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林的话。
赵青径直坐到桌案前,轻蔑道:“苏兄,我们之间不是有契约在吗?你有什么怕的?”
说着,他打量着秦风三人,不屑道:“你们荣国侯府还真是有种,竟然敢入纺纱业。”
“纺纱行业怎么了?!”
魏武怒视赵青,丝毫没有惯着他的意思,“楚国这么大,纺纱行业都让你家占了?你装什么犊子啊?又不是我姐一鞭腿将你踹飞的时候了?”
赵青闻言,眼眸猩红,沉声道:“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利,我希望到时候你荣国侯府卖纺纱机的时候,还能如此嚣张!”
赵青真是气坏了。
若不是他打不过魏武和魏锦颜,早就动手了。
“赵兄不必动怒。”
苏林给赵青倒了杯茶,看向旁边锦衣男子,问道:“这位兄弟是?”
赵青介绍道:“户部侍郎葛大人家的世子葛新荣。”
魏武闻言,冷哼道:“赵青,你这厮自己丢人不行,还得拉一个垫背的?”
秦风听着暗笑。
魏锦颜也没有制止他的意思。
魏武这嘴是真毒啊。
他虽然读书不行,但一般是骂也骂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
“魏武!”
赵青怒指他,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
葛新荣坐到桌案前,沉声道:“早就听闻荣国侯府世子眼尖嘴利,素质低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荣国侯总是将你禁足府中,你这样的人真是有辱斯文,出去也是被人贻笑大方。”
“你看看你长那个揍性,好像那五台山红屁股的野猴!你还跟我咬文嚼字上了?”
魏武指向葛新荣,怒骂道:“我爹不让我出门,那是因为京城都是你们这样的臭狗屎,怕辱了我的眼睛,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了你还!不服咱们练练,我让你们两个人一起上的,屎粑粑给你打出来!你个二椅子!”
“你骂谁二椅子?!”
葛新荣瞬间就火了,“你真是太粗鄙了!”
魏武笑呵呵道:“咋的,这就破防了?你不行啊你,手软不说,嘴也软,不是二椅子是什么?”
“砰!”
赵青怒拍桌案,沉声道:“魏武,你真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
“好了好了!”
苏林站起身来,朗声道:“你们都少说两句,来了我们远大商行的都是客,你们若是如此,我们今日交易也就只能终止了。”
苏林也挺无奈的。
他还以为赵青带来一个多强力的帮手,没想到一句话就被魏武给骂破防了。
秦风给魏武伸出大拇指,“行呀,嘴上功夫也见长。”
魏武嘿嘿笑道:“骂死他们两个死鳖孙!”
魏锦颜淡淡道:“我们今日也不是前来吵架的。”
说着,她看向赵青,沉声道:“不过赵青,这次同样也是你先招惹我荣国侯府的吧?我们跟远大商行之间的棉纱生意,你又来横插一脚?难道你安阳侯府只会靠抢生意活着吗?”
赵青闻言,并不生气,笑呵呵道:“锦颜,你怎么说也是堂堂侯府长女,你说话怎么这么幼稚啊?能抢生意那也是一种实力,有本事你也抢我安阳侯府的生意呀,这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会连这种道理都不懂吧?”
说着,他看向一旁葛新荣,沉吟道:“忘了告诉你,明年朝廷要采购十万斤棉纱,如果今日我能将荣国侯府踩在脚下,这十万斤棉纱的生意,就是我安阳侯府的了。”
听闻此话。
秦风眼眸泛亮。
赵青这人还真是怪好的呢。
他今日不但前来送死,竟然还给他们送来一张十万斤棉纱的订单。
葛新荣附和道:“户部听闻荣国侯府的棉纱质量不错,乃是上京城一流品质,所以安阳侯府的质量能超过荣国侯府,那就是顶级品质,户部与其合作也是应该的。”
苏林听着,都不禁感叹,“真是猪一般的对手啊。”
“好。”
魏锦颜看向赵青,沉吟道:“你记住你方才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希望待会你千万不要后悔。”
“后悔?”
赵青不由冷哼,“我赵青长这么大,还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魏锦颜轻轻点头,“那我们就用质量说话吧,今日我们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赵青不屑道:“真是不知所谓,我安阳侯府在棉纺纱行业干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们这几个门外汉?上个月我们可是从江南请来了几名熟工,棉纱的质量已是更上一层楼,就你们荣国侯府那些老弱病残,拿什么跟我们比?”
听闻此话。
魏锦颜也不再言语。
她现在没必要再跟赵青争论什么。
待会赵青看到荣国侯府的棉纱之后,自然明白什么是愚蠢。
见魏锦颜不说话。
赵青脸上的傲气更加浓郁了,在他看来魏锦颜这是没有底气再与他争论什么了。
“赵兄。”
苏林看向赵青,沉吟道:“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就从你家的货开始验吧。”
“没问题。”
赵青挥手,身后护卫将一个布袋拿了出来,放到桌案上,布袋里面是一个个棉纱纱锭。
苏林同样挥手,三个老师傅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们是专门评测棉纱纱锭质量的。
今日可是他们联手给赵青做的局,而且是剿杀安阳侯府的局,所以他们必须确保每个环节的公正,用合理合法的方式,置安阳侯府于死地。
“随便看。”
赵青双臂环抱,信心十足,“我保证你们在上京城,没见过这么好品质的棉纱。”
三名老师傅手拿棉纱纱锭,开始细细观看起来。
“嗯,这棉纱质量确实不错,单纱韧性很足。”
“没错,而且纱线十分匀称,质量确实是上上等。”
“这确实比以往安阳侯府棉纱质量,还要强上一个档次。”
听着三名老师傅的赞扬。
赵青嘴角扬起笑意,沉吟道:“你们还算有眼光,我安阳侯府的棉纱,即便在江南地区都已经算是上乘了,更别说在上京城。”
说着,他看向魏锦颜,笑道:“锦颜,我看荣国侯府的棉纱就不用拿出来丢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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