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1章 时间本就如此(1 / 1)

我们是她的骄傲,而她也是我们的骄傲啊。

陆齐伸出手,轻轻抚着妹妹的头顶

“把眼泪擦干净,爸爸不想见到我们哭。”

陆薇愣了一下,这才是将自己的眼泪一点一点的擦了干净,可是脸上的眼泪是干净了,但是埋在心底的呢,埋在心底的那要怎么办?

陆齐站了起来,也是向房间那里走去,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出来,有的就是被隐藏在黑发之间的,那种几乎堵的都是令他无法承受的痛痛。

他们的妈妈,要不在了,他们以后也就要没有妈妈了。

而不管他们的长到多大,只要有妈妈在,他们还就是孩子,可是现在他们却是要没有妈妈了……

“妈……”他蹲在了言欢的面前,听不到她的声音,也是见不到她笑,就只能听到她若无若无的呼吸声,还有她仍然是没有变过半分,被时间遗忘的脸。

可是为什么时间遗忘了言欢的脸,却是没有遗忘她的健康,还要用这样的方法,最后再是夺去她的生命。

几个孩子都是过来见过言欢了。

这可能也就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他们都是有所感觉,他们也都是无法承受,明明去年还是同他们在一起的言欢,就真的要走了,以后就再也是见不到了。

他们都是走了,陆逸轻轻抚着言欢的脸,你好好睡,我会在的,我会一直的陪着你的。

他也是躺下,将言欢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如果有下一辈子,还是我来护着你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在年轻的时候,吃那么多的苦,才是留下了这些病根,到了下辈子,我们一定要长命百岁好不好?

而在他的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他却再是也是听不到言欢的呼吸声了。

等我……

他还是这一句等他。

是的,等他。

时间不会太久了。

这世上没有了一个言欢,那么也是不需要一个陆逸了。

言欢的是在自己60岁这一年的去世的,她真是睡着去的,没有受过任何的苦,陆逸亲手料理完了言欢的后事,也是将言欢的一小搓骨类放在了一个小瓶子里面,再是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言欢还没有走过的地方,他去走,他要带着她,在他余下的时间里面,继续的看着这些大好的河山。

陆齐他们没有办法阻止,活着的陆逸现在已经不会同他们生活在一起了。

言欢的心里只有陆逸,而陆逸的魂中也有只有言欢。

不能说他们自私,他们已经为了他们付出了太多了,够了。

如果不是为了生下他们,言欢的身体不至于会这么弱,四十岁之后,就几乎没有好过,也是早早就走了,而们除了思念之外,任何的的事情,也都是不能强求陆逸。

陆逸不是普通的老人,他是陆逸,他是那个曾今名闻于整个海市的检察官陆逸。

而陆逸没有告诉给任何人,他带着那个小瓶子,拿上了自己的不多的行李就走了。

几年间,他足下的痕迹不知道踩在了多少国家的土地之上,他去过很多地方,有近的也有偏远的,各色的风光也都是入揽于了他的眼中。

他是带着言欢的眼睛一起来的,而他也是一直相信,言欢就是在的。

“等我,很快的,”陆逸轻轻抚着挂在自己脖子上面的那一个小瓶子。

是的,不久了,真的不久了,很快,他们就可以见面,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活着的时候,他们的人在一起,死了的时候,他们的骨膦在一起,他们的魂也是在一起。

两年后,不知道踏足了多少地方的陆逸终于是回来了。

他是在一个安静的夜里独自一人去世的,死的时候,他的手中仍然是握着那个瓶子,他也是同言欢一样,就这样的在睡梦中离世的。

而他生前无病无痛,身体也是十分的好,陆家的男人都是长寿,他的父母还都是在,可是他却是早早的就去了。

其实他们都是知道,陆逸只是放不下言欢,而没有了言欢,留他一个人,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是孤单的,他也是寂寞的,他身体是好,可是他却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思,因为他也是不想再活下去了。

有时,死这于而他而言,反而是解脱。

而陆齐他们也是尊重了他的遗嘱,将他与言欢的骨灰葬在了一起。

以后他们就真的可以永生永世的不用再是分开了。

如果问他们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憾?

一定会有。

谁的一生也不可能会是真正圆满的。

死了的人,已经成为了过去,在他们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的活着。

只是,人都是健忘的,也都是无情的。

或许在几年,几十年之后,就会忘记曾今那个一直都是漂亮如少女的言欢,还有那个一直以都是检察院之内,无往不利的陆大检察官。

而后再也不会有人记的昨天,而他们最后的一丝信息,也都会在这个世界上面消亡待尽,也只是余有曾今还属于他们的名子,偶而会被一些人记起。

时间本就是如此

它是这个世界上面,最是真实,也最是无情的东西……

有风从窗户外面吹了进来,也是吹起了放在桌前,那一页页不知道写着什么字的书。

书哗拉的作响着,几次之后,再又是回归到了原位。

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房间,而房间里面除了一张简陋的木床之外,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外面的风再是吹了进来,又是将书页翻乱了一页。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也是将那本书放拿了起来,放在了桌子底下。这才是走了过来,蹲在了那张木闲旁边,而木床上面,有着一个才是几个月大的小婴儿,现在正睡的香香甜甜的。

一只手放在了女婴小小的脸上,然后轻轻的拍起了她的肩膀,像是那种不知名的民间小调,像是吴浓软语的江南小曲。

虽然不成曲,也是不成调,可是却是让小女婴睡的更熟了。

“睡吧,睡的多,长的快。”女人笑了笑,再是亲了亲女儿的小脸。

“你是妈妈最亲的人了,你也是妈妈的最爱的人,宝贝儿,妈妈一会会好好的将你养大的,你一定会长成一个最可爱,最漂亮的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