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表的担忧,贾诩摇了摇头。
他神色从容淡定:“景升兄,我留意过士兵的训练,在顾将军的军中,不管是长矛兵、刀盾兵、长戟兵、弩兵,甚至辅兵,都需要长期练习步弓射箭!”
贾诩的目光扫过那些神色坚毅、步伐整齐的士兵,声音平稳有力。
“你看这些士兵,他们的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平日里的训练早已让他们具备了应对各种情况的能力。”
贾诩边说边用手指向队伍中的士兵。
贾诩继续开口说道:“步弓的射程远远超过骑弓,步弓精准度也超过骑弓,如果叛军骑兵前来进攻,面对着不可冲击的车阵,面对万箭齐发,恐怕会死伤惨重!”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肯定,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了叛军骑兵溃败的场景。
刘表听着贾诩的分析,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了一些。
他再次望向行军的队伍,目光中多了几分思索:“文和,你所言有理,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紧接着,刘表又提出了新的疑问:“顾将军把所有骑兵全部派出去,莫不是想要勾引这些叛军骑兵前来攻伐?”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景升兄,顾将军的谋划,我们就不要猜度了!”
此时,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凉爽。
但这丝凉意并没有减轻队伍中的紧张气氛,士兵们依然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进。
刘表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文和,如此看来,顾将军对此番行军作战,确实是深思熟虑,精心安排!”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顾将军智勇双全,其谋略非我等所能轻易揣测,我们只需按照将军的部署行事,定能克敌制胜!”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一只飞鸟从天空划过,似乎也被这严肃而又充满力量的队伍所震撼。
远处的山峦在阳光的照耀下,轮廓越发清晰,仿佛是这一场战争的沉默见证者。
......
吕布带领着 3000名骑兵出发之后,并没有把兵力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成了三个千人队,从三个方向,扩散出去。
广袤的原野上,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
当第一个千人队,靠近美阳县的时候,景象逐渐变得荒凉。
周围到处都是破败的村落,被野狗啃食的尸体随处可见。
显然叛军骑兵在这附近制造了不少的杀戮。
天空中,乌云低沉,给大地蒙上了一层压抑的阴影。
远处的山峦在阴霾中若隐若现,仿佛沉睡的巨兽。
他们与叛军骑兵不期而遇。
这一股叛军骑兵,大概也有千余人,他们正在围攻一座半坞堡形式的村子。
那座坞堡矗立在一座山谷之中,土墙有多处破损,显得摇摇欲坠。
大概由于仓促建设,整座坞堡只完成了一半,面对叛军骑兵的进攻,村子内的农夫青壮本来就不是精锐,所以他们死伤惨重。
坞堡内,哭喊声、叫骂声、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农夫青壮们拼死抵抗,但在训练有素的叛军骑兵面前,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的衣衫被鲜血染红,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眼看整个坞堡岌岌可危,马上就要被攻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如闷雷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成群的骑兵从丘陵上冲了下来,马蹄踏地,震得大地颤抖。
正在围攻坞堡的叛军骑兵,大吃一惊,他们连忙调转马头,朝着汉军骑兵迎了上来。
但他们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慌之色,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
坞堡内的农夫青壮,只觉得压力一松,他们观察到汉军骑兵的出现,疲惫的脸上瞬间焕发出希望的光彩。
他们不由地热泪盈眶,发出了欢呼声。
“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那声音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激动。
充当先锋的1000名汉军骑兵,虽然并不是吕布在统领。
但是燕云十八骑中的三位统领着这支骑兵。
燕云十八骑的三位统领,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汹涌而来的叛军骑兵。
他们身跨骏马,英姿飒爽,身上的铠甲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狂风呼啸,吹得他们的披风烈烈作响。
三位统领毫不犹豫地弯弓搭箭,左右开弓。
“嗖!”一支利箭离弦而出,如闪电般疾驰,正中叛军骑兵前军一名士兵的面门。
那士兵惨叫一声,从马上栽落下去,瞬间被身后的马蹄践踏。
“嗖!嗖!”汉军骑兵们纷纷效仿,一阵弓箭骑射。
利箭划破长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扑向叛军。
由于汉军骑兵准备充分,而叛军骑兵,却仓促应战。
所以,在这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中,叛军骑兵在冲锋的过程中,就不断的被箭矢射中。
落马的骑士发出痛苦的呼喊,然而最麻烦的是战马被箭矢射中。
战马的生命力顽强,哪怕被箭矢射中,也并不会迅速殒命。
受伤的战马嘶鸣着,痛苦地挣扎,庞大的身躯成为了前进的障碍。
后续的骑兵们不得不慌忙绕行,原本紧密的队列因此变得有些混乱。
双方的距离只够射出一箭,汉军骑兵们果断地抛弃弓箭,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从马腹这里拿起马槊,双手紧紧握住,将槊杆放平。
此时,大地在奔腾的马蹄下颤抖,喊杀声震耳欲聋。
“杀!”三位燕云十八骑统领怒吼着,率先冲向敌军。
他们的面容因愤怒和决心而扭曲,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
身后的汉军骑兵们紧紧跟随,马槊的锋刃在风中闪烁着寒光。
瞬间,双方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狠狠地撞在一起。
金属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士兵们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马槊刺入叛军的身体,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大地。
一位汉军骑兵的马槊刺穿了一名叛军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将叛军直接挑落马下。
但他自己也被另一侧的叛军砍中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
然而,他咬紧牙关,奋力将马槊横扫,再次将敌军扫落马下。
另一名汉军骑兵的战马被叛军的长枪刺中,战马轰然倒地。
但他在落马的瞬间,顺势翻滚起身,他丢弃长度不便的马槊,抽出环首刀和盾牌,直接斩断一名叛军骑兵的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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