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尽欢的话一落,立即有两个保镖冲上来,按住了赵淳。
赵淳惊恐焦急地大声说:“少奶奶,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挖我的眼珠?”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凶残。
苏尽欢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清魅的眸子潋滟着让人惊恐的寒意,唇角微勾,冷笑:“那天你在外面的等着,竟能穿墙,看到小远推倒苏清婉,你的眼睛这么好使,我羡慕妒忌恨了,我现在就想把它挖了。”
看着苏尽欢脸上狠厉的神情,赵淳惊得心儿狂颤,双腿不断地哆嗦,惊惧地说:“少奶奶,这是误会……”
“误会?”苏尽欢放下茶杯,站起来,手里挥着那柔软却很有韧性的鞭子,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赵淳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牙说:“我不是透视眼,我的眼睛并不能穿墙,这是误会。”
苏尽欢看着他,嘲弄地说:“既然你的眼睛不能穿墙,那你告诉我,隔着这么厚的墙,你是怎么看到小远推倒苏清婉的?”
赵淳低垂着眼睑,用力攥了一下拳头,嗓音低哑地说:“少奶奶,对不起,我看错了……”
“看错了?”苏尽欢握着鞭子走到他面前,突然手一扬,随着啪的一声,那软鞭子用力抽在他的身上。
“啊……”苏尽欢抽得很大力,赵淳浑身一颤,那剧烈的锥心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
苏尽欢凉凉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挥错手,抽到你了。”
那鞭子抽打在身上,就像钻心般剧痛,赵淳知道,如果他不诚心说出真相,苏尽欢不可能会放过他,她的手段这么狠辣,他不只会被她打得遍体鳞伤,还会被她挖去眼珠子变成瞎子。
他颤抖着,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上滑下,咬牙说:“对不起,是我诬蔑了小远,当时我在外面,根本没有看见屋子里的情形,苏小姐倒在地上喊救命,小远在她的身边,我才会主观地以为是小远推她,我错了。”
苏尽欢凌厉的眸光,冰冷地盯着他,冷冷地说:“是苏清婉吩咐你这样做的吗?”
赵淳立即摇头,有些焦急地说:“少奶奶,苏小姐并没有让我怎样做,她是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她这摔倒,差点就让她早产,我是看不过眼,反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主观去做的,她躺在医院里保胎,我看她是真的很辛苦,我是看不过眼,才去教训小远,苏小姐是好人,她没有让我去做什么,都是我自己……”
赵淳的解释有些凌乱了,也有些语无伦次了,苏尽欢冷眼睨着他,心里冷笑,看来苏清婉给他不少好处,竟让他对她这么忠心耿耿。
“回去告诉苏清婉,她很清楚我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她休想当霍夫人,如果她要动我的人,那就做好在霍家消失的心理准备。”苏尽欢把手里的鞭子扔给一旁的保镖,语气凌厉地说,“作为惩罚,抽够三十鞭才把他丢出去。”
苏清婉临产,还不肯修心养性,这次还没有确定她的死活,她就迫不及待想铲除她身边的人,她会让她知道,她这样做有多愚蠢。
保镖接过鞭子,狠狠地一鞭往赵淳的身上抽去,他的力气很大,那一鞭子下去,他的衣服都几乎要裂开了,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赵淳满额都是冷汗,那剧烈的痛让他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
苏尽欢皱眉:“吵死了。”
保镖立即脱了鞋子,把臭袜子抽出来,直接塞进了赵淳的嘴巴里。
那熏天的臭味,差点就让赵淳晕了过去,他撑大眼睛,愤恨地瞪着保镖,用力地摇头,想把嘴巴里的袜子甩出来。
“你别乱动,否则我就用胶布封住你的嘴巴。”保镖警告着,手里扬起鞭子,继续往他的身上抽,一边抽一边数着。
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苏尽欢转过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她得去给霍冽宸炖汤了,吩咐厨子做一些小远爱吃的食物,这几天,他为自己担惊受怕,还要被人诬蔑欺负,他的性子本来就内向,她得好好跟他沟通一下,免得在他心里落下阴影。
……
沈英杰匆匆把尤伶俐送去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看到有吴家村的人,拳头不禁用力攥住,这次真的冤家路窄了,看来吴仁耀也被送到这来了,他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英杰,怎么了?”躺在担架上的尤伶俐见他神情突然紧绷了起来,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关心地问。
沈英杰放柔了脸上的表情,低头看着她,轻柔地哄着:“没事,老婆,你别担心,你的脚一定会没事的。”
尤伶俐轻轻摇头,微微笑着说:“有你在,我不担心。”刚才医生在救护车上已经帮她检查过了,她的腿骨折了,并不算很严重的,就是要打上石膏,暂时行动不方便。
沈英杰看着她,眸子里充斥着温柔:“我会陪你进手术室,我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面对的。”
就在他们进手术室前,陶陶匆匆地跑过来了,她在这里陪着司澈,听到她受伤送来这里了,便匆匆地赶来了,看到她躺在担架床上,腿上血迹斑斑的,眼眶不禁一热,难受地说:“伶俐,你的脚怎么样了?”
“陶陶,你别太担心,我的脚骨折了,并不是很严重,医生说要打石膏,过一段时间就能康复。”看到她眼眶都红了,尤伶俐握住她的手,安慰说。
陶陶既难过又气愤地说:“这个吴仁耀真的太过分了,因为他,大家接二连三地出事,他不死真的老天没眼。”
沈英杰敛去眼底里的杀气,淡淡地问:“你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吗?”
陶陶轻轻摇头说:“我刚也是听护士在那里说,听说他左胸中枪了,他的心脏位置跟普通人的不一样,他的心脏没有在左边,而是在右边。”像他这样作恶多端的人,竟然还让他活着,真的老天没眼。
吴仁耀身上那一枪是霍冽宸开的,他也没有想到,吴仁耀的心脏竟然是在右边,让他逃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不过他以为他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他就错了,接下来,他将会遭受到更沉重的打击和报复。
尤伶俐进手术室了,沈英杰担心她害怕,跟着一起进去了,知道她的伤势不是很严重,陶陶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苏尽欢,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她忍不住哽咽了:“少奶奶……”
苏尽欢正在厨房里给霍冽宸准备炖汤,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忍不住轻笑说:“傻丫头,我没事,你难过什么?”
“都是我不好,天气这么恶劣,我还答应司澈乱来。”幸好她没事,能够平安回来,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陶陶难过得泪水都挤满了眼睛,这几天,她在医院里照顾司澈,担心得整夜都不得安宁。
苏尽欢有些无奈地说:“司助理也是想尽快把你的名分定下来,这事不怪你们,要怪也是怪吴仁耀,谁能想到他这么丧心病狂,竟然在车上动手脚。”这种人为的事情,让人防不胜防。
虽然苏尽欢并没有怪他们,但陶陶还是很自责。
苏尽欢没听到她回话,便说:“现在司助理行动还不方便,我打算让律师到医院去帮你们办理结婚证明,你觉得怎么样?”
陶陶顿时愣了一下,随即说:“少奶奶……我跟司澈的婚事不着急……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想缓一缓再说……”
“你想缓到什么时候?”苏尽欢皱眉,“是司助理欺负你了?”
陶陶立即摇头说:“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就是我心里有点过不去……”苏尽欢是平安回来了,但盛尧和尤伶俐相继入院,她心里很难受。
苏尽欢不禁失笑:“你这个傻丫头,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如果你不去登记结婚,才会对不起我们受的苦,我让律师到医院,还是,你想亲自去民政局,觉得这样太草率了?”
陶陶立即说:“少奶奶,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害怕……”每次他们要去领证,总是发生意外,她心有余悸。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就不信邪了,就这样说定了,你们先把婚事定下来,婚礼的事情,你们再商量找一个适合的日子举行。”苏尽欢高兴地说。
陶陶感动地说:“少奶奶,你对我太好了……”
苏尽欢笑着说:“我当你是我妹妹了,我当然要对你好,如果司助理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陶陶立即说:“他敢欺负我,我不给他做饭。”他现在的胃口都被她养刁了,他只肯吃她烧的饭菜了,其他人烧的,他都吃不下了。
苏尽欢闻言不禁失笑了,说:“你这招高了。”看来司澈已经完全沦陷在陶陶的厨艺之下了,陶陶是霍家的人,量他也不敢对不起陶陶,她笑着说,“你那边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我给冽宸炖汤,晚点再说。”
“好,少奶奶再见。”陶陶收起了手机,尤伶俐的脚骨折了,这手术恐怕没这么快好,她转身,刚想回去找司澈,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匆匆而来,和她迎面撞上了,她惊叫一声,差点摔倒。
那人反应还挺快的,迅速伸手扶住她,紧张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陶陶站稳了双脚,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眼前是个二十几的年轻男子,他长得跟吴仁耀有几分相似,她立即像碰到了烫手芋头似的,立即甩开他的手,有些愤怒地往后退了两步。
感觉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敌意,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说:“小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伤到哪了,我爸爸受伤入院了,我赶着去看他,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有什么事,你打这个电话给我,我叫吴子硕。”他拿出了纸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和电话递给她,然后匆匆地往别的手术室跑去了。
“吴子硕?”陶陶皱了皱眉头,随即想起了什么,这吴子硕不就是吴仁耀的儿子吗?
据说他在外国读书,没想到竟然回来了。
陶陶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然后交给了在手术室门前的保镖:“保镖大哥,请你把这张纸条交给沈英杰,你告诉他,吴子硕回来了。”
吴仁耀作恶多端,最能够打击他的人,应该就是吴子硕,如果他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恐怕得气死了。
保镖接过纸条,轻轻点头说:“我会亲手交给他。”
“谢谢。”陶陶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刚才吴子硕离去的方向跟过去,吴仁耀中枪入院,他们吴村的人很张扬高调,很多人挤在手术室门前,她快步走过去,然后躲在一旁,吴夫人看到儿子回来,抱着他哭哭啼啼。
“妈,你先别哭,爸爸到底怎么样了?”吴子硕伸手扶着吴夫人的肩膀,有些焦急地追问。
看到吴子硕回来,大家都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这吴子硕跟吴仁耀的确长得挺像的,他们的确像是两父子,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沈英杰伪造的,故弄玄虚吗?
吴夫人用手帕捂着嘴巴,悲痛地哽咽着说:“你爸爸身上中了枪,流了很多血,医生说,那一枪虽然没有打中他的心脏,但也很靠近要害,现在还在里面做手术。”
吴子硕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一脸不解地问:“怎么会这样,爸爸为什么会中枪?”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你爸爸醒了再跟你说吧。”吴夫人伸手摸着他的脸,这张脸跟吴仁耀这么像,他怎能怀疑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呢,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心里既委屈,又有些怨恨,为了一个外人的话,他差点把她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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