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要对我负责(1 / 1)

一名身着深青色官服,手中抱着官帽的中年男子走进大堂。

池梦儿刚见他便立刻站起身,很是惊喜的将他一把抱住,“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爹爹?应当是三房老爷驰恒,为人很是阴险狡诈,不好招惹。

他不是在外地吗,怎得现在就回来了?

驰恒为池梦儿抹去眼角泪珠,心疼道,“瞧这眼眶红的,谁欺负你了?”

闻言,池梦儿偷偷看了眼池容嫣,就立刻将眸光收回,摇头,“并无。”

“是梦儿自己找的麻烦,祖母收拾梦儿也是应当的。”

池容嫣面无表情,心中很是无语,又开始白莲了。

驰恒这才觉察到老夫人身旁站了名少女,他眯了眯眸,长得与她母亲还真是相似。

花容月貌,绝世无双。

“三伯父。”池容嫣走到他面前行礼。

“这位就是大哥的女儿,今日回来的急没给你准备见面礼,明日再补上可好?”驰恒笑眯眯道。

若不是知晓父母遇难之事与三房脱不开干系,池容嫣怕是要觉得这位伯父很是待见她。

伸手不打笑脸人,驰恒语气极好,池容嫣浅浅一笑,“嫣儿多谢伯父了。”

从驰恒进来到现在,老夫人都是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说。

“母亲,我将李氏与梦儿带走了。”驰恒道。

老夫人皱眉挥了挥手,由他去。

她这模样,看着倒像是有些忌惮驰恒。

三人走后,老夫人冲剩下的人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她看着像是身上没了力气,池容嫣亲咬下唇,有些担心。

“嫣儿,你也先下去。”老夫人道。

池容嫣点头,听话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祖母方才还是怒气冲冲的模样,自驰恒进来后,便像是盆被水熄灭的余炭,蔫哒哒的。

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对?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池骏扁着嘴嘟嘟囔囔,“娘,你方才下手也太重了,我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他揉着腰间软肉,脸色发红,看着确实挺疼的。

这模样为池容嫣紧张的心缓和不少,二哥哥当真是个不要形象,不拘小节的好哥哥。

“我若不用力些,你能忍得住不笑?”林氏在旁道。

池骏扁了扁嘴不说话。又凑到池容嫣身旁,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挑了挑眉。

池容嫣秒懂他的意思,估计是为楚天萧下不来床高兴,她回应一个笑容。

她也挺高兴的,普信男下不来床什么的,想想就心情舒畅。

看着池骏不情不愿被林氏拉回院子中,池容嫣捂着嘴唇笑得花枝招展。

林氏可是个聪明人,想必早就猜出作业是他们动了手,被拉回去之后,两位哥哥绝对免不了一顿责罚。

池容嫣心疼他们,但她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女而已,也只能心疼了。

她脚步轻快往自己屋子走去,池骏与池骁二人被林氏罚着跪在地下。

“你们是在外头野惯了的,还真当京城与外头一般,这次是幸运,若是下次被见着了呢?”

林氏恨铁不成钢看着两个儿子,他们自己疯也就算了,还非得带上三姑娘。

一个好好的姑娘,若是被他们教坏,她想想就气的牙痒痒。

池骏没觉着自己做错什么,他梗着脖子很是神气,“他敢欺负三妹妹,我便敢打他!”

“三妹妹没了父母,合该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多多关照些,怎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这番话他说的是没错,但他那神气冲冲的模样叫林氏牙齿痒痒。

她直接一拳锤了上去,“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将你生下来!”

这句话从小到大她对池骏说了无数遍,他早就听的皮实了,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林氏见他刀枪不入,气得捏紧拳头冲他挥了好几下,又转头看向另一个儿子,“池骁,你说说,你们这次错了没。”

池骁低着头,认错态度良好,“我们错了。”

原先气势汹汹,觉着自己干了件大好事的池骏在听到这话后猛然瞪大双眸,他甚至还用手掏了掏耳朵。

他听错了吗?

本来偷偷打楚天萧一顿,为三妹妹出气这事就是池骁提出来的,他怎么可能觉得自己错了?

池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林氏提溜起了耳朵,“你瞧瞧你哥!”

她滔滔不绝嘟囔着,池骏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亲生哥哥离去,完全不管还在后头的他。

“萧哥哥,楚天萧?”

“你很担忧他?”

池容嫣刚进屋子,便见里头做了个不速之客,她啪嚓一下将门关上,心中庆幸春丽没跟着进来。

兴许是因为说了许多次叫墨谢玄注意男女大防,这人还依旧不管不顾她也懒得费这个口舌了,

池容嫣坐在他对面喝了口茶,嘴上不饶人,“与你何干!”

“你从前看了我的身子,自然是要对我负责的。”

“硬是要对我负责,心中怎能想着其他男子?”

他说这话时颇有些委屈的味道,池容嫣刚喝进口中的茶,便被立刻喷了出来。

她小脸上的五官恨不得皱在一起,“你说什么?”

她何时说过要对他负责,呸呸呸,就连看身子这种事都没有过!

墨谢玄闻言,如玉般手指轻轻摸向衣襟处,接着,他食指微勾衣襟,一用力。

池容嫣看到了白花花的胸口,以及他迷人的锁骨。

她看得目不转睛,这人实在白得很,仿佛比她还要白上几分。

如今渗血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到浅浅疤痕,看不大出来。

她是医师,与她而言男女并无甚区别,看他,是单纯欣赏。

“从前你治疗我的伤势时看了我,今日还目不转睛盯着我瞧,若你不对我负责,那往后有哪家姑娘敢要我?”

墨谢玄未将衣襟合上,慵懒背靠在木椅靠背,右胳膊虚虚搭了上去。

他眼下那颗泪痣为瓷玉般面容点缀,无端添了几分欲色。

池容嫣第无数次觉得,这人估计是妖精变的。

若是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这么蛊?

她轻咳,“你若不说,没人会晓得我看过你。”

“我偏要说呢?”墨谢玄声音中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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