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1 / 1)

苏尽欢在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些重要,急着要霍冽宸签名的文件,标记好了重点,放进公文包里,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了,便提着准备去医院。

唐暄见她要走了,立即拿着一块蛋糕走过来,说:“欢儿,你要去医院见霍少了吗,这时间不早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她应付完了股东后,就一直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也应该肚子饿了。

“是啊,我要把这些文件带去医院给冽宸签名,谢谢小姨。”苏尽欢伸手摸了摸肚子,正感到饿了,她接过蛋糕,准备到车上去吃。

唐暄见她神情疲惫的,便说:“紧急的文件,你让霍少签了名字,叫人带回来公司就行了,剩下的不太重要的,可以缓一点,你下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苏尽欢向她笑了笑说:“没关系,我能撑得住,我这第一天代替冽宸回来公司坐镇,如果来半天就不来了,下面的人还不知道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我先回去了,下午再来。”

她要帮霍冽宸稳住公司里面的民心,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唐暄见她要坚持,也不好再劝她了,便目送她离开。

御冷上前来,帮她提着沉重的公文包。

苏尽欢上了车,见车离开了公司,这才拿出手机,打给云浩洋:“今天公司的股价还在跌,有什么异样吗?”

手机里传来了云浩洋谨慎的声音:“我这一直在盯着,金常兴还没有出手,他应该还在等,少奶奶,你别担心,如果他真的发动恶意狙击,我一定会阻止他,不让他乱来。”

听到他这么说,苏尽欢轻轻吐了一口气说:“资金不够,你得马上告诉我,我名下的账户流动资金大概有五六百亿,可以随时调动。”只要能把金常兴这个混账东西拦截住,就算让她赔上身家,也在所不惜。

云浩洋立即说:“以赌场目前的流动资金来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苏尽欢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色,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脸上泛起一抹放松的微笑,说:“那就好,今天就辛苦你盯着这盘棋了,我刚从公司出来,准备去医院看冽宸。”

云浩洋眸光凝了一下,默了半响,低哑的嗓音才缓缓地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他还好吧。”他跟霍冽宸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对这个弟弟,他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他竟然主动问起了霍冽宸的情况,苏尽欢眼底闪过一抹讶异,随即说:“他的伤势很重,不过目前恢复得还不错,再过两天,他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那就好,帮我问候一下他,不打扰你了,再见。”听到霍冽宸已经没什么大碍,云浩洋慢慢放下手机,心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霍震南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恨他,恨得控制不住自己地想杀了他,连带的,他也恨霍冽宸,应该说,他恨霍家的每一个人,他的大哥,还有他的母亲,虽然不是霍震南直接害死的,但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想到过去的种种,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在办公桌上捶了一下。

“浩洋,你怎么了?”拿着饭盒进来的玲珑,看到他脸色有些阴鸷,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个表情了。

看到玲珑进来了,云浩洋脸上的神情立即缓和了下来,换上一抹柔和的神情,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还有点恨罢了。”见她神情担忧,他补了一句,“你别担心,对霍家的仇恨,我已经放下了,我不会再想着做什么。”

云浩洋站起来,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说:“我们已经领证,成为合法夫妻,我说过要让你过上稳定的日子,不会让你再担惊受怕。”

玲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伸出纤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好。”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想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依然还有一些不甘吧,不过,她相信,时间可以磨平他内心的恨和怨。

云浩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抚着,说:“最近霍家那边事情多,我答应了苏尽欢,要帮她盯着公司的情况,有些忙……”

玲珑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轻轻摇头:“没关系的,我每天能够陪着你一起上班,在这看着你,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云浩洋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等那边的事情稳定下来了,我就带你去旅游,去你最喜欢的地方。”他们领证后,并没有举办婚礼,就连蜜月旅游也没有,他对她,心里有很多愧疚。

玲珑明白他的心思,白皙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不着急的,可以慢慢来,现在股市已经休市,你不用盯着,快来吃饭吧。”

“好。”云浩洋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打开了饭盒,把餐叉递给她。

对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来说,现在不用担惊受怕,两人可以在一起安静地吃顿饭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苏尽欢匆匆来到医院,来到电梯门前,转身向着御冷说:“御冷,你把公文包交给我就行了,你先回去吃饭吧,两点再过来载我去公司。”

“好。”御冷把公文包递给她,看着她进了电梯,这才转身离去。

苏尽欢提着沉甸甸的公文包,想到马上就要看到霍冽宸,脸上忍不住露出柔和的笑容,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她迈开脚步,走出电梯,脚刚踩在地上,突然一滑,身体一晃,手上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她失声惊叫,迅速伸手扶住了电梯门。

前面传来了一把紧张的女子声音:“霍少奶奶小心,地上好像有油。”

苏尽欢扶住了电梯门,很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往地上看去,果然发现地上有油迹,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这电梯门口怎么会有油迹?”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油迹,弯腰,刚想伸手把公文包提起来,顿时肚子隐隐传来一阵剧痛,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伸手捂住肚子,眉头紧皱:“我肚子好痛……”

“霍少奶奶,你没事吧。”刚从病房里出来走走的陆璐,看到她神情痛苦的样子,赶紧上前去扶住她,看到她裙子上染了一些血迹,顿时惊叫,“你裙子上有血……”

“血,怎么会有血,啊,我的孩子……”一听到有血,苏尽欢的脸色瞬间大变,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的手紧紧地捂着肚子惊叫着。

听到叫声的护士,赶紧冲过来,扶住了苏尽欢,迅速通知医生说:“医生,霍少奶奶在电梯口摔倒了,她怀孕见红了。”

陆璐扶着苏尽欢,着急地说:“她怀孕了,这见红很危险的。”她刚做了母亲,见不得这种事情,看到前面快步走过来的程拓,赶紧大声说,“程拓,她有小产迹象,你赶紧为她止血,无论如何,一定要抱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程拓脸上的神情一僵,看了她一眼,便立即箭步冲上去,伸手把已经痛得直不起腰的苏尽欢抱起来,匆匆而去。

霍冽宸正在病房里等着苏尽欢回来陪他用午餐,他握着水杯,刚想喝口水,突然心脏莫名地一紧,手一颤,手上握着的水杯砰地一声,摔落在地上,碎了。

他的神情顿时一愣,看着莫名有些颤抖的手掌,忍不住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感到这么不安?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传来了保镖着急的声音:“少爷,少奶奶在电梯门口摔倒,见红了,恐怕是有小产迹象了……”

霍冽宸一听,脑袋顿时嗡的一声,立即抓起一旁的拐杖,撑起了虚弱的身体,身体踉跄差点摔倒,但依然坚持往门口走去,一把拉开了房门,着急得连声音都颤抖了:“她在哪?”

保镖见他出来了,赶紧上前扶住他,神情凝重地说:“已经送去手术室了,程拓医生,正准备为她做手术。”

一听到要做手术,霍冽宸的心脏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狠狠地掐住了,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起,当年苏尽欢在产房里的紧张情形,他用力握住拐杖,那力量大得仿佛要把拐杖给捏碎似的,他痛恨自己此刻的虚弱,恨不得插翅飞到她的身边去。

她这么喜欢孩子,如果孩子有什么事,她一定会很难过,很心疼,霍冽宸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乱,他要冷静,才能更好地安慰她,照顾她。

苏尽欢被送进去了手术室,程拓是最先接触她的医生,自然就成了她的主治医生了,。

程拓在给她做检查的时候,俊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看向脸色苍白的苏尽欢,问:“少奶奶,你确定,你怀孕了吗?”

苏尽欢的肚子正隐隐地痛着,听到他这么问,顿时愣住了:“程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最近身体很容易疲惫,有时候还有反胃恶心,我的月事也迟来大半个月了,这不是怀孕是什么?”她还准备今天下午来做个检查,看孩子发育得好不好呢。

程拓放下手上的检查仪器,忍不住感到好笑了:“你最近压力太大,饮食和睡眠不正常,才会导致身体疲惫,月事推迟,有生理因素,也有心理因素。”

苏尽欢顿时傻眼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怀孕,有这些怀孕迹象,纯粹都是我压力太大造成的?”所以,她裙子上面的血迹,是她的月事来了,天啊,这个乌龙可真大啊。

程拓神情严肃地说:“你的月事紊乱,是体虚造成,你得好好调理一下身子,别太操劳,也别熬夜了。”

苏尽欢伸手摸着肚子,有些伤心了:“我还以为可以给千帆添个伴,没想到竟然是我一厢情愿了。”这么多人期待着她能怀个二胎,现在都要失望了。

程拓见她这么失落,便安慰说:“你别这么灰心,你调理好身子,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苏尽欢有些无奈了:“没机会了。”她生千帆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怕得要命,现在他知道她出事了,肯定又会很紧张了,这次吃了炸胡,他会更小心了。

他才说着,外面就响起了那男人着急得想杀人的声音:“我要进去看我媳妇,谁敢拦我,我就杀了谁。”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现在肯定是急坏了,以为她严重得要死了,苏尽欢迅速从手术床下来,赶紧往外面跑去,刚拉开手术室门,就看到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努力撑着拐杖,就像风烛残年似的男人,正怒吼着不让他进去的护士,顿时眼眶一热,快步冲上去,一把抱住他,哽咽地说:“我没事。”

看到从里面冲出来抱着自己的女人,霍冽宸的心总算是放了一半下来,抱着她,着急地问:“你摔倒哪了,是不是很痛,身体有没有很难受?”

苏尽欢在他的怀里,轻轻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没有摔倒,我只是滑了一下,我只是……”她的脸颊不禁红了,弄了一个这么大的乌龙,害她白高兴一场,也害她担心了一场,她紧紧抱着他,压低声音说,“原来,是我搞错了,我没有怀孕,见红只是来月事了。”

霍冽宸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僵,惊愕了:“你没有怀孕?”这结果,真是让他感到意外了。

苏尽欢红着脸,轻轻点头说:“程医生说,我只是压力太大了,才会导致月事紊乱。”刚好碰上他在海外出事的那段时间,她的压力怎么可能不大,整天焦虑得吃不好睡不好,现在事情逐步稳定下来,她的心才能放下来。

霍冽宸立即用力抱紧她,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嗓音嘶哑地说:“你没事就好。”知道她没事,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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