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要你的器官,我对贩卖人体器官没有多大的兴趣。”
朱美娜的身体一震,这才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的也是跟了上去,言欢走到了一家商店的门口之时,就见外面的摆着一排的布鞋,她停了下来,然后拿起了一双布鞋。
然后回头问着朱美娜,“几码的鞋子?”
“37的,”朱美娜可怜的站在一边,就像是一个受虐待的小媳妇一样。
言欢拿出了一双37码的,再是给了一百块钱,那人给她找了七十,很便宜,三十块钱一双,不要说言欢,就算是以前的朱美娜,不要说这三十块钱,看一百个三十块钱丢在地上,她会放在眼中不。
言欢将鞋子放在了地上,再是站在一边,等着朱美娜换鞋子,而朱美娜此时很难受,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脏,怕是都是没有人愿意接近她。
她穿上那双布鞋,然后跟在言欢的背后,继续的走着。
她并不知道言欢要带她去哪里,或许会真的把她给卖了,可是不管怎么样,她却是记的,如果不是言欢刚才从龙哥的手里买了她,她就算是不被龙哥给打死,最后都要被龙哥给挖心切肺了。
所以哪怕一会言欢再是将她推进了地狱,她也没有什么好怨言的。
言欢从身上拿出了钥匙,然后打开了门,她走了进去,也是换上了自己的鞋子,再是蹲下身子将自己的鞋子整齐的放好。
当是朱美娜进去的时候,却是站在门口不敢动。
而她脱下自己的鞋子,但是再脱,最后还是一样的会踩脏了地板。
言欢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她转过身,瘦的就像一个鬼,眼睛浮肿,也是无神。
“言欢,你在吸毒吗?”
朱美娜小心的问着,她在那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都是呆了快要两年了,什么人没有见过,而见的最多的就是这种瘾君子的,而他们都有一种特性,还有他们身上有种很奇怪的味道,可能普通的人闻不到,但是吸过那东西的人却是能感觉到。
因为她自己就是碰过,不过,她没有碰的太多,也没有瘾,龙哥不可能会经她那么贵的东西,他还要靠她的皮肉赚钱。
“是,”言欢承认,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吸不吸毒,对她而言,也只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而她突然诡异的一笑。
“我不但有吸毒,还有爱滋。”
朱美娜的一愣,也不知道那一瞬间的表情是什么,是同情,是鄙夷,还是其它的。
“那边有一个空房间,”言欢指了一下方向,“如果你不怕传染给自己的话,继续去用,如果怕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你放心,我也不会要你还那一百万,因为你也还不起。”
她说的都是实话,而实话往往却又是最容易伤人的。
朱美娜并没有走,她拿着言欢给她的买衣服,进到了浴室里面,在浴室虽然小,可是却是打扫的十分的干净,就连里面的瓷砖也都是擦的干干净净的。
她将衣服放在了一边,然后打开了花洒,也是洗干净起了这一身肮脏的皮肉。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言欢已经做了两碗面,一碗放在了对面,一碗她自己的吃着
朱美娜站了一会,然后走了过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想清楚了?”当是她要吃之时,却是听到了言欢的声音,没有什么阴阳怪气,也只是在提醒而已,这种病是传染病,还是治不好的传染病。
“不会传染的,”朱美娜已经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她不是不知道这种病,普通的接触染不上。
“在那里时……”朱美娜边吃边说着。
“一个小房子住了十几个人,其中有两个是爱滋,五个有那种脏病,大家都是习惯了,谁没有比谁高贵,谁也没有比谁干净,也有可能我们都是知道,不管是谁,最后的结果都是会染上那种病。”
“因为……”她自嘲一笑,“我们都是做皮肉生意的,等到了年老色衰,无人点名之后,说不定就像是牲口一样,再是称金论两的给卖了,然后再是被拉到黑市,剖开肚子,把能卖都是卖了。”
所以就算是传染上也是的命,反正我现在得没得病,有什么关系?
她端起了碗将面汤都是喝了下去。
以前穷讲究,什么都是讲究,可是现在能有一碗面吃就好了,每天有个觉睡,不会挨打,就是她的希望。
“你怎么到了那种地方去了?”言欢从来都没有想过,朱美娜会在那里,她并不熟悉朱美娜,所以她的心里也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影子,如果不是再一次的遇到,她可能都是忘记了,这世旧还有一个朱美娜,走了以前的她的那条路,那条几乎都是可说撕心裂肺的路。
“还能怎么去,我姑姑卖的我啊?”朱美娜撇了一下嘴,“她把我贱卖了,就是让我生不如死,谁让我上了姑父的床,再是生下了一个孽种的。”
“那是你的孩子,他是无辜的,”言欢很不喜欢孽种这两个字,出生是时候他们不能选,父母也是一样,他们没有错,一切都是大人的错,何苦要将这些都是强架在那些根本就不知事的孩子身上。
朱美娜的唇角动了一下,却是尝到了自己的眼泪味道,那种咸的,那种涩的,那种痛苦的。
她低下头,再是将碗端了起来,喝着汤,只是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在发着烫,也是烫疼了自己。
“那孩子长的好,”朱美娜突然就捂着自己的脸,可以看到从她的指缝间,坠下来的那些眼泪,“你不知道,他那时小小的,睁着一大眼睛看着你,我真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不重要了,哪怕他不是我想要的孩子,可是他却是我生出来。”
她突然趴在了桌子上,“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为了报复,我为了气死朱香兰,我故意不给他盖被子,我明明知道他不舒服,却是任着他哭。”
她的手指成用力的握成了爪子,在抓着桌子,指甲似乎都是断光了,“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他,我只能眼睁眼的看着他在我的怀中断了气,再也没有睁开那双眼睛,甚至我都是没有听到他叫过我妈妈,明明的,我感觉到了,我的孩子他不想死的。他临死的时候,还抓着我的手指,他还对我笑了,他是一个不受期待的孩子,也是别人算计来的孩子,更是连他的妈妈都是不想要,连他的爷爷都是厌恶的,可是最后他还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