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回武馆拜见师父(1 / 1)

“安安,你跟我去酒楼还是跟你阿爹在家里?”

万柒柒准备出门前问道。

安安果断选择后者。

她已经许久未和阿爹在一起,而且小猴子也难得回来一次,她想跟小猴子玩。

万柒柒没有强行要求安安如何选,朝陈永年温声道:“我去酒楼,忙完可以来酒楼找我。”

她虽喜欢陈永年,却需要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在她看来,两人都有自己的事,各自忙碌,最后回到家中一起,这就足够。

爱情不是限制原来的生活,而是滋润原有的生活。

因为喜欢而忘我的这种行为,对万柒柒来说是不可取的,也是不允许存在的。

陈永年也没多留万柒柒,柔声道:“你去忙吧!安安和小猴子有我照顾。”

两人没说几句话,在院子里分别。

安安抬头,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阿爹,你为什么不跟阿娘一起?”

她的记忆中,二叔叔和二婶婶几乎都腻在一起,但阿爹和阿娘却总是分开。

“因为阿爹还有事。”陈永年蹲下轻轻捏了捏安安的脸颊,侧头朝小猴子道:“莫林,你去屋里把我准备的东西拿好,我们去武馆看你师伯。”

小猴子去云和县后,正式更名为陈莫林,拜师在谢行名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由此,陈莫林与陈永年便成了同门不同师父的师兄弟。

陈永年的师父,也就是陈莫林的师伯。

此去,陈莫林将用这个身份正式拜见薛江。

陈永年也回师门看望师父,与师兄弟叙旧。

刚到和风武馆门口便听见里面练拳的声响。

陈永年没有打扰他们,而是站在门口观看。

许久未与同门师兄弟练武,看着热血沸腾,想念练武的日子。

他是薛江关门弟子中入门最晚之人,也是跟着薛江学的最短的一个,但他如今的境遇却不是最差的一个。

有很多人即便出师,也没能在官府混上一口饭吃。

其中最差的一个,几乎已经弃武从文,去做了别的。

即便是在春日的早晨,这些人后背也已经被汗水浸湿,额间的汗珠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李威一个转身,看见门口立着的人,脸上露出几分惊喜,立马收势。

其他人也跟着望过去,看见陈永年牵着两个小孩立于院子门口。

“永年师兄,你回来了!”李威高兴得像小孩一样,直奔陈永年而去。

因为身上有汗,他停在陈永年面前,没有冲过去抱住对方。

他笑着摸了摸头,爽朗道:“永年师兄,你来看师父?他就在内院蹲梅花桩,我带你进去!”

陈永年上下打量李威一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我自己去,你继续带着他们练,等我跟师父聊完来找你。”

武馆并不是所有人都由薛江教武,而是一些内门弟子带着新入武馆的人练基础功。

内门弟子由薛江亲自指点,所以能喊薛江一句师父。

李威入武馆的时间比陈永年早,但他是在陈永年拜师后成为的内门弟子,年纪又比陈永年小,所以才喊陈永年一句“师兄”。

陈永年与李威说完后便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内院。

武馆分内院与外院,也正是由此区分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

内院并不大,但各种练武的工具都有。

此刻,薛江正闭目在梅花桩上蹲马步。

“回来了?”薛江问道。他未曾睁眼,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永年拜见师父。”陈永年朝薛江郑重一礼。

这是他对薛江这个师父应有的敬重。

“莫林拜见师伯。”

一个男孩的声音传入薛江耳中,他猛然睁眼。

看清陈永年身旁的人,他眼底带着丝丝震惊,转瞬即逝,变得平静。

随后,他收势,一跃飞下梅花桩,道:“不必多礼。”

他走到陈莫林身旁,眸子微微颤动,道:“你叫莫林?”

“回师伯,陈莫林。”

薛江眼底本有些光彩,忽然又暗淡下去,眼眸中带着丝丝失落,随即又恢复如常。

安安歪着头看着,低声问道:“师爷爷,你知道小猴子哥哥的名字为什么有些难过?他跟我们一个姓不好吗?”

小孩子童言无忌,却又往往会将最真实的感受说出来。

薛江这才注意到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女孩。

她一双圆鼓鼓的眼睛一眨一眨,脸上带着奶膘,要说多可爱有多可爱。

薛江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儿,小时候也像安安这般可爱,可惜现在……一言难尽。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安安和女儿小时候的不同。

他不得不承认,万柒柒教小孩有一手。

即便是怕生的小猴子,也被她教成现在大方的陈莫林。

只可惜,陈莫林选择了谢行,而没选择自己。

安安见薛江没有回答,侧头问陈永年,“阿爹,安安是不是说错话了?”

陈永年淡淡一笑,道:“没事,你与莫林去一旁玩,我跟你师爷爷有话说。”

“好。”安安乖巧答道。

陈永年将莫林手里的东西拿过,跟在薛江身后进了屋子,说道:“师父,这是我在县衙买的点心,听师叔说您喜欢这口。”

薛江脚步顿了一下,随后转身在正座上坐下,道:“年纪大了,牙口不行,吃不了甜的。”

陈永年将点心放在一旁,道:“那我下次换别的,这些就给晴儿师妹。”

薛江眼眸微微下垂,似乎在盘算什么。

片刻后,他才答道:“我给晴儿选了门亲事,若是成婚,你让柒柒来即可,你忙衙门的事便可。”

陈永年从话中察觉出不对,但没细问,答道:“好。”

薛江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道:“县衙中除了工食,还有其他银钱拿。但你要记住,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莫要让这些小恩小惠给自己抹黑,留下诟病。”

陈永年一怔,连忙应道:“师父教诲,徒儿谨记于心。”

他大概知道薛江的意思,但他从不与他人为伍,手中的银钱都是上头赏的,难道这里有什么问题?

昨日娘子的话里似乎也有其他含义。

回想县衙里当差的日子,他并未感觉到哪里不对,与常人并无差异。

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像只有县令和县丞都常找他询问当差之事,但对其他人似乎没那么多关注,难道问题在这?

薛江见他沉思,没有打断。

良久才道:“你且放心,你是我的徒弟,柒柒是你的娘子,也算是我半个徒儿,唐家即便想动她,也不会明目张胆去做。李威会些拳脚,闲来无事,去跑几趟也没问题。”

陈永年几乎什么都没说,薛江已将他此来的目的摸透,甚至猜到他想要的人。

他连忙朝薛江一礼,道:“多谢师父。”

薛江敲了敲桌,叹息一声道:“唉,谁让我这些徒儿里,就你最惦记我?”

他示意陈永年将糕点拿来,小尝一口道:“果然,吃不了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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