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教谕推门进来,还未开口,就先哈哈大笑起来。
吴夫子:教谕被气疯了?
曹训导:哎,当教谕也不容易。
孔训导:是极,当先生,哪有不疯的。
陈夫子:看来这教书育人的学问深着呐,也不知老夫啥时候能告老还乡。
几人觉得钟教谕被学生气疯了,但钟教谕一想到院案首出自他们县学,笑得都说不话了。
“吴夫子。”
吴夫子瞬间坐直了身子,难道是他的学子犯事?吴夫子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另外几人同情地看着吴夫子。
钟教谕满意地拍着吴夫子的肩膀:“吴夫子,好,好,好,你干得好啊。”
这话是褒是贬,须得看是什么事。
所以吴夫子连忙起身:“教谕,可是被我的学生气到了?”
曹训导上前架住钟教谕,“钟大人,学生们正是闯祸的年纪,年轻人,犯点事很正常。”
“对啊对啊,钟大人,别生气,咱们有事好好说。”孔训导架住钟教谕另一边。
钟教谕不解地看着几人:“你们在说啥?咱们学院这么大的喜事,我为什么要生气?”
曹孔两位训导讪讪地放下他的手,他们以为钟教谕被气疯来着,看样子不是。
“啥大喜事啊,钟教谕竟然大晚上让人喊了我们来。”陈夫子笑着接话道。
“沈遇安高中院试案首。”
“什么?”屋内众人惊呼出声。
“哎哟,天呐,咱们县学出了个院试案首。”
几人开心地到处走动。
县学的凌大厨大晚上被几人捞起来,一脸无奈地做上一桌好菜。
杜夫子被吴夫子大晚上拉过来喝酒,听闻沈遇安高中,也是喜得连喝三碗。
第二天一早,李大就去县衙支银子。
这可是县里给沈遇安这个案首的奖银。
看着手里二十八两银子,李大纳闷道:
“王大人,县令不是说十两吗?”
“是十两,另外十两是县令大人添的,余下八两是本官添的。”
傅大人添喜,不能比奖银多,他添喜也不能比傅大人多,所以这么添刚刚好。
李大闻言笑呵呵道:“属下定会和沈家人说二位大人的爱才之心。”
王大人满意地点头。
这就是报喜这么好的事,总能到李大手里。
因为李大这人办事利索还机灵。
说敲锣打鼓,李大还真找了几人一路敲锣打鼓去了宁安村。
村口的大娘们见了李大,顺嘴就问是不是沈遇安高中的事。
见李大点头,大娘们也跟着去凑了热闹。
村里敲锣打鼓,林村长家,气氛低迷。
林村长神色不明地躺在炕上。
方氏骂骂咧咧走了进来,“不就是中了秀才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考了秀才为什么不能得意,这可是能免四十亩田税和徭役。”
“哎我说你这老头子,你咋还站在沈家那边。”方氏气急。
“别急,爬得越高,摔下来更疼。”林村长阴沉道。
自从大山去了后,方氏总觉得老头子阴沉了许多。
“不说沈家了,你让大河去哪里了?咋都十来天了还没回来。”
“你甭管,大河过些天就回来了。”
算着日子,也快回来了。
“咱家就大河这一个独苗苗了,你让他一人出远门,我这心里实在担心。”
方氏有些挂心儿子。
林村长现在就林大河一个儿子,他也有些担心,不过面上没表露出来。
“他一个男人能出什么事。”
和林家低迷的氛围不同,沈家这会儿可真是热闹极了。
特别是当李大拿出县里的赏银来。
“沈公子高中案首,县里奖赏十两,傅大人另外赏了十两,县丞赏了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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