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道路看起来比左边的更加狭窄低矮,之前听梁国立的叙述,这地?33??并没有什么岔路,不过考虑到他们是从末端朝初始的位置进,与梁国立的描述有些许不同也是可以理解。
该选择哪一边?
这通道弯弯曲曲的,他们早已失去了基本的方向感,即使借助带来的指南针和地图,也无法准确的辨明方位。
“要不我们丢硬币决定?”明川懒洋洋的随口提议道。
高山净闻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好啊。”
咳咳,这家伙还真同意了啊。
明川眨眨眼,看到高山净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抛向了空中,一把接住后按在了掌心。
“正面朝哪背面朝哪?”高山净笑眯眯的问道。
明川嘴角抽动了一下,他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这家伙的行动力倒真是快。
“正面朝左,背面朝右吧。”明川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好的。”高山净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掀开了手掌。
明川打着手电在两条道路之间来回的查探,等了片刻没听见旁边的高山净有什么动静,不禁纳闷的问道:“究竟那条道儿?难道硬币卡中间了?”
“明川先生,你说,究竟哪一面算是正面?”高山净的语气中有那么一些困惑。
“……”明川默默无语了片刻,说道:“花面朝右,数字面朝左。”
“哦,那我们朝右边走吧。”高山净闻言点点头,将硬币收了起来。
右边么?明川将手电的光线对准了右边那条更加狭窄低矮的通道,黑黝黝的深不见底,如果一直盯着看,感觉整个身体都会被其中的黑暗吸进去一般。
明川摸了摸下巴,不再犹豫,抬脚朝右边走去。
……
“走了右边么?”
“啥?”梁国立没听清那个男人低声说了什么,有些纳闷的问道。
“没什么。”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白皙的脸,一双眼睛笑得弯成两条细缝,使这张脸看起来犹如带着一张面具一般古怪。
梁国立在心底嘀咕了一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好端端的坐在小饭馆里喝酒,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径自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梁国立朝周围看了看,这家小饭馆面积很小,只有两间门面,因为位置不好,环境又差,饭菜也并不怎么可口,所以平时客人很少。唯一的好处就是便宜,还提供那种十块钱一小瓶的烧酒,这两点正好合了他的心意,所以他才会三天两头的来这里光顾。
此时饭馆里就像往常一般,只有三三两两的食客,空闲的桌椅很多,他实在不懂这个家伙为何要跑来和自己挤一张桌子。
梁国立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也就没有多话,闷着头自顾自的喝酒吃菜。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没有点菜,只是扫了一眼他面前的饭菜,微微皱了皱眉,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嫌弃和厌恶。
既然嫌弃这地方,干嘛又要跑进来?而且还坐在他的对面?
梁国立心里很是不爽,故意将声音弄得很大,啪叽啪叽的嚼着饭菜,喝过酒后还大声的打了个酒嗝。想用这种办法将对方赶走。
然而对面的男人却始终没有动。
片刻之后,梁国立看到那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朝左朝右的。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算了,管他干嘛的,都和自己没关系。
梁国立吃饱喝足,抹了抹嘴巴,站起身就想离开。
“梁国立先生。”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却突然开口。
梁国立吃了一惊,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脚步不由得就停了下来,扭着头盯着对方,故意用一种恶狠狠的语气问道:“你谁啊你?”
“我是谁不重要。”那男人依旧笑得两眼弯成细缝,整张脸看起来就像带着一个狐狸面具,“我只想和你打听一件事。”
男人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并没什么威慑力,但不知为何,梁国立的双脚却像是钉在了地面上一般,动弹不得。
“你想知道什么?”梁国立色厉内荏的瞪着他问道。
“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个男人来找你打听过十多年前的事情?”男人一派闲适的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抬着头,看向站在桌子对面的梁国立。
“你问这个干嘛?”梁国立有些警惕,没有直接回答。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当时都与那个男人说了什么?”男人加深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十分和善。
梁国立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带着假面具一般的男人,心中有些犯嘀咕。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突然间冒出来,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梁国立不想理会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却怎么都无法移动。
“你当时,都和那个家伙说了什么?”见梁国立不开口,那男人接着又问了一遍。
“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梁国立不爽的说道。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过……”男人加深了嘴角的笑容,一双眯成两条弯缝的眼睛里露出冰冷的寒光,“我劝你最好自己开口,不要让我失去耐心。”
梁国立听了更加不爽,干脆收回脚步转过了身,正面面对着那个男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握紧了拳头在胸前晃了晃,伸长了脖子,极力做出一副凶狠和蔑视的模样,恶狠狠的说道:“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居然敢威胁老子?你信不信老子我一拳揍得连你老娘都认不出你来?”
听了梁国立的威胁,男人的眉头微微抽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
“真是粗俗。”男人说着,抬起手挥了挥。
梁国立见那男人抬手,还以为对方真想和他动手,身子立刻做出防备的姿势朝后倾了倾。
就在这时,很突然的,一股寒气从他背脊蹿了上来,使得他全身一个哆嗦,接着,梁国立就惊恐的现,自己不能动了。
不仅是脚步无法挪动,他现自己就好像突然间被冰冻住了一样,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
刺骨的冷气从头顶灌入,一直降到脚底,冷得他直想哆嗦。
见鬼了,现在还是八月吧,怎么会这么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