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花分开之后,明川先回到住处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接着试着与高山凌联络了一番,但是很可惜的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他需要知道如何能在不伤害到对方的前提下放出封印在勾玉中的魂魄。而高山凌是他目前唯一能够讨教的对象。
先不论那妹纸驱鬼的本事有多高,生长在驱鬼世家之中,对于这方面的见识一定不会少。单从知识储备上来看,一定比他丰富。
拨了几遍号码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明川也只好收起了手机。
可能在忙着准备修补裂缝的事儿,还是等晚一点再问吧,反正封印残魂的勾玉已经到手,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
坐在卧室的椅子上,明川微微合上眼皮。
这些天他总是会很容易就感到疲倦,想来可能与最近的忙碌有关。
自从来到s市,几乎就没有闲着的时候。委托一件接着一件,古怪的事件也层出不穷,他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休息。
实际上他的驱鬼方式,无论是使用净铃还是使用鬼剑,对他本身的消耗都是很大的,以往在其他地区,委托任务之间总是会相隔很长的时间,有时候一个月都接不到一件工作,因此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是最近,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明川也现了一点,通过这种大量的能量消耗,他自身的恢复度也得到了加强,而且最近在使用净铃的时候他也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得到,净铃的效果便强了。
虽然这种增强并不是很明显,但是确实是在稳步的提升着。
歇息了片刻,明川缓缓的睁开双眼,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淡淡的开口:“影澜,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变化?”影澜从影子里钻了出来,流动着的黑影在半空中凝聚成人类的形态,只是除了大致的雏形之外,表面完全平整光滑,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扎成人形的黑色气球。
“你能感觉我身上产生什么变化了么?”他与影澜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如果他的身体状况出现了变化,影澜应该可以察觉得到。
“嗯……”影澜偏着脑袋做出思考的模样,半晌后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变化。”
“是怎样的变化?”明川想听听影澜的感觉。
“嗯……您体内的鬼气,好像很久没有躁动过了。”影澜想了想后说道。
“咦?经你这么一提,好像确实是这样啊。”明川闻言挠了挠头。
如果不是影澜提醒,他还真的将这件事儿给忘了。
他的体质特殊,天生具有鬼气,使得他自小就能够看到鬼怪魂灵那种一般世人看不见的东西。
鬼气对他的影响可远远不止这些。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体内的鬼气也在一年年的增长着,这对于他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负担。
生气与鬼气,就是世人常说的阳气与阴气,必须达到一定的平衡,事物才能得以顺利的运转。一旦平衡失控,所带来的结果也是毁灭性的的。
明川体内日益增长的鬼气逐渐压制了他的生气,使得他的身体机能受到严重的影响,在他年幼的时候差点儿因此而夭折。
好在遇到了那个人。
那人教会了他如何控制体内的鬼气,并给予了他鬼剑与净铃。
每次使用鬼剑与净铃,它们都会吸收他体内的鬼气作为能源,这样一来,就能够暂时缓解他体内鬼气过剩的问题。
只不过他体内的鬼气一直在增长着,而之前鬼剑与净铃使用的次数又很有限,经常会跟不上鬼气的增长度。鬼气过重的情况时有生。
明川也学会了压制鬼气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他通过自身的能力来进行压制。
只不过压制的狠了,反弹也会变得更加猛烈。
每每当他产生懈怠,或者意志力变得薄弱的时候,鬼气就会冲破他的压制,对他进行反噬。每当这种时候,体内躁动的鬼气就会使明川感到异常的难受。
自从来到s市之后,这种情况倒是从来没生过啊。
这也得益于这边频的鬼怪是事件吧,以他现在使用净铃与鬼剑的频率,他体内的鬼气倒是经常处在供不应求的状态下,根本没有机会让它们产生躁动。
对于明川来说,这倒是一件好事。
“不过,明川大人。”影澜停顿了片刻,有些迟疑的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啊,我觉得您体内的鬼气,增长度变快了一点呢。”
“啥?”明川愣了愣。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啊。”影澜对此也不太确定。
“卧槽!不会吧?!”明川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以他们现在的联系,影澜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
这也就是说,为了应付这段时间频的事件,为了能够提供鬼剑和净铃所需使用的能量,他体内的鬼气也是拼尽了全力啊!
用不着这么拼的好么?即便提供不过来也没什么关系啊。
如果增长的度真的变快了,以后降不回去该怎么办?
难道逼着他不断的找工作么?
他还渴望着能回到过去那种平均一个月只接一个委托任务,完成一次任务后能休息大半个月的日子中啊。
莫非再也回不去了?
要不要这么残忍?
这难道是他当初敲诈齐飞的代价么?
早知道如此,做完齐飞的委托他就该回B市的,留在这里做什么啊?
在心底愤愤的哀嚎了半天,明川平静了下来。
反正事情已经展到这种程度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
“明川大人?”能感受到明川心情的影澜有些担忧。
“我没事。”明川冲对方摆了摆手,接着问道,“刚才我的意识被人拖进一个法阵之中,你感觉到了什么么?”
“诶?”影澜像是才知道这件事儿,有些惊讶,“您刚才被拖进了法阵中?这么说起来,是之前那个法阵么?”
明川知道影澜指的是之前将它拖进河道中的那个法阵,微微皱眉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法阵,不过确实是同一个人布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