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府君,太子命我前来询问案件之进展。不知府君此时如何了?”肥标穿着他那身黑字一出现在大堂中,就是让大堂中所有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陶家还有陆家等一些此案有关联的家族之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有多精彩。而当陶为臣看到肥标的时候,一时间就是睁大了眼睛。
眼神中尽是惊恐还有惊慌失措!
要不是旁边的鄱阳王府长史的及时将他扶住,这个陶为臣恐怕就是此就是直接摔倒。
而看着这样的陶为臣,肥标也是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笑容对着陶为臣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容却是假的很!
“哦,足下请速速去会殿下。此案之主犯纪泰顽固不化。无论怎样都是不敢认下罪名,所以请殿下为本府宽限几日,本府一定是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殷不佞说道。
肥标的身份实在是有着让人捉摸不透,虽然说起来肥标只是没有任何官职的人。但是因为殷梵童的关系,殷不佞也是知道这个肥标在东宫一系中的地位。
所以此时称呼起肥标来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所以只有以足下来代替。毕竟就算是殷不佞自己知道肥标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在场的大多人的却是不知道的!
他们可能都是以为肥标就是一个普通的东宫之人而已,不过与殷不佞想的不同的是。在场的人中除了那么几个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是知道肥标到底是个什么人!
所以对于肥标的到来,其他人都是没有意见,即使是裴忌与王固也是没有说话了!
“府君客气了,太子殿下知道府君这里进展不顺。所以就是吩咐我将此物送到堂上。”肥标说着就是将纪云写的那封告罪书送到了殷不佞的手中,然后也是在说道“此那是纪泰之子纪云所写的告发其父纪泰之罪证的告罪书,今日早时才是送到东宫!”
“请几位堂上过目!”
肥标的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是被现在殷不佞手中的那份告罪书吸引过去了!
所有人心里想着,纪家完了!
是的纪家是完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是完了!
“纪泰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殷不佞将手中之告罪书递给了身旁的王裴两人看过之后,对着堂中的纪泰喝到!
“罪民,无话可说。”此时纪泰也终于是低下了自己那高傲的头颅,不过此时的他心中并没有所谓的沮丧。反而是因为自己儿子的这告罪书的到来,感到了一丝解脱。
“堂上,事到如今罪民也不想过多去说了,堂上如何处置也是悉听尊便!”纪泰说着就是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然后才是缓缓的跪在堂中!
“如今却是认罪了,要知道有今日为何不是还捡点一下自己呢!所谓为富不仁就是你们如此这般,看你年过花甲却是心肠狠毒。做过的事简直是罄竹难书啊!”殷不佞指着跪在堂中的纪泰说道。
“你刚才还不是在说是我廷尉府私闯你纪府邸吗,如今是否还要本官给一个解释?”裴忌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纪泰的面前说道。
说起来此刻的裴忌看着纪泰心里还真为这个老家伙不太值,一生处心积虑的各种敛财。现在一下子都是被陈伯宗那个臭小子给一把包圆了,连一个铜钱都是没有能够留下。而且还被自己的儿子给告发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但是裴忌此刻心中更多的是对于陈伯宗这个太子各种想法,因为他已经慢慢看出来这个所谓公开审理怎么好像是事先安排的一样。这个纪泰刚刚还是表现出一副什么都是不顾的态势,此刻见这个东宫人一来就是这么干脆的就是跪下了!
事情也是太简单了吧!
而且以裴忌的年龄,也是知道当今的太子殿下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位太子殿下既然是能够让纪泰这样的人变成现在这般,而且在场了所有人都是背他算计了一样。
因为听听接下来纪泰所说的这些话就是知道了。
“罪民对此无话可说!”
“但是,堂上还请听完罪名接下来的这些话”纪泰对着殷不佞说道。
“罪民要说的就是就是前几日粮价之事,罪臣确是罪无可恕。但是也请几位堂上明视,这将粮价私自上调之事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所以也绝不会是我纪士一门能够独自完成的,要说这次之事乃是我纪家一手主导几位使君又是会相信?”纪泰对着殷不佞还有王固以及裴忌三人说道。
其实在场的人都是这次奉命调查粮价之事的不是建康府的府君,也不是廷尉府的裴将军。乃是一直以来因为太子之岳父身份在建康城中俨然成为世家排头的王固,所以此刻的纪泰的这些主要是说给王固听的!
现在的王固虽然还是国子监祭酒的身份,但是现在他最重要的身份却是尚书省的商曹侍郎。明眼人都是知道,现在的太子殿下因为此次的粮价之事对于建康城中的商家那是相当的不满了,所以在尚书省中成立了这么个商曹。
想来在尚书省中,有吏部有五兵也有都官。甚至也是有着水驾部水部等曹但是这些却都是一个国家绝对不能或缺的东西,太子殿下现在突然新设了个商曹。
谁不还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他这是不满。不满他们这些商人不受控制,所以才是这样。现在王固已经是商曹侍郎了,也就是以后大陈的所有商事商人都是要迎着这位未来的国丈的喜好了!
“你不用如此说话,你只要知道你只要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还能让陛下以及太子殿下网开一面留下纪家一丝香火!”
王固终于是说了话,这是他审理这么长时间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但是就是这句话,也是王固所最不想说的。因为当他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也是代表着从此以后特就是会是陈伯宗面对着城中世家的一个前锋。
换句话说他的这句话就是他对于城中各个世家的警告,也是一个对他自己立场的最正式的宣告。
王固怎么也是想不到,他的那个女婿原来一直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