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1 / 1)

蒋心怡知道御冷这么说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如果只是一点轻伤,医生怎么可能会让他留在医院里观察,她伸手轻轻摸着他手臂上的绷带,很是心疼,这绷带缠得这么多,伤口肯定很严重了,她难过地说:“你昨晚受的伤对吗?”

御冷牵着她的手,往病房走去,一边说:“昨晚下雷雨,你要在家里陪着瑞瑞,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这里有医生护士在,我不会有事,你来了,瑞瑞就没人照顾了。”

蒋心怡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瑞瑞还小,她断不可能让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的,如果她昨晚知道他受伤,她也只能在家里着急了,她停下脚步,转向在后面看着他们的夕雾,微微一笑说:“夕雾小姐,谢谢你告诉我御冷受伤的事。”

如果不是她告诉她御冷受伤了,御冷肯定不会告诉她,恐怕得等他回到家里,她才能知道了。

夕雾有些无措了,赶紧说:“御冷的太太,是我多管闲事了,我没经过御冷的同意,擅自接了他的电话,还擅自把他的伤势告诉你,是我不对,我才要向你们道歉。”

蒋心怡一听她这么说,立即回头往御冷看去:“御冷,你是不是责怪人家了?”一看那姑娘就像受了委屈的样子,不难想象,肯定御冷给人家脸色看了。

御冷眉头紧皱了一下,他的确是恼了夕雾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帮他接电话,还乱说话,他看了夕雾一眼,淡淡地说:“刚才我的语气是重了点,对不起。”他不想心怡因为他而难做人,便勉强道歉了。

苏尽欢在一旁打圆场说:“只是一场误会,我已经跟夕雾解释清楚,既然心怡你在这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夕雾了解事情的缘由也没有生气了,大度地说:“没关系,你不用向我道歉的,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苏尽欢笑着说:“你们都是我的保镖,现在说开就好了。”他们是保镖,职责都是保护她,帮她做事,如果两人不和,那她麻烦就大了。

蒋心怡看向夕雾,一脸愧疚地说:“夕雾小姐,我们家御冷就是个粗人,也不擅长表达自己,只会直来直往,以后还请多担待。”

夕雾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我也就是个当保镖的,你叫我夕雾就行了,叫小姐的多别扭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你以后也请叫我心怡吧,你是御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蒋心怡脸上带着落落大方的笑容。

她虽然有点瘦,显得单薄,但在气质这一块是没得挑剔的。

夕雾也笑着说:“心怡,很高兴认识你。”

苏尽欢看到她们这么快就成了朋友,心里很是欣慰,说:“好了,御冷的眼睛被石灰灼伤,手又受伤了,需要多休息,心怡,御冷就还给你照顾了,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会让人来帮你们的。”

蒋心怡立即说:“谢谢少奶奶的好意,自己的男人,我会照顾好的,你就不用担心了,等他恢复正常了,我就让他去上班。”

苏尽欢笑着说:“你就让他休息几天吧,不用这么着急来上班,他是属于工伤,医疗费用我已经让人垫付了,你们无需担忧,放假也是带薪假期。”御冷这次因工受伤,她是要负全责的,适当的补偿也是不可少的。

御冷轻轻点头说:“谢谢少奶奶。”

苏尽欢叮嘱说:“这是应该的,医生让你留院观察,你就听医生的,现在心怡也在这了,你就别着急出院了。”

夕雾赶紧说:“少奶奶,你放心,我会盯着他,不让他乱来的。”

“有你在这里看着,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夕雾,我顺便送你回家吧。”苏尽欢看了夕雾一眼,便转身往外面走出去了。

“心怡,有机会再见。”夕雾向蒋心怡挥手道别,然后快步追着苏尽欢离去。

蒋心怡抱着御冷的手臂,扶着他回病房,说:“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其实你不需要隐瞒我的,我今天一早送瑞瑞去幼儿园,我就可以来看你了,你的手还痛不痛?”

御冷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轻轻摇头说:“不痛。”有她在,就算痛也化于无形了。

蒋心怡知道他是个硬汉,就算痛也不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她抱着他的手臂,抿着唇,不说话了。

御冷最怕就是她沉默了, 立即说:“我下次会小心点的。”这次他是低估了刘标的狡猾,才会着了他的道,经过这次遇险,他会更加谨慎小心。

他是保镖,受伤是很寻常的事,蒋心怡知道就算自己让他保证下次不要受伤,也只是哄她的,她轻轻点头说:“好。”

蒋心怡来了,御冷总算肯乖乖留在医院里养伤。

在外面,夕雾跟着苏尽欢上了车。

等保镖开车,夕雾立即关心地问:“少奶奶,还没有找到叶言吗?”

苏尽欢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耸肩说:“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但在山坡下面,没有她的踪影,我想她要么逃了,要么就是被猛兽吃掉了。”她有这样的下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如果她不是贪心不足,拿米依琳没有怀孕的事情去要挟她,便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是高估了自己,也是低估了米依琳的手段。

夕雾看了一眼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说:“叶言被除掉,那高飞扬和米依琳的婚礼就可以如期举行了。”

苏尽欢把水瓶轻轻拧起来,眼底闪过寒意,语气有些冷地说:“这场婚事能不能顺利举行,现在已经不是高家的事。”米依琳对叶言痛下杀手,还想杀人灭口,手段如此毒辣的女人,日后为了利益肯定还会变本加厉,如果她还放任她,那还得了。

她这么说,夕雾便知道,这场婚礼肯定举办不成了,她庆幸自己跟着的人是苏尽欢,如果换了是米依琳,她才不会管保镖的死活。

高飞扬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米依琳的所作所为,他现在什么都不敢想了,一心想着跟米依琳拍好婚纱照,然后举行婚礼,再去度蜜月。

昨晚在家里看到了霍冽宸和苏尽欢的恩爱,直到今天,他的心还是苦涩涩的,但他知道,苏尽欢希望他尽快完婚,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摇摆不定,不然就会伤害更多的人。

他今天拍照的状态好了许多,很快就把户外的婚纱照拍好了。

米依琳在婚纱店里认真地挑选着要入册的底片,不时询问他的意见,他坐在她的身边,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飞扬,我们用这张来当相册的封面怎么样?”米依琳伸手指着屏幕里面的一张婚纱照,问着身边的男人,但她叫了两声,他都没有反应,她回过头来,看到他眼神有些迷离,人在心不在样子,心里不禁涌起了一抹悲哀。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已经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一旁的经理,赶紧提醒高飞扬:“高先生,你们的时间很紧迫,你最好快一点选好照片。”

“哦……”高飞扬这才反应过来,见米依琳红着眼,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不禁感到愧疚,立即说,“依琳,你挑选就好,我没意见。”他怎能在这种时候分神,又伤到她的心了。

米依琳轻轻眨去眼睛里差点溢出来的眼泪,轻声说:“婚纱照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我想你跟我一起选,我喜欢也得你喜欢才行。”

高飞扬伸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指着屏幕里的一张婚纱照说:“你刚才选的这张吗,我觉得挺好的,拍得你很漂亮,我也很帅,我们的表情也很自然,就这张吧,还有这张也不错,这张很好啊……”

也许是心里有愧,高飞扬一下子积极起来了,一起帮忙挑了很多照片,两个人一起就快很多了,很快就已经敲定了入册和做相架的底片,还有海报等……

看到高飞扬这么配合,米依琳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连雨滴是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眼看着挑得差不多了,她看向高飞扬说:“飞扬,接下来的细节,你跟经理谈,我去一下洗手间。”

高飞扬点头说:“好,你去吧。”

米依琳坐了好一会儿,已经忍不住想去洗手间了,她站起来,匆匆去了洗手间里,她走进厕格里,刚坐在马桶上,突然头顶上传来哗啦的一声,她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去看,一桶水就倒了下来,把她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啊……”米依琳发出了惨烈的尖叫声,迅速提起裙子,从厕格里面冲了出来,刚好对上了洗手盘上的玻璃镜子,只见上面血淋淋地写着四个大字:杀人凶手。

米依琳更加吓得浑身都颤抖了,发出惊恐的叫声:“啊……救命啊……飞扬……救命啊……”

她提着裙摆想要冲出去,但脚步刚踏出门口,脑海在刹那间闪过了什么了,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立即转身,抽了几张擦手纸,冲上去,赶紧把镜子里面的字擦干净。

“米小姐,你怎么了,米小姐……”婚纱店里的经理赶紧冲进来,看到她那一脸狼狈的样子,顿时愣一下,不过她反应很快,马上吩咐店员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捧着上前说,“米小姐,你先把衣服换了。”

米依琳本来吓得瑟瑟颤抖的,不过现在有人在,她慢慢镇定下来,伸手接过衣服,走进厕格里面,把身上湿了的衣服换上。

正在跟另外一个经理安排着细节的高飞扬,接到店员的通知,赶紧快步冲到洗手间来,着急地问:“依琳怎么了?”

这时,米依琳刚好穿了衣服从厕格里出来,看到高飞扬,立即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心有余悸地颤抖,一副可怜兮兮地说:“飞扬,有人捉弄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看着她一头的湿发,脸色发青,一脸受惊的样子,高飞扬既担心又愤怒,立即转向经理,愤怒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理着急地说:“两位稍安勿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让人去查看监控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两位,先到贵宾厅休息,请跟我来。”

米依琳依偎在高飞扬的怀里,想到刚才的事情,心还怦怦怦乱跳,她既惊恐又害怕地说:“刚才我刚进厕格,就有人在我的头顶上倒了一桶水下来,把我全身都淋湿了。”

高飞扬拥着她往外面走,皱眉问:“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做的?”

“我没看见……”米依琳摇了摇头,想到玻璃镜上面写的字,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到底是谁做的,她突然眸光微凝,现在知道她叫人除掉叶言的人,就只有苏尽欢,难道是苏尽欢派人来吓唬她的?

高飞扬很生气,对着经理发脾气:“马上把店长叫过来,我的未婚妻在这里受辱,你们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高先生,店长已经赶来了,这次店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也感到很遗憾,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经理频频擦着冷汗,她在店里上班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

“飞扬……”米依琳伸手扯了扯高飞扬的衣服,皱着眉头说,“我的身体不舒服,不如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如果这件事情是苏尽欢让人做的,说不定就是想让叶言被杀的事情曝光,她绝对不能上她的当。

听到她说要回去,高飞扬惊愕地说:“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他们一走,他们恐怕是不会给他们好好交代了。

米依琳低垂着眼睑,说:“我又没有得罪什么人,突然被人这样整,我想很有可能不是针对我来的,也许是那人报复错了对象,算了,我们快要举行婚礼,我不想节外生枝,我们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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