”
这话一出,景辞深明白过来,“这么快?”
“趁热打铁,速战速决,我们和玄灵司若是不离开,他们是不会放心出手的。”
“也罢,那后续可想好了?”
“我倒的确有个想法。”
师浅浅眼底浮现了熟悉的狡黠。
景辞深不用问也知道,有人又要遭罪了。
按秦素雅说的,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雪山,安排的项目应当也是滑雪这些。
师浅浅想了想,正事稍后再议,让景辞深带着去了一处铺子。
内里都是御寒的东西,应有尽有。
师浅浅一番翻找,找出不少东西。
“你试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手套,围巾,帽子...
一件接着一件,都被师浅浅给套到了景辞深的身上。
不得不说,天菜就是天菜,就算是这么折腾,只余下半张脸,依旧是好看得要命。
而景辞深看着来回忙碌的师浅浅,丝毫没有抗拒,就这么任由她摆弄,还有些,乐在其中。
师浅浅自己也戴上帽子,模样可爱得很。
转身之际,目光看向外面,停了下来。
只见不远处,两道身影缓步上了一处画舫。
那身影师浅浅认识,是师莹莹。
那个师府里没有欺负过原主的五姐姐。
可是她旁边的男人是谁?
见两人的模样,应是旧相识了。
察觉到师浅浅的目光,景辞深顺势看了过去,随即神色微变。
师浅浅也注意到了,瞬间反应过来,“你认识那个男人?”
“他就是四皇子。”
“什么?”
四皇子景元孚,虽然在众皇子里名声平平,并不拔尖,但从景辞深愿意辅佐他来看,他绝非庸人。
这下可有意思了。
庸碌平平的四皇子,和娇弱胆小的五姑娘...
师浅浅歪头看向景辞深,“你对你那位四殿下,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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