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1 / 1)

苏尽欢慢慢收回眸光,看着他,冷笑着说:“苏清婉为了自身的利益有多自私,有多狠毒,你还不知道吗,苏夫人要爆她的秘密,你猜,苏清婉会怎么对她?”

苏清婉有多自私,苏振雄怎么会不知道,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瞬间剧烈地颤动了,更加焦急,还带着一抹未知的恐惧。

见他真的怕了,苏尽欢才慢慢地说:“这些年来,我见过很多人,但像苏清婉这样不念亲情的人,还真是第一个,现在能不能救苏夫人的,就看你了。”

苏振雄的脸色很惨白,眼里尽是惊慌和不安,声音显得很苍老,嘶哑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尽欢微微一笑,很淡定地说:“苏清婉现在已经疯狂了,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下毒手,我和你做个交易,你说出她的秘密,我帮你救苏夫人。”

苏振雄心里已经能够猜到苏夫人此刻的处境肯定很艰险,他闭了闭眼睛说:“清婉……她到底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昨晚苏清婉带她离开,她精神还没有问题,今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疯疯癫癫,你夫人现在就被她囚禁在她住的地方,现在只有我可以救她。”苏尽欢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很笃定。

“夫人……”苏振雄悲痛欲绝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角里滑了下来,既气愤又无奈,“苏清婉这个不孝女,她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她简直不是人……”

苏尽欢看着他,没有说话,默默地等他冷静下来。

苏振雄看着她,脸上布满了沉痛的神情,问:“你说清婉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他反问自己,苏尽欢的心一下子沉了:“你不知道吗?”

苏振雄摇了摇头,说:“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可能跟我说。”

“这么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苏夫人了。”苏尽欢有些失望了,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苏清婉这么谨慎小心,她怎么可能把威胁到自己的秘密到处说。

“尽欢……”苏振雄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拜托地说,“我夫人以前是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看在她也算是你养母的份上,你救救她吧……”

苏尽欢慢慢站起来,眸光冰冷无情,冷冷地说:“苏清婉两母女对我的做的恶行,罄竹难书,你让我无条件帮苏夫人,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到了什么,随时可以让人找我。”

她说完,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想让她以德报怨,想得真美。

“尽欢……”苏振雄看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不禁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地说,“报应……这是报应啊……”是他们造的孽太多了。

苏尽欢走出医院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她还是有点失望,眼看着有一个可以除掉苏清婉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地错事了,她看向站在车前等着自己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立即快步走过去,高兴地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御冷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就从公司绕过来接你回家。”霍冽宸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温柔而宠溺,“看你这表情,刚才是白跑了。”

苏尽欢伸出纤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亲昵地依偎进他的怀里,一脸无奈地说:“吃白果了,苏振雄不知道苏清婉的秘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该到收拾她的时候,这墙就会不攻自破,你别烦恼,今晚想在外面吃烛光晚餐吗?”霍冽宸修长有力的臂稳稳地环住她的腰,那一双深邃得如一泓深潭的黑眸,深情地凝视着她。

苏尽欢看了一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白皙的脸上扬起一抹娇艳的笑容,心情愉快地说:“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去吃个烛光晚餐,然后去看场电影放松一下吧。”

霍冽宸轻吻她的红唇,宠溺地说:“好,今晚听媳妇的安排,上车吧。”他搂住她的腰,扶着她上了副驾驶座,往御冷看去说,“御冷,今晚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了,下班去吧。”

御冷面无表情地说:“是,少爷。”他站在一旁,看着霍冽宸把车开走了,他站在医院大门不起眼的角落,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根香烟出来,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随着寥寥的烟雾升起,他微眯着深不可测的锐眸,眼神渐渐变得迷蒙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脚下已经堆满了烟头,他眸光突然变了,他迅速闪身躲在了暗处。

一个脸色憔悴的年轻女子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从医院里走出来,小男孩应该是生病了,他两条小手臂环住女子的脖子,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恹恹的。

女子抱着他,站在路边,手掌不时往他的额头上摸去,温柔地说:“我们在这里等爸爸开车过来。”

小男孩掀动了一下眼皮,嘴巴动了动,稚嫩的嗓音有些虚弱,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很快,一个衣着打扮都很斯文的男子开车过来了,他把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立即下车,体贴地拉开了后车厢的车门。

女子抱着小男孩上了车,充斥着担忧的眼睛里,弥漫着一抹很淡,却化不开的愁绪。

男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轻声说:“瑞瑞刚才很勇敢,打针都没有哭,等瑞瑞病好了,爸爸带你去海洋公园玩。”

本来病恹恹的小男孩,一听有玩的,立即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爸爸要带我去海洋公园玩,好棒啊。”

“那瑞瑞要听妈妈的话,不能调皮哦。”男子笑着说。

小男孩立即乖巧地说:“瑞瑞会听妈妈的话。”

“瑞瑞真乖,我们回家了。”男子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直起腰,转过身,刚想上车,在后视镜里似乎看到了什么,他脸上露出一抹惊愕的神情,迅速回头望去,却什么都不看见,他立即伸手揉了揉眼睛,喃喃地说了一句,“我是眼花了……”

“江喻大哥,怎么了?”女子见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立即关心地问。

江喻微微摇头说:“没什么。”他一定是眼花了,那个人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应该还在坐牢的,他赶紧上了车,开车离去。

御冷从暗处慢慢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抽了一半就被他熄灭了的香烟,看着那远去的轿车,脸上的神情晦涩不明。

……

司澈在疗养院里安抚情绪不稳定的司薇儿,等她情绪稳定下来了,他立即借故去洗手间,打电话给陶陶,傍晚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离开,冷静下来后,他很担心她,她的手机显示已经关机了,他赶紧打电话回家,电话打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司澈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陶陶没有回家,他赶紧打电话给尤伶俐。

陶陶在锦城里没什么朋友,她跟尤伶俐的关系是比较好的,她大概率会去找她。

沈英杰还在公司里加班,尤伶俐在办公室里陪着他,接到他的电话,有些意外:“司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司澈有些着急地问:“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陶陶还没有回家,她的手机又关机了,她有没有去找你?”

“陶陶?”尤伶俐惊讶地问,“她没来找我,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司澈的心顿时一沉,心有些难受地说:“我们没有吵架,如果她去找你了,麻烦你打电话通知我一下,我打给其他人问问,再见。”

看着已经被掐断通话的手机,尤伶俐眉头微皱,听司澈的声音还挺紧张的,他还是第一次打电话到她这里来找人,难道他们吵架了?

“老婆,司澈找你干嘛?”一听到有别的男人打电话来找她,沈英杰立即紧张起来,立即放下手上的笔站起来,来到她的面前,坐在她的身边,神情有些紧张兮兮的。

尤伶俐耸肩说:“司澈和陶陶好像吵架了,陶陶似乎离家出走了,司澈这不是打电话来找人。”

沈英杰伸手搂着她的腰,脸上立即露出一抹鄙夷的神情说:“啧啧,陶陶脾气这么好,居然也会跟司澈吵架,司澈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

“司澈敢欺负我的好姐妹,我揍死他。”听到陶陶有事,尤伶俐也跟着担心起来了,赶紧拿着手机打给陶陶,不过如司澈所言,她关机了,她立即编辑信息发给她,关心地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看到信息马上给自己回个电话。

陶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尤伶俐,司澈焦急了,赶紧打电话给苏尽欢,她没有去找尤伶俐,应该会去找她吧。

但是苏尽欢的手机打通了却没有人接听,司澈更焦急了,怕陶陶在外面会出什么事。

司澈在洗手间里打电话找陶陶,却不知道韦芳芳在外面偷偷听着,她悄悄回到司薇儿的身边,压低声音说:“司澈在洗手间里打电话找陶陶,看来他还挺紧张那贱人的。”他不是相信了,陶陶打了司薇儿一巴掌,竟然还这么紧张她。

司薇儿的眸光一下子变得阴沉了,恼怒地说:“这贱人……气死我了……”

“嘘,司澈要出来了。”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韦芳芳立即示意她不要说话。

联络不上陶陶,司澈很紧张,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向司薇儿,脸上露出一抹歉意说:“薇儿,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不要闹别扭了,乖乖听护工的话,要好好吃饭。”

司薇儿见他要走了,心里百般的不愿意,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呜呜地叫着,想要让他留下来。

“薇儿,陶陶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尊重我,你也得尊重她。”他冷静下来,想起刚才看见的事情,心里是不愿意相信陶陶会打她,她一个这么善良的女人,当初在医院里,薇儿被护工欺负,她比他更生气了,她又怎么会打薇儿。

现在联系不上她,他心里焦急死了,这大晚上的,她没有去找尤伶俐,苏尽欢的手机又没有人接听,她到底跑哪里了,他很担心。

司薇儿看着他的眼神更幽怨了,以前那贱人没有出现的时候,他都是围着她转的,现在她这么难过地看着他,他都不理她了。

司澈没有再看她了,看向韦芳芳说:“帮我好好照顾她。”说完便转身,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薇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一下子碎了,难过地哽咽着说:“他心里……只有那个贱人……他没有我……我都这样了……还是……斗不过她……呜呜呜……”

“薇儿,你别哭,你没看见他们已经吵架了吗?”韦芳芳拿起纸巾,擦拭着她眼角流下来的泪水,安慰说,“只要以后他们吵架吵多了,一定能分的,你要相信司澈是你的,他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司薇儿看着她,难过地说:“真的……可以吗……”她现在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可以的,相信自己,司澈一定是你的。”韦芳芳不断地向着她洗脑催眠。

司薇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看着她,眼神里充斥着坚定,她和司澈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一定不会输给那贱人。

司澈匆匆离开了疗养院,隔一会就给陶陶打一个电话,但她的手机始终都没有开,他打去了霍家,那边的佣人告诉他,陶陶下午离开霍家就没有回去了,他不禁心急如焚:“陶陶,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你回来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不要跑出去……”

他开着车,在附近的路上找了几圈,没有找到她,便去了一些她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夜色渐渐深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越发紧张和焦急,陶陶,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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