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冽宸瞥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嘲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他还能送你什么礼物?”
上次他让暖玉送来的礼物,大家还心有余悸。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看是什么东西。”苏尽欢从他的怀里滑下来,捡起小盒子,她刚想打开,却被身边的男人霸道地抢了过去。
“我帮你开。”谁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害人的东西,霍冽宸拿着盒子晃了晃,里面发出了哐哐金属的声音,他往后退了两步,和她以策安全后,小心谨慎地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脸上掠过一抹讶异的神情。
“里面是什么东西?”苏尽欢走上去,一看,也惊愕了,“记忆棒?”
“少爷。”盛尧快步上前来,“什么情况?”
霍冽宸拿起小巧的记忆棒递给他,沉声说:”余墨云留下来的东西,盛尧,拿去车上看一下里面是什么内容。“
“属下马上去。”盛尧小心翼翼地接过记忆棒,迈开长腿,迅速下山去了。
唐暄这时也过来了,看着苏尽欢脸上那染了鲜血的衣服,眉头微皱:“欢儿,你没受伤吧。”
苏尽欢微微摇头,小脸略显苍白,嗓音有些嘶哑地说:“我没受伤,我衣服上的血迹是余墨云的。”
“他死了吗?”唐暄看着前面深不见底的悬崖,随即看向霍冽宸,她在等待他的指示,只要他一个眼神,她马上带人去下面搜。
苏尽欢微攥了一下拳头,嗓音低哑地说:“他被我刺了一刀后跳进了悬崖,我想,他应该死无全尸了。”
“山上风太大,我们回去吧。”霍冽宸给了唐暄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即伸手抱起了苏尽欢,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往山下走去。
余墨云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不放心。
唐暄慢慢来到悬崖边上,探头往下看去,只见下面一片黑沉沉,深不见底,性感的唇角微勾,就算余墨云被苏尽欢刺不死,从这里摔下去,也得粉身碎骨,生还的希望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渺茫,她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即使千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不允许有。
苏尽欢伸手搂住霍冽宸精瘦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抱里,嗅着他身上那一抹熟悉霸道的男性气息,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的怀抱是她觉得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只要被他抱着,她什么都不怕。
“我不许你再为他难过。”霍冽宸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凶狠霸道。
男人打翻醋坛子了,苏尽欢仰首看着他,只见男人如刀削的俊脸弥漫着一抹黑沉沉的阴鸷气息,深邃的眸子染着不悦,她嫣然一笑,伸手摸着他被寒风吹得有些冰凉的俊脸,狡黠地说:“你吃醋了。”吃醋的男人真可爱啊。
霍冽宸眸光冷冽地睨着她,低沉的嗓音有些冷硬:“我媳妇惦记着别的男人。”婶可以忍,叔不可忍。
“哎呀呀,说什么鬼话啊,你不知道我的心里就只有你这个狗男人吗?“毕竟相识一场,余墨云还救过她,现在他死了,她不该表示一下难过嘛,苏尽欢仰头张开嘴巴,对着他刚毅的下巴一咬。
霍冽宸眸光微敛,低垂着眼睑,冷冷睨着她,居然骂他是狗男人,这女人越来越放肆,欠收拾了。
苏尽欢松开口,看着他下巴上印着自己明显的牙印,脸上的笑容乐开花了,见他眸色阴鸷,立即搞怪地说:“你别用这么凶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害怕的。”
霍冽宸鄙视地冷哼,她会害怕才怪。
“少爷。”盛尧一脸兴奋地跑过来,神情激动地大声说,“这记忆棒里记录着有关病毒的详细信息,有了这些重要信息……”
看到少爷下巴上那明显的牙印,盛尧嘴角一抽。
苏尽欢闻言,脸上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吗?”没想到余墨云临死之前,终于干了一回好事。
“我已经把里面的重要信息发给了研究院。”盛尧赶紧收回眸光,再也不敢往少爷的下巴看去,少爷那凌厉的眼神能隔空杀人啊。
苏尽欢激动地说:“太好了,希望研究院能尽快研究出解药,阻止病毒在锦城蔓延。”
霍冽宸不屑地说:“他能有这么好心吗?”他别来添乱,锦城的人都会很感激他。
他这么一说,苏尽欢不禁担忧了,余墨云太会隐藏自己,如果他别有用心……
她微咬着下唇,摇了摇头说:“我希望他是一片好意,我想去医院看看暖玉。”如果她知道那只是一场梦,也许她就不会这么痛苦。
霍冽宸低头看着她,眉头紧皱:“你现在去?”
“我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她,冽宸,你让我去吧。“苏尽欢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开始磨人的撒娇模式。
霍冽宸伸手摸着她的肚子,轻哼:“你该去用餐。”
“这还不简单。”苏尽欢回头看着盛尧,白皙的脸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盛大哥,麻烦你叫人送食物到医院里。”
“我马上去吩咐。”盛尧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准备。
“真是拿你没办法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都不顾后果,霍冽宸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深邃的眸子里染着一抹纵容的宠溺,不过,这不都是他娇纵出来的吗?
在医院,暖玉的气色好了很多,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刚才还阳光灿烂,此刻却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感到有些思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暖玉。”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跟着苏尽欢推门而进,看见她站在窗前,赶紧上前关心地说,“你怎么起来了,你赶紧上床躺着。”
“你……”暖玉慢慢转过身来,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迹,心蓦地一颤,指尖有些发抖。
苏尽欢低头看了一眼衣服,心里不禁懊悔,她一心想来看她,都来不及去换衣服,她拉紧了身上的外套,把染血的衣服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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