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是炉子再是生着了之后,这里才是有了一些温度了,可是她仍然是冻的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冬天才能够过完。
似乎,她的等待仍然是遥遥无期着。
她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就着这一方的温度,平安的度过了一夜,是的,一夜,一夜又是过去了,真好。
第二天一大早的她就起来了,她一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外面,如果不在外面,让她做什么,整天能思乱想的,等着死吗。
她想要活下去,所以就要在这样恶劣条件之下,更加的努力,也是更加的小心,哪怕是这些小小的不起眼的柴火,也有可能救了她的命,如果她的命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捡到了一些好东西,比如冻死的兔子,还有野鸡之类的,这个山中其实什么都有,就要看是不是命好。
不过显然的,言欢在这个山中,并不算是命好的那一个,因为,别人能捡到的的东西,她却是一样也没有捡到,捡的最多的,仍然是那些干树枝和干根皮,都是用来烧的。
她背了一捆柴回去,结果刚是要走到村头之时,一个猥琐的瘦男人一见她,就走了过来,也是挡住了她的路。
言欢微微的抬了抬眼皮,从这个瘦男人身边径直的走了过去。
“喂,你别走。”
那瘦男人,见言欢要走,连忙的转了回来,伸出手也是挡住了言欢的去路。
“有事?”言欢淡淡的问着,一张脸上也没有多少的表情,就如同此时的冰雪一样,冷的感觉不到了任何的温度。
金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的女人,脸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丑,但是裹在厚重棉衣之下身子到是不错,他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哪怕是这样的天气里面,整个人也似乎都是跟着热呼了起来。
“你给我当媳妇吧,我会对你好的,给你饭吃,也给你肉吃。”金根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给带回家去,然后和她睡上一觉。
言欢轻抿了一下自己的淡色的唇瓣,而后背着柴,绕过了金根向自己的住的地方走去。
“你给我当媳妇吧,不然你会冻死的。”
金根不死心的再是追了过来。
言欢停下了身子,抬起脸,就这么冷冷的盯着金根那一双明显带着某些读息的眼睛。
“呵……”她微微的勾起了唇角,“我就算是冻死,也不可能给你当媳妇。”
而且……她将自己的背上背着的柴火向上一提,她不会死,更不会冻死,她会好好的活着,她会活着离开这里,会活着回家。
金根再是一次被拒绝,只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是烫的,他怨毒的瞪着言欢的背影,五官也是跟着狰狞了一下。
一个瘸子,当也得当,不得也得当。
言欢将柴火堆在了窗户那里,然后走到了炉子前,将炉子的火升上了一些,再是给自己煮了一些米粥,就是一直没有吃过菜,她有些不怎么舒服。
她想着,是不是可以用这些柴火,去村上换一些盐出来,哪怕是倒在米粥里面,也是可以的,要不再是能换上来农家人自己淹好的咸菜,那也是好的吧。
炉子上面的小锅里面,不时的传来的咕咚的声音,空气里也是有着股子饭香味,她不由的咽了一个口水,再是舔了一下自己的干裂的唇瓣,拿过了自己的小碗,将米粥分了一半放在碗里,余下的一半,是她晚上吃的,如果晚上吃不完的话,明天早上的时候,到是也可以热一下,能够当早饭了,一天两顿的话,按着那一小把的米,她是绝对没有问题,可以度过这个冬天了。
吃完了饭,她将炉子什么的都是放好,然后准备躺下来休息一下,这个时候多睡一晚,晚上的时候,就起来看着炉子吧,免的炉子再是灭了,到时太泠。
直到她再是睁开了双眼,外面的天已经是蒙蒙的黑了,她将余下的那些粥,再是分成了两份,晚上一份,给明天早上再是留下一份,如果她味口不好的话,那么,这一半的粥,可能就是她明天一天的伙食了。
吃了一些东西,言欢的肚子也是不怎么饿了,她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炉子里面的火,想着,这要是有些炭火就好,不过现在村子里面的炭,都是提前准备好的,都是在山下买来的,平日里也都是宝贝的跟什么一样,而村人用的最多也就是柴火,还有自己种出来的那些玉米杆子,麦杆之类的,像是她这样的天天上山去捡柴的到也是少,因为人家的柴火都是够用了。
她再是躺了上来,将自己的衣服抱在了怀里,然后闭上眼睛,就着此时的热源,开始睡了起来,而她自是到了这里之后,就十分的浅眠,不对,是她本来就是很浅眠,只是在陆逸的身边太久,陆逸把什么都是安排好了,所以,她浅眠与怕黑的性子到是改了很多,只是现在当是一切重归于起点,她才是发现,其实她是真的被陆逸给养的不知道人间疾苦了,离开了他,她才是知道,原来这世上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残酷,也要更加的危险。
外面的门突是传来一道不同的响声。
言欢猛然的睁开了双眼,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听错了,直到再是一声,似乎是有人在开着她的门。
这是山中的野兽还是什么,言欢坐了起来,再是给炉子那里加了一些柴火,再是找着可以防身的东西,她从身后拿过了一根木棍,其实这个她早有准备,不过,就是一直没有想起过,也没有用过。
村人对她这样一个丑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她很安全。
门还是在响着,似乎就是在撬着门,而不是像是野兽在抓门。
是人。
言欢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是人就不怕,她虽然瘸了一条腿,可是对付一个普通人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是野兽,或者野猪之类的,她却不一定可以对付。
她再是躺了下来,手中却是用力的握紧了那一根木棍,而她实在是想不到,到底她这破屋子,什么也没有的,还会有人光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