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没搞明白“看起来很二”具体是种什么样的长相,但是他还是很顺利的与李彦辰口中的那伙人汇合了。
原因无他,而是那伙人中竟然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钻进七座的老款五菱之光,明川扫了车内一眼。
加上他一共有六人,前排已经坐满了,他只能低着头钻进后排。
原本坐在最后面的那人冲着他笑了笑,说道:“哟,兄弟,怎么称呼?”
“辉夜。”明川报出了他现在的名字。
“咦?你不是叫明川么?怎么改名了?”坐在副驾驶的黎冬听到后诧异的回头。
“刚改的。”明川懒得解释太多,挥了挥手说道,“叫啥都无妨,随你喜欢。”
“这哥们儿还喜欢玩神秘?”坐在前排的一个小平头青年笑着插口说道。
“嘿嘿,你不会是惹上什么事儿了吧?”黎冬是知道明川的,他曾经委托过明川帮他解决自己惹上的女鬼,后来又因为其他一些事情与明川有过交集,因此他很清楚明川的工作特性。听到明川说改名的事儿,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莫不是被什么古怪的东西缠上了,或者惹到了什么诅咒之类的危险东西。
“差不多吧。”对于黎冬的出现,明川既觉得惊讶,同时又没有感到太过惊奇,应该说他虽然没有想到黎冬会出现,但是觉得黎冬这人出现在任何地方卷入任何事件中都是有可能的。
他唯一的感想就是s市真是个小地方,这样都能遇到熟人。
之前因为闫一杰的牵线,他接了黎冬的委托,还因此惹上了祁慕蓉这么个麻烦。后来又因为祁慕蓉的“预言”干涉了阿山那些人在s市留下的一些生意,总之是牵扯了一堆说不清的烂账。不过说到底,与黎冬之间的委托却是已经结清,没有什么多说的。
当时他与黎冬签下的委托费是二十万,看在闫一杰的面子上也没让黎冬支付什么定金。之后黎冬虽然没有付钱,却将那辆价值好几十万的私家车丢给了他。前段时间,在征得了黎冬的同意之后,那辆车已经转手卖了,而卖掉的钱黎冬一分也没有要,全归了明川的口袋,最后赚到的可不止二十万。
明川本想用这些钱先买一辆便宜的小车,不过还没有付诸于行动,就再一次遇见了这位大方的老主顾。
而黎冬在见到明川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过来,这家伙不像他们是出于好奇、猎奇等游乐的心里跑来玩的,这家伙分明就是来工作的。
李彦辰的状况他们都有所目睹,说实话,其他人怎么看黎冬是不知道,但是对于黎冬本人来说,他是比较倾向于“撞鬼”这一说的。他本人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于鬼怪之说原本就没什么排斥,再加上李彦辰的状况用其他方式也解释不通,既没有外伤也不像中毒,要说得了什么精神疾病也说不过去,不过就是去吃了顿饭,就算是食物中毒了也不至于受刺激到患上精神疾病的程度。
连黎冬都这么想了,李彦辰的家人会不会这么想就很难说。
黎冬并不了解李彦辰的家人,不过换了是自己,若是自己家人突然间得了这么个不明不白的怪病,只要是能想到的办法都会想去试试,找个驱鬼的来也完全可以理解。
不过在看到明川的时候,黎冬也就是和他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多问什么,毕竟其他几人可都是不相信鬼神的无神论者,说多了引起争论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不过是浪费口舌罢了。
这伙人看样子是特地来这里接明川的,待明川坐定之后就二话不说的将车子动了起来。
明川上车的时候大致扫了一眼,将除自己之外的三男两女大略打量了一番。
和他一起坐在最后排的是一个穿着夹克看上去挺帅气的男子,头不长不短,五官很端正,只是一双眼睛有点小,笑起来就看不出来是否是睁着还是闭着。
坐在前排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刚才搭话的小平头,相貌平平,脸有点圆,开口说话的时候总会带着笑,看上去倒是有些讨喜。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小平头就是李彦辰口中那个长得有点二的小浩,大名叫做彭泽浩。
至于这个彭泽浩的相貌究竟哪里二,明川暂时没有现,就将这件事暂且当成一个疑问摆在了一边,视线转移到剩下的两人身上。
与小浩坐在一排的是个长妹纸,穿着一件长款的嫩黄色的大衣,看模样还挺文静,明川上来之后就没有开过口,一直抿着嘴笑,看着明川与其他几人。
另一名女子就是这辆车的驾驶员,过肩的头扎了个低低的马尾,五官颇为清秀,神色却有些冷凝,也同样是一言不,甚至连个笑容也没有露过,就是在明川上车的时候透过后视镜看了他几眼,就没在关注过后面的情景,一双眼睛只盯着车窗外的道路。
这一车人的年纪大约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间,从年龄来看应该已经过了那种冲动的青春年少时光,然而做的事儿却还像二十出头的毛小子,可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李彦辰、黎冬交好的人性子多半跳脱。
车子开着一路,这几个人便在车厢里聊了起来。三名男子都很健谈,一路有说有笑,坐在后排的相貌文静的姑娘时常被他们逗乐,笑得双肩不停的上下抖动,也会加入他们的说笑之中说上几句,而开车的那名女子就有些冷,很少听到她的笑声,只是偶尔插上一两句,其他时间都在专心的开车。
不过这姑娘的车技倒是很不错,他们乘坐的这辆五菱已经有些年头了,明川坐在后排都能听到车子在行驶过程中不断的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车厢也时常晃动,一副任何时候散架都有可能的架势。然而就是这样一辆小破车,在这妹纸的驾驭之下居然还能连连车,度贼快的在城市的街道上呼啸而过,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繁闹的市区抛在了车子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