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大人,既然您答应了我们这边的请托,那位大人让在下将这个交给你。”
在之前的梦里,明川答应了无常委托之后,那张白飒飒的漂浮在半空中的脸这样说道。
说完,从无常的身侧飘起了一张纸,缓缓的飘到了明川的面前。
当时他还以为是什么符纸或者是什么法器,结果那张淡黄色的纸轻轻的落在他掌心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接着,在他左手的掌心中出现了一个记号,闪着微微的红光。
那记号看上去像一个咒文,不过在此之前明川从未见过。
“这啥玩意儿?”明川纳闷的看了看掌心。
“那位大人说,这个对您会有些帮助。”无常没有正面回答明川的疑问,径自说道,“那位大人说了,您若是答应了我们的请托,接下来将会遇到很多危险,多一点保命的手段对您来说是十分必要的。”
“那么说到底,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明川翻着手掌,随即做了个射冲击波的姿势。
“明川大人,今后……”
“……”
……
抬着手看着左手的掌心,掌心十分干净,既没有图案也没有鬼气的残留,更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亮光。
直到最后,无常也没有告诉他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更没有告诉他该怎么使用这么个“保命的手段”。
自己的感官增强了。从梦中清醒之后,明川就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与左手掌心的那东西有没有关系。
修补裂缝的方法,之前他从高山辉夜那里听说过,也学习了该如何封印一个空间裂缝。
封印的法阵不难,然而对构成法阵的器物却有相当的要求。一般正常的情况下,不可能有哪个驱鬼师能搜集到那些东西,也就是高山家有这个实力,能凑出材料布下法阵。
封印裂缝的法阵现在是不用想了,将明川全部家当卖了也凑不齐材料。现在他所能做的,是用另外一种替代的方法来对其进行修补。
修补空间裂缝,这种事儿早在之前,他在s市的梅里河中现裂缝的时候就想做了。只不过梅里河中的裂缝与鬼界相连,想要修补并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但是这里的裂缝却不一样。
进入这个所谓的“洞穴”之后,明川完全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这个“洞穴”就是一个夹缝,而且还是一个尚且不算稳定的夹缝,与之前在飞机上遇到的不同,是一个尚处在形成阶段的夹缝。
这个空间本身就不稳地,与现世的连接裂缝也同样的不稳定。
就在他思忖的期间,眼前的裂缝又扩散了一些。
“这里真的有东西么?”石青依旧有些半信半疑。
明川没有回答,用力吸了一口香烟,吐出浓浓的烟雾,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符纸。
他将符纸按照一定的方位朝黑暗的虚空中贴去,明明空无一物的地方,符纸却能直直的浮在空中,看起来就像是在他们的面前隐藏了一堵漆黑的墙壁。
符纸在明川手中时能看得见,可当他收回手的瞬间,符纸就像是被黑暗吞没了一样隐匿了起来。
石青就看到一张张的符纸贴在了黑暗的虚空中,闪现了一下之后瞬间隐没。
明川的动作很快,他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些符纸的方位,就看到明川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弯腰一会儿蹲下,忙得不亦乐乎。
“这是什么符阵?”石青好奇的问道。
“这是法阵。”明川耷拉着眼皮一边布置一边回答道。
“法阵?”
“用符纸布置法阵是最基本的吧,你不知道?”明川手上不停,说话的声音却像平时一般慢条斯理,“不过你说的也对,符阵也是法阵的一种,只不过比较简易罢了。”
“这是什么法阵?”石青换了个方式问道。
“刚才高河在外面布的法阵。”明川耷拉着眼皮说道。
“咦?那不是高山家的法阵么?你也会?”石青有些纳闷,明川又不是高山家的人,怎么会高山家的法阵?还是说这个法阵是普通的大路货,并不是高山家独有的?
“以前不会。”明川漫不经心的叼着烟头随口说道。他原本会的法阵就不多,不管那是不是高山家独有的法阵,他都是第一次见。
他不过是在高河布置法阵的时候看了看,大致知道了这个法阵所依循的能量原理,剩下的自己再琢磨琢磨便大致掌握了。
明川对法阵的理解与其他人不太一样,他是从能量的运转来理解一个法阵的特性。
这就好比两个学生背课文,一个是照搬着词句一句一句背诵,一个是理解了课文的意义之后再大致记基本的词句。前者背诵的更加精确,然而却耗时耗力。后者却只能记住一个大概,但是掌握的度却很快。
明川对法阵的记忆大概就是这样。
不过明川的这个记忆法子虽然快,却有很大的诟病。这种记忆法虽然记得快但是不够精确,即使是一般的背诵课文,也无法一字一句的准确复述,如果考试的时候用的是这种法子,答题并不会太过标准,肯定会被扣去些许的分数,想得到满分是不太可能的。
而法阵可不比背诵课文,实际上法阵对于精确度的要求比考试答题更加严格,稍微出点差错,就可能使得法阵的效果大减甚至失去效力,更有甚者,还有可能使得法阵的效果产生难以预估的变化。
能量的运转是一种极为微妙的东西,说它精细,它却十分粗豪,可说它粗豪却出不得一丁点的差错。
明川如今对世间能量的运转也只是初懂皮毛,只是凭借着天生的敏锐感应对这些能量有着一些粗浅的认知。
整个世间,无论是现世还是鬼界,都由生气与鬼气这两种能量构成运转,能量的法则就如同那浩淼深邃的大海,而明川如今也只是刚刚步上海滩,只不过是在浪潮涌向海滩的时候沾到了浅浅的海水,知道了海水的冷暖咸淡,实际上对于整片海洋,他的认识还极其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