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说:“来看看你。”
贺景城皱眉,不满,“也不提前说一声。”
南晚笑,“干嘛?提前说了你还想打扮打扮?”
贺景城抿唇,耍帅习惯了,现在这么狼狈,他谁都不想见,更别说美女了。
南晚微微歪着头,眯着漂亮的眼眸看着贺景城。
贺景城被她盯的很不自在,蹙眉问,“看什么?”
南晚点评,
“头发像鸡窝,衣服脏乱破,脸上还有灰,贺少,你这形象有点拉胯啊!”
可不拉胯吗,尤其是跟光鲜亮丽的她比起来,简直快成要饭的了!
贺景城抿唇,瞪眼!
他在乎什么,她偏说什么!
贺景城的嘴唇动了半天,给自己找台阶下,
“被自己老子打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谁小时候没挨过打?!”
“人家是小时候挨,你是三十了还在挨!”
贺景城翻白眼:“我三十挨打我骄傲。”
“行!我给你拍张照片,给你留住这份骄傲!”
拍照片?
贺景城当即冷脸,
“别拍!南晚你敢拍照试试,你别怪我跟你翻脸啊!我说到做到,你别以为自己长的有点好看,我就……”
“咔咔咔。”
南晚拿他的话当耳旁风,拿着手机一连拍了好几张。
贺景城紧抿着唇,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南晚还正举着手机,
“好好好,别动,这个表情看着不错,我再来一张凑个九宫格。”
她拍完,还给贺景城看,
“我要是现在发个状态,肯定能冲热搜第一!”
贺景城的脸色乌黑乌黑的,
“你敢发出去,我真跟你翻脸!宴沉和小唐替你说话都不好使!”
南晚说:“我可以不发,你陪我喝两杯呗,我今天跟林东那狗玩意儿彻底划清界限了,想找人喝酒。”
美女一沮丧,贺景城立马心软,口气都变温柔了,
“你把人放了?”
“嗯!”
“气出完了?”
“嗯!”
南晚从包包里掏出两瓶红酒,在贺景城面前晃了晃,
“能不能陪我喝?”
“当然能!不过你得把照片删了,而且你为啥找我啊?”
南晚没提照片的事儿,只说,
“不找你能找谁?我身边就这几个朋友,宁宁晚上要带孩子,甜甜还在幼儿园接受培训,都陪不了我。”
“找其他人吧,别人只能笑话我!”
“我平时日里那么高傲,结果差点被渣男害死,而这个渣男还是我亲自找的!”
“等于是,我给自己找了个祸害,差点把自己嚯嚯死了!多丢人!”
“但是你不一样,你女人缘好,还知道怜香惜玉,肯定不会笑话我对不对?”
贺景城说:“你找我就对了,我肯定不笑话你!”
“那行,你陪我喝两杯。”
南晚要开红酒,被贺景城拒绝了,
“别喝红的,红的没劲,咱们喝白的,一醉方休!”
刚巧他也想喝了,心里憋屈,不爽!
南晚说:“我没带白的。”
贺景城伸手指向灵位,“我爷爷那儿有。”
南晚的嘴角抽了一下,“偷你爷爷的酒喝?”
贺景城抿唇,
“这不算偷,这叫拿,我爷爷最心疼我了,我今天挨了打,心里郁闷,他能理解。”
“再说了,我拿他的酒是为了陪女孩子,他肯定支持的!”
“别担心,去吧,多拿几瓶过来,那儿有好几箱呢,赶明儿我好了我再还他几瓶。”
贺老爷子爱喝酒,所以他的灵位处,经常放着酒,还是好酒。
南晚犹豫,“你确定老爷子不怪罪?”
“当然了,我了解我爷爷,去去去,那儿还有新酒杯,一起拿过来,就倒数第二排,中间那个灵位。”
南晚又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过去了。
找到贺老太爷的灵位后,先鞠一躬,
“贺爷爷您不要怪我噢,是您孙子让拿的,我就是个手替而已,您要不高兴了,就去找您孙子算账,别找我哈。”
南晚絮叨了几句,才敢动手。
她拿了两瓶酒,又顺带拿了两个新酒杯,鬼鬼祟祟回到贺景城身边以后,她才敢看是什么酒。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手打颤啊!
“汉帝茅台,新版罗索波罗伏特加,卧槽!”
南晚被惊到,一不留神爆了粗口。
她看看酒,又看看贺景城,“你确定要喝这些?”
随便去打听,一瓶酒,价值一套别墅!
贺景城不以为意,“就喝它们,开!”
南晚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她先把酒放到一边,去拿外卖。
她还没忘了今天的任务,
“空腹喝酒不好,咱俩先吃点东西。”
拿外卖时,她又想到了那块玉石,
“对了!有个正事儿!”
南晚小心翼翼把玉石拿出来,“你看,是你的那个吧?”
贺景城看了会儿,点头,
“是,你怎么从林东手里要回来的?”
“他又饿又渴,敢不给我玉石,我就不给喝的,你检查好了啊,它以后再有什么意外,可跟我没关系了啊。”
贺景城递给她,“没磕碰,收起来吧。”
南晚又小心翼翼的收好,暂时放到床边,“我先给你放这儿了啊。”
“行!”
贺景城的木板床旁边有个简易的小桌子,南晚把外卖拿出来放桌子上。
贺景城趴着,她坐着,一起吃。
这次贺景城不但吃了,还吃了不少。
饿一天了,这会儿胃口大开!
吃的差不多了,两人又一起喝酒,边喝边聊。
南晚想聊苏静,贺景城非要聊林东。
聊完林东,又聊到了李远庭。
“远庭为了找你,没少操心,当初你要是选了远庭,也不会这么惨。”
“不管男人女人,如果不能两心相悦,那就找一个喜欢自己的。”
“找个喜欢自己的,肯定比找个自己喜欢的,更靠谱!”
“不管你幸不幸福,至少你是安全的。”
南晚微醺,“我和李远庭只能当朋友,他不是我的菜,他现在在哪儿呢?”
南晚只知道李远庭一直帮忙找她,还是唐暖宁告诉她的。
但她和唐暖宁都不知道李远庭有事。
“唉……”贺景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还在找,等找到他了,我告诉你,来来来,喝!”
“……”
两瓶白酒喝完了,贺景城又指挥南晚拎了几瓶过来。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都没少喝,连贺景城都有几分醉意,
“我说的对吧,婚姻就是坟墓!要是不想受伤,就别轻易结婚!”
“你看小唐和宴沉现在是挺幸福的,之前呢,他俩之前一个比一个痛苦!”
“再看看你,命差点搭进去!”
“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谁爱结谁结去!天王老子来逼我,我也不结!”
南晚更醉,跌坐在地板上靠着墙,手撑在木板床,
“我站你,我现在跟你想法一样,谁爱谁结,以后老娘再也不结婚了!”
“我要向你学习,我也要当个不婚主义者!”
贺景城就像收到了徒弟一样高兴,端起酒杯跟她碰,
“向我学习就对了!该玩玩该闹闹,不能想不开!不婚主义,万岁!”
贺景城高举不婚主义的大旗,跟南晚灌输着不结婚的各种好处!
凭实力给自己挖坑,大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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