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了,那就是说,她也是失踪了三天了。
失踪,呵,她想笑,可是最后却是哭了出来。
失踪,又是失踪,难不成她言欢这辈子,都是要同失踪这两个字染上什么关系,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家,离开亲人,然后就这么小心翼翼的,想要活着,也想要出去。
她再是咬着手中的那个几乎都是捏成了纸片的包子,这几乎都不是什么包子,而是石头,她有时也会以为她自己吃的就是石头,几乎都是咬断了她的牙,也是咬疼了她的牙根,更是咬出了血了。
但是,她还是要吃下去。
因为她要活。
她不要死。
她用力的将一口包子咽了下去,然后小心的摸索着到了一边,也是摸到了一个水桶。
她伸出手,捧起了一捧水,而当是她的手伸进去之时,水的冰冷,几乎都是要冻烂了她的手指,她捧了一些水放在自己的唇边,然后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这些人,可能还都是怕她死,会给她吃的东西,虽然是石头一样的东西,一天也就只是给她丢上一个,可是水却只有一桶,不管是这是什么水,洗澡水也好,洗衣服水也罢。
她的命很硬,不会就这么丢的不明不白,也不会就因为一些不干净的水,就把命给要了。
她再是坐回到了墙角处,抱着自己的腿,她的思想现在没有一处是安静,虽然她还是在这里,可是她的脑子却是一直都是在转动,她想过要怎么出去,可是她根要就没有办法出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太饿了的原因,还是说,这些人给她吃的食物里面放了某些东西。
她的身体几乎都是没有任何的力气,甚至她就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是没有,她咬着牙,也是咬出了一嘴的血,可是最后却还是将这些血一并的吞了下去。
她会活下去的,她一定会活下去。
外面的门吱的一声开了,她睁开了双眼,眼前也是开始出现了一团亮光,这些亮光也是让她一直都许都没有见过光亮的眼睛也是跟着一刺。
她本能抱住自己的头,眼睛很疼,眼睛也是在哭。
突然的,她感觉好像有人拉住了她的无力的手腕,她睁大着眼睛,就见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中也是拿着一个打针用的针管。
这是在抽她的血吗。
而她的身体本能的开始跟着瑟缩了起来,似乎又是那种几乎都是要被抽干了血的恐惧感,她不要被抽血,她不要抽血,不要抽她的血,不要,不要。
她张大了嘴,想要尖叫,可是却是叫不出来,就只有声音里面那一种像是喉咙在滚动的声音。
针管已经扎进了她的胳膊上面,而她绝望的瞪大了眼睛,就只能看到那一扇窗户外面,仍旧是飘落下来的雪花,大片大片的,干净的白色。
而似乎她是陷进一种迷幻的境界之内,这是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就像是当了神仙一样,她的双脚开始离了地,她的肩膀上面,也是长出翅膀,她开始飞了起来,似乎是飞到了云层上面,那种软的是棉花要一样的东西。
麻麻,她看到了一个小天使向她飞了起来,然后飞到了她的面前。
长长的头发,大而明亮的眼睛,还有漂亮的小鼻子,和红润润的小嘴巴。
“妈妈,我们一起飞哦。”
小天使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带着她飞了起来,她看到了自己这一辈子都是没有见过的最美好的画面,而这样一个湿冷的地下室里面,她竟然笑了,那抹笑带着一丝不真实,也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梦幻。
当是她再是睁开双眼之时,看到的并不是天空,也不是白云,更是不美丽的花朵,当然也没有人什么小天使,还是这样一个阴冷的地方,四周的潮湿几乎都是可以拧的出来水来。
还是那扇没有玻璃的窗户,还是外面那一片又一片向下飘落的雪花,她的脸突然一凉,似乎是一片正好就是落在她的脸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凉的,冷的。
而这样才是真实的。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面,轻轻的摸了一下,好像有些特别的感觉,似乎是有些酸,也是有些难受,但是她却是见到了她两辈子都是没有见过的景色。
还有她的小寻寻。
她再是抱紧了自己的腿,几乎都是要将脸埋在膝盖之上,冷风不时的吹在她的身上,潮湿的空气,也是因为时不是从窗户上外面飘出来的雪花,还有的就是这里因为潮湿而出现的毒味。
一个烂馒头再是从地上滚了过来。
黄毛伸出手用力的揪起了她的头发,而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肉了,又是到了陈家村时,那种干枯没有水份的样子,尤其是此时,她的眼睛里,在就连一点的神彩都是没有,所以更是显的丑陋难看,尤其是身上也是有着一股以难闻的味道。
毕竟几天没有洗澡了,一直都是呆在这里,吃喝拉撒睡,也都是在这里,她已经比起一个乞丐还要脏,还要恶心,还要难看。
“你还真有恶心,这么好的东西给你。”
黄毛松开了手,也是在女人的身上擦一下自己的手。
真的是太脏,太恶心了。
黄毛走了出去,一会的功夫,门再是被打开了。
言欢抬起了脸,一双无神的眼睛,似乎是有一些期待。
直到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再是走了进来,就像是上次一样,拉过了她的胳膊,也是将针管里面的东西注射到了她的胳膊上面。
而此时,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胳膊上面,已经多了不少的针眼。
“什么时候能染上?”
她听到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却是像是一个死人一眼,就只有睁大着双眼,然后呼吸着这里难闻的气息。
“再是几次就好。”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们给她注射的纯度很高,就算是以后想戒,也是无法戒掉,不过你的顾主还真是狠,当然也是有钱,这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够办到,华哥,这一票一定是赚了不少的?”白大褂问着眼前的总是显的有几分颓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