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关于命硬一事(1 / 1)

“那假如,我要是死了的话......”

裴冕捂住姜姒的嘴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甚至还有几分生气。

“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姜姒掰开裴冕的手,一脸无奈:“我就是假设,做个假设!”

“假设也不许!”

他不相信神佛,虽然在寺庙呆了很多年,但是那些所谓的神仙佛祖,这些所谓的保护和庇护,他全然不信。

人定胜天,这是他所坚持的,坚信的。

可是在有关姜姒的事情上,他总是忍不住迷信,忍不住信佛,信道。

和她有关的一切,他都承担不起一丁点儿的风险。

姜姒吐了吐舌头:“那我换一种说法,如果我糟了什么事情,和你分开了,你会不会娶别的人!”

“不会!我会去找你,直到把你找出来!”

“那一直都找不到呢?如果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姜姒这个人了呢?”

姜姒的话让裴冕心尖一痛。

他紧紧地抱住姜姒,不舍得松开,力气很重,以至于手上青筋都暴起了。

“没有这种可能!”

“怎么不可能,《长恨歌》里,玄宗和杨贵妃天人永隔,玄宗‘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如果,我们也落入到这种境地,那该如何!”

裴冕咬牙道:“我不是玄宗,不会像他一样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而我们的故事,也不会像唐玄宗和杨贵妃那般!”

姜姒红着脸,啐了一口,“谁是你的女人啊,你这个人,净是胡说八道!”

裴冕没想到这小祖宗关注的重点竟然在这儿?

他喉结微滚,哑着声音道:“现在不是,总有一日会是的!”

说完,裴冕心里头的恐慌几乎要把他淹没了。

他掐着姜姒的腰,像是发誓一般说道:“我裴冕此生,只喜欢姜姒一人!”

姜姒小声地说道:“我也喜欢你呀!只喜欢你!”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丢脸的,姨母那儿,我也不会放弃的!”

裴冕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温柔地说道:“我从来不会觉得你让我丢脸,相反,你让我觉得格外幸运,感谢命运,他让我遇到了你!”

裴冕坐在椅子上,抱着姜姒,满目柔情。

姜姒趴在他的怀里,许久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忽然问道:“小时候,姨母为什么把你送到寺庙里去?”

姜姒话音刚落,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裴冕的身子紧绷了起来。

她咳了咳,安抚似的说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说完,她还亲了亲裴冕的额头,一脸心虚。

她怕自己戳到了裴冕的伤心事。

毕竟,一个人看着再坚强,心里头总是有一个地方是柔软脆弱的。

也许,被送去寺庙一事,就是表哥心里头的伤心事。

司肆见姜姒这副心虚的小模样,笑了笑。

“你可还记得,我身上有一个命硬的传闻?”

姜姒小鸡啄米地点点头,“自然记得!”

那会儿她去怀恩寺上香,正是慧能大师告诉她,她需要找命硬之人,而且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兜兜转转,原来是表哥。

想到自己最初靠近裴冕的意图,姜姒格外心虚,连带着抱着裴冕的手也用力的许多。

裴冕自然知晓姜姒为何心虚。

不过当初慧能会说那一番话,也有他的刻意引导,当然,也有慧能自己“添油加醋”就是了。

毕竟,他一向都是一个合格的猎人,既然看中的猎物,她又傻憨憨地凑了上来,自己岂有不动手的道理?

刚好,她喜欢他,而他也喜欢她,这是最好的结局,不然,即使是强取豪夺,他也要把她抢到手!

“这个传闻最先是由父亲的政敌传出来的,就是为了搞垮父亲!”

姜姒一愣,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可能搞垮镇国公呢?

“最开始,谣言出在我身上,后来这谣言就落到了母亲的身上!”

姜姒美眸一瞪。

这世道对于女子总是要更加苛刻一点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落在女子头上,简直是可以毁掉一个人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试探性地问道:“该不会,镇国公为了姨母......?”

裴冕微微颔首,“那会儿,父亲为了母亲的名声,便让我一人承担这些流言蜚语,而那时候,有个和尚路过,说想要保母亲平安,我需要去寺庙清修!”

“这也太荒谬了吧......?”

说实话,姜姒有些震惊。

而镇国公虽然宠妻如命,但也不像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啊!

这么荒谬的话,他怎么会信呢?

可表哥确实在寺庙之中呆了好多年,可见,镇国公确实信了这和尚说的话。

所以,姜姒不免得有些震惊。

夫妻感情太好,儿子像是买来的。

看到姜姒震惊且心疼的眼神,裴冕揉了揉她的脑袋,失笑道:“父亲一开始也不信的!”

“那为何?”

一开始不信,那就说明后来信了。

“难不成,姨母的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了?”

裴冕点点头。

“在那和尚离开后的第二天,母亲就晕了过去,怎么都醒不过来!”

“原先以为太劳累了,可是母亲一整日都没有醒过来,甚至整个人的身子开始泛着冷,把父亲吓得够呛!”

“这种情况下,父亲不信也得信了!”

毕竟父亲和母亲的感情那么好,他经不起这么大的风险。

“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妻子没了,那可就真的没了。”

“这是父亲的原话,我那日因为忧心母亲,所以悄悄去了他们的院子,想要看望母亲,接着就无意间听到了这番话!”

虽然裴冕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姜姒还是从他的表情之中品味出几分难过。

只不过这几分难过被他冷淡的面容掩藏得很好,没有显现出来罢了。

姜姒摸了摸他的脸,随后用自己的脸贴了贴裴冕的脸,无声地安慰着他。

裴冕握住姜姒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淡声道:“放心吧,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没事了!”

“我不担心大裴冕,我担心小裴冕!”

那时候他才几岁啊,原本是个快活如意的公子哥,却要被迫到寺庙里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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