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灵拿过了毛巾替言欢擦着头发,嘴里说的话,也是有些毒,可是,却也实在,叶新宇确实是长的太漂亮,性子也是有些软,以后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里面,也不知道他到底能成长成什么样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有她和雷清仪在,最起码,不会让他吃亏,而且被人咬上几年,再怎么样,也能够成熟的。
一个人总是要长大的,就是区别于是自己长大的,还是被逼着长大了。
她拿过了吹风机,将言欢的关当吹干。
而叶淑云则是将自己的带来的花放在花瓶时面,花有些淡淡的清香,留成让这个病房间里面的空气更新鲜,更好闻一些,这样表扫也睡在里在,还能闻到花香的。
“一会你哥的七七,你外公去吗?”伊灵问着叶新宇,其实不想让老人在的,上一次,那个陆老爷子简直是把她给吓到了,不是说,陆进是陆老爷子捡来的吗,怎么陆老爷子当时那样子,都像是疯了一样,先是用那根皮鞭不断的抽着陆逸的墓碑,嘴里也是骂着不孝子,这哪里不像是亲爷爷,这明明就是亲亲的爷爷。
而叶建国更是亲外公,老人家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刺激来着。
“恩,爷爷去的。”
叶新宇低下头,将鲜花都是放在了一个花瓶里面,然后再是摆了一个好的角度,这样好闻又是好看,于空气也是好,也能多给这个没有颜色的病房加上几分温馨。
只是提到陆逸的七七,他的心就像是压着什么一样,难以忍受。
伊灵再是给言欢盖好被子,将她的手也是放在被子里面,就这样的看着她,守着她,而有时她希望言欢可以突然间就醒过来,可是更多的时候,却又是希望,她不要醒了,醒了就要面对陆逸不在的事实,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唉,她叹了一声,此时愁眉紧锁下的,又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第二天,他们将言欢托付给了家里的保姆还有医生护士,还有何易彬照片,至于他们,都是要去参加陆逸的七七。
此时,在那边,所有人都是在了,陆老爷子和叶建国站在一起,两个人都是相护的扶着,都是快要进棺材的人了,他们都还没有死,可是孙子却是先走了他们一步,两个老人家好像也是在这一刻,将过去的什么都是放下了,也是看开了。
“早知道这样,他要娶谁我让就让他娶了,何必的跟他闹成这样,他死了我都没有见过他最后一面,”陆老爷子都是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哪一天见过孙子的。
好像很久了,他都是怕把孙子的长相给忘记了。
叶老子子也不说什么了,“现在埋怨谁有个什么用,人都是不在了,还是给活着的人留一条生路吧。”
“我看言欢那孩子挺好的。”他叹了一声才是说道,“你啊,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能活多久,你那些老思想也是好好的改一下,谁说当演员的就不能有好人的,那孩子我就喜欢,她救了你儿子的命,救了你媳妇我女儿的命,也是救了雷家人的命,更是救了我的整个叶家,又长的漂亮,还能赚钱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靠自己的双脚走出来,不偷不抢的人,有什么差的。”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那么讨厌她的。
陆老爷子磨蹭半天才是松口,“你也知道我就这性子,对人其实并没有那以大的偏见,只是,这一个个的脾气都是生硬生硬的,一个跟石头一样,一个跟砖头一样,怎么砸都是砸不碎,非要跟我硬碰硬不可,给我说句好话会死吗,服个软会死吗?”
叶建国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以后别对人家那样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谁都难过,别总是对着人家哼哼的,现在也没人愿意看你的脸色过活,现在的这一代,早就不是我们那代了,这是他们的世界,至于我们,都是老了。”
陆老爷子耷拉下了脑袋,他现在就连站都是站不起来。还有能和谁斗气,就是活一天算一天了,这一瞬间,突然的,他竟是有些感觉,好像活着都是没有意思了。
都是死了一个孙子了,也是够了吧。
只是为什么不是他死,而是变成了他的孙子死呢,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到底哪里才会有真正的公平来着。
前方青草如绿,绿地如茵,在这个地方到是一个长眠的好地方,风将不知道哪里来的枯叶吹落了几片,分外的有些凄冷着。
晚上,医院里面,仍然是十分的安静,这里只是除了一个人的呼吸之外,而后,就是空气里面,那种淡淡的花香味,闻到来十分的舒服,少了医院消毒水有味道,多了些花香,一些颜色,一些温暖。
不再是冰冷冷的医院,冰冷的医生。
护士再是帮着言欢量了一下温度,然后再是查了一下其它,见没有问题,才是准备出去,而另一张病床之上,伊灵正睡在那里。
她要自亲照顾言欢,谁说也不行,哪怕是小雷子,现在都是送到了大姑那里去了,家里现有没有笑声,不适合孩子呆。
外面已经不见任何的光线了,病房间里面,除了门口会有一丝光线透进来之外,什么也没有,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可是仍然是黑暗。
伊灵已经睡着了,她翻了一下身,还打着细小的鼾声。
而此时,就是这样的夜里,这样的黑暗里面,却是没有人知道,病床上面,那个一直都是昏睡着清瘦女人睁开了双眼,然后木然的看向天花板,就算是所有的光线都是落在她的眼中,却是不能在她的眼底聚起什么样的光线出来。
缓缓的,她坐了起来,再是拉开了被子,一双脚也是踩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就这样像是游魂一样的走了出去,她的眼睛没有光泽,她的样子瘦的就像是一道风可以吹走,她的步子也是有踉跄,似乎随时都是要摔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