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1 / 1)

苏尽欢和霍冽宸回到霍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南湘帮他们收拾好了要出行的行李,苏尽欢心里惦记着儿子,便去婴儿房看他了。

小千帆喝完奶粉已经睡着了,保姆看到她来了,立即压低声音说:“少奶奶,小少爷已经睡着了。”

“嗯,我就来看看他。”苏尽欢轻轻点了一下头,放轻了脚步,来到了婴儿床边。

小千帆躺在婴儿床里,正睡得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着美梦,苏尽欢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头,低声说:“千帆,妈妈明天要出去一趟,给你带个弟弟回来,以后多了一个小伙伴跟你玩,你一定很高兴吧。”

小孩子特别喜欢热闹,而且喜欢跟同年纪差不多的小朋友玩,每次熙熙来玩的时候,他就会特别高兴,她是想生个二胎给他作伴的,奈何霍冽宸被她生千帆的时候吓怕了,死活不同意。

“妈妈不在家,你得乖乖听话,不许调皮,否则我就让陶陶阿姨收拾你。”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他开始调皮了,保姆太过小心,不敢对他怎么样,不过陶陶还是懂得分寸,知道该教育的时候就得教育,不会太放纵他。

小千帆睡得真香,像是梦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突然笑了一声。

看到他笑了,苏尽欢也忍不住笑了,真是可爱,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算心里再不高兴也会被治愈的。

霍冽宸见她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便也放轻了脚步寻来,来到她的身边,压低声音说:“媳妇,已经很晚了,你还不回去睡觉,明天就起不来了。”

苏尽欢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无辜地说:“我这不是想多看我儿子几眼嘛。”这一去恐怕又得好几天,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既然舍不得就带着他一起去吧。”霍冽宸压低声音说。

“我们是去找人,你以为去玩啊,等过阵子,没什么事儿了,我们带他去找外公吧。”她爸爸可惦记着小千帆,一直想见他呢,不过他那边事太多,他走不开,现在小千帆慢慢长大了,她也可以带他出远门了。

霍冽宸立即点头说:“千帆也该去看看他外公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小千帆就这么大了, 也……”苏尽欢眸光微微变得黯然,“物是人非了。”

霍冽宸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轻吻她的额头,低声说:“怎么又多愁善感了。”

苏尽欢回头看着他,见他担心自己,便微微一笑说:“没什么,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回房去吧。”希望这次去找那孩子能够顺顺利利的,别出什么纰漏了。

霍冽宸握着她的手,往外面走。

苏尽欢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问:“对了,江喻跟蒋心怡那婚事,他去申请作废了吗?”

霍冽宸嘴角微抽:“媳妇,这是别人的私事,你老公像是这么闲的人?”属下的私事,他都要管的话,那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就忙不过来了。

苏尽欢看向他,无辜地笑了笑说:“我这不是看御冷是个人才,他能打又能挨,盛尧还挺看重他的,能够让他安心留在霍家当保镖,岂不是美事一桩。”

霍冽宸挑眉说:“这事,唐暄会跟进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好。”知道他不爱说别人的私事,苏尽欢也不说了,依偎在他的身边,打了一个哈欠,她也困了。

这两天,御冷趁着还在放假,和蒋心怡在看房子了,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他们想给瑞瑞住好一点的。

蒋心怡不看不知道,原来御冷在银行里存了这么多钱,足够买一个很好的屋子。

瑞瑞在卧室里睡着了,蒋心怡和御冷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蒋心怡看着他拿给她看她的银行账户,看到里面的存款,感到很惊讶,说:“御冷,你存款这么多,你怎么租这么简陋的房子?”

御冷眸光柔和地看着她,轻声说:“这里租金便宜,我大部分时间在上班,回来这里也只是睡一宿,不用住这么好的地方。”

蒋心怡看着他,有些哽咽地说:“真是难为你了。”如果当年,他不是为了她杀了人去坐牢,他会有更好的将来。

“这有什么的,反正我也只是烂命一条。”只要能够保护她,就算要了他这条命又如何?

当年的事,他一点都不后悔。

“御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再也不许离开我。”这一次已经让她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了,再来一次,她肯定受不了。

“不会了,心怡,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我要让你每天都有好心情,不再犯病。”御冷搂住她的腰,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每次想起她发病的痛苦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痛了。

蒋心怡轻轻叹了一声说:“江喻还没有签名去申请婚姻无效。”他一天还没有签字,她的心就没有办法完全放下来,她以前太过相信他,竟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了这么多阴险的事。

“这个混蛋……”御冷用力攥住拳头,深邃的眼底里浮动着一抹杀气,他也信错了他,他当初以为他是真心对蒋心怡两母子好,他才会这么忍让,没想到,他竟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逼蒋心怡就范。

蒋心怡见他露出了杀气,赶紧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御冷,你不要再做傻事了,他一开始是设计了我,不过这几年来,他对我和瑞瑞的确是还不错,他悉心照顾我们,也未曾强迫过我做什么,只要他把名字签了,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御冷眸色微沉:“江喻这个人狡猾,城府深,我看他是没这么容易放手,他一定还想拖着你不放。”不然就不会过了几天了,还没有签名。

蒋心怡看着他,伸手轻轻摸着他的俊脸,柔声说:“不管怎样,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我的心始终在你的身上。”

“心怡……”看着怀里心爱的女人,御冷的心渐渐被软化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有些情不自禁了,刚想低头吻她。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了瑞瑞哭泣的声音。

蒋心怡脸色顿时一变,紧张地说:“瑞瑞……”怕他发生什么事,她迅速站起来,迈开脚步跑进了卧室里。

御冷心里不禁有了些许的失落,不过还是站起来,跟了进去。

瑞瑞做噩梦了,他躺在床上,双眼还紧闭着,眼角渗出了泪水,嘴里哽咽地叫嚷着:“不要打我……爸爸……别打我……我会很乖的……爸爸……我会听话的……爸爸……”

听着儿子的梦话,蒋心怡心都碎了,那天江喻打他打得这么狠,在他心里留下了心理阴影,做梦都会梦见被他打。

这几天搬来这里,他还不太习惯,睡觉还不踏实,经常做噩梦。

她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微用力摇着,难过地说:“瑞瑞,别怕,妈妈在这里,妈妈保护瑞瑞,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瑞瑞……”

“妈妈……”瑞瑞被她摇醒了,看见她在身边,立即坐起来,扑进她的怀里,抱着她,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一脸惊恐地说,“妈妈……我梦见爸爸打我了……他用鸡毛掸……打我……好痛……呜呜呜……”

“瑞瑞乖,没事了,梦里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他不是你爸爸,我不会让他再见到你,他没有机会再打你。”看到他这么难过,蒋心怡也忍不住红了眼。

江喻这个混蛋,看着他们两母子,御冷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努力压抑着杀气,伸手搂住他们两母子,说:“瑞瑞,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和妈妈,不会再让那混蛋再伤害你们。”

瑞瑞从妈妈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向御冷,难过的心情慢慢稳定下来,布满泪水的小脸上露出了坚强的表情,哽咽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要保护妈妈,我不会害怕的。”

看到他这样子,蒋心怡忍不住噗嗤地笑了,拿了纸巾擦干净他脸上的泪水说:“我们家瑞瑞是男子汉大丈夫,可厉害了,都可以保护妈妈了。”

瑞瑞看向御冷,嘴巴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

他喊江喻爸爸喊了这么多年,突然要喊御冷为爸爸,现在还不能习惯,有时候也喊不出来,他看着他,有些着急。

御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瑞瑞,如果你觉得喊我爸爸太别扭了,你可以先喊我叔叔,没关系的……”

蒋心怡摇头说:“御冷,这样不行的,你是他的亲生爸爸,他怎么可以喊你叔叔。”她转向瑞瑞,神情严肃地说,“瑞瑞,御冷是你爸爸,没有他就没有你,我知道你不习惯,但我希望你能尽快适应,不然妈妈会很生气的。”

让他喊江喻爸爸,是情非得已,现在既然已经跟御冷相认了,她怎能允许他喊御冷叔叔,该严肃的事情一定要严肃。

瑞瑞见妈妈生气了,立即乖巧地说:“妈妈,你别生气,我会听话的。”他立即转向御冷,乖巧地说,“爸爸……”

听到他肯叫御冷爸爸,蒋心怡的眸子顿时一热,她知道自己这样勉强他,是有些强硬,但她真的不想听到他喊江喻那混蛋为爸爸。

御冷的心顿时一暖,轻声说:“瑞瑞乖,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瑞瑞咧开小嘴,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神情,有些激动地说:“爸爸好厉害,当保镖会功夫,爸爸,你教我好不好,等我学会了,我就可以保护妈妈。”

御冷忍不住笑了:“原来你想学功夫,没问题,爸爸教你。”

“瑞瑞,爸爸的手臂上还有伤,你想学功夫,也得等他的伤好了再说,现在很晚了,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幼儿园。”蒋心怡让他躺下,柔声说。

瑞瑞皱着眉头,有些难过地说:“妈妈,我不想上幼儿园,我想跟妈妈在一起。”家里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很没安全感。

御冷看向蒋心怡说:“心怡,不如就让他休息几天,等我们找好了屋子,再让他转到附近的幼儿园。”

瑞瑞上的幼儿园离江喻的家很近,蒋心怡也担心江喻不肯放手,再拿孩子来做文章,便点了点头说:“好,那就等找到新的幼儿园,瑞瑞再去上学。”

瑞瑞一听不用去上学,立即高兴得拍着手掌,激动地说:“明天不用去上学了……”

蒋心怡立即板着脸,严肃地说:“你这小家伙,以后得努力学习,不然你没出息的。”

瑞瑞立即点头说:“我一定会努力学习。”

“乖,好好睡觉吧。”蒋心怡拉起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眸光柔和地看着他说,“爸爸妈妈会留在这里,陪着你,就算你做噩梦也不怕,我们会保护你。”

瑞瑞甜甜地一笑,说:“好。”打了一个哈欠,有爸爸妈妈在身边,便放心地睡觉了。

夜色更深了,有人欢喜有人愁,现在最不得意的人应该就是江喻了,一日之间,老婆儿子全部都没了,只要想到和蒋心怡决绝,他的心就痛得就像被刀割一样,他是真心的喜欢她啊。

江喻在夜店里,喝着酒,有几分醉了,一脸气愤地怒骂着:“御冷那废材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这么犯贱要选他,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对我,我看你们这对狗男女有什么好的下场……”

凭他的能力,他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为了她费尽心思,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他给了她名分,从没强迫过她,但她却半点都不感恩,说走就走,这么绝情决绝,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正恼怒地发着牢骚,身边突然来了一个人,一把略显得沧桑的声音响起:“这么多年的筹谋,却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妻离子散,很不甘心吧。”

江喻顿时身体一僵,迅速转头看去,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惊愕的神情:“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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