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委会的食堂里吃了顿小灶之后,姚军腆着肚子剔着牙,一路哼着小曲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他手里提着从单位装的剩菜,准备带回去给他的姘头周洁玲开开荤。&1t;/p>
李波在食堂外面的路口处和他分了手,也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准备回去。吃饱喝足之后,他便有点饱暖思淫 欲了,目光不知不觉间就瞟到了住在他家附近的寡妇余亚梅家的窗户上。&1t;/p>
姚军因为有姜治华的关照,在民委会里混了个小领导的职务。他这个官虽然不大,但是在鸡笼山确是实实在在的手握实权,所以在末日灾难中,就格外的吸引避难所里的那些异性,不少女人为了以后的衣食无忧都心甘情愿的找他投怀送抱,姚军自然也乐得夜夜做新郎。&1t;/p>
那些女人并不是没打过姜治华他们这些大领导的主意,只是官做到姜治华他们这个级别,思想觉悟早就已经不在金钱和女人上面,所以她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军队系统也好,民政系统也好,里面的中低层干部在鸡笼山都成了香馍馍。&1t;/p>
姚军想着周洁玲那骚到骨子里的媚,小腹下不由得一团火热。他到鸡笼山也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但是在这里睡过的女人比他之前大半辈子睡过的都要多。以前的时候,他就是姜治华的狗腿子兼司机,领导吃肉他只能舔舔碗。&1t;/p>
几个月的体验下来,还是周洁玲这个女人最得他的欢心。据避难所的知情人士所言,周洁玲之前来自汴州市的一家高档会所,至于在里面是做什么的,人家没有明说。不过这种声音在周洁玲傍上了姚军之后就消失了,这个女人也从一开始偷偷摸摸的进出姚军家的大门到现在已经展到堂而皇之地住了进去。&1t;/p>
姚军来到自己家门前,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她亲热一番来宣泄工作上的压力,他今天出了趟远门,还在外面干了件脏活。虽说以前他也给姜治华办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但是这种事做多了,总会在心里留下一些阴影,而姚军习惯去借女人的身体去驱散这些阴影。&1t;/p>
“屋里的灯怎么关了?”看到漆黑的窗户,姚军心里有些纳闷,不过他旋即一想,又咧着嘴笑开了花,“嘿,这小骚蹄子,看来老子没白疼你啊,知情识趣的功夫果然不是其他女人能比的。”&1t;/p>
“早就和你说了关着灯才好玩,这样偷偷摸摸的多刺激,”姚军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脑袋里都是之前他和周洁玲之间一些香艳的画面,想到今天晚上能够和这个女人在黑灯瞎火的环境里寻找不一样的刺激,他的兴致不由得越地高涨起来。&1t;/p>
掏出钥匙,姚军打开自己家的门,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他隐约看到屋子里一个人影正坐在椅子上等他。&1t;/p>
“小宝贝,我来……,” 声音被刹在了喉咙里,任姚军怎么努力都无法把剩下的话给说出来。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影突然朝他扑了过来,一只手已经捏在了他的脖子上。等他的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另一只手呈拳状,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处稍稍往前突出一点,这个地方在姚军的太阳穴上点了一下,下一刻他的腹部又传来一阵剧痛。&1t;/p>
姚军像只虾米一样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整个人不停地干咳着,眼前冒出的一堆星星还没有散去。&1t;/p>
姚军感觉自己被一团黑暗的混沌包裹着,迷迷糊糊中好像身体飘了起来,等到再缓过神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出现在一片林子里,而手脚都已经被捆了起来。&1t;/p>
下一刻他正要出声大叫,却突然感觉自己嘴里塞着一团硬硬地东西,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只能出微不可闻的“呜呜”声。&1t;/p>
“省点力气,等会我还有话要问你,”身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姚军下意识地想到了白天从他们车头前绕过的那个男人。&1t;/p>
李波走在路上,心里正在盘算着这个点去找余亚梅的话会不会让她反感,他知道这个寡妇不是一个甘愿守着清白的人,因为之前从姚军的嘴里他就得知余寡妇曾好几次想爬上姚军的床。只不过姚军在和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得瑟嘴里却有些不屑,“艹,以为是个女人就想往老子床上跑吗?”&1t;/p>
知道姚军看不上余亚梅,李波便开始起了心思,怎奈他自己只是个在民委会打杂的人,套用现在一句话讲叫做“连编制都还在模棱两可之间”,所以精明的余寡妇自然看不上他,人家心里还在惦记着像姚军这样的有实权的人。&1t;/p>
“干他妈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李波想到余亚梅对待自己和对待姚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心里不由得有些忿忿不平,“姚军那狗才不就是抱着姜主任的大腿么,除了运气比老子好点之外,他哪点比得上我,撒尿都像狗一样的人,这些婊子们真是瞎了眼了,眼睛里只装得下他那身官皮。”&1t;/p>
气归气,虽然余亚梅对李波仍旧爱理不理,但是通常李波带些东西去的时候,她还是乐意让他吃点豆腐。&1t;/p>
回到家里,李波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枚闪闪亮的钻戒,这还是当初他从集市那边摆摊的一个女人手上低价买回来的,借着自己在民委会做事的身份,他只用了几顿馒头的钱就把戒指搞到手。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戒指饰之类的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所以不管她自己愿不愿意,东西都留不下来。&1t;/p>
这枚戒指放在灾难之前最少得六位数的价钱才能拿得下来,拿到手后,李波把它宝贝得不得了,曾几何时,他哪里摸过这样昂贵的东西。东西留了下来,李波打算把它送给自己以后的女人,这次借着吃饱喝足之后突然冒出来的欲 火,他心里的想法就有点上头了。&1t;/p>
李波带上戒指准备去余亚梅家里,他打算拿出这个“重磅炸弹”来毕其功于一役。在李波的心里,他是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要把余寡妇给睡了,在他自己看来,得手的概率至少过七成。&1t;/p>
关好家里的门之后,李波就迫不及待的朝着余亚梅家走去,他路过前面的巷子,突然一只手捂上了他的嘴巴。李波心里一惊,正想要挣扎,脖子处却感觉到一丝凉意,一把冰冷的匕贴了上来,吓得他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子噤若寒蝉。&1t;/p>
“不想死的话就闭上嘴,”耳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下一刻李波就被人拖进了树林里面,“只要你老实跟我们走,我保你没事。”&1t;/p>
李波的双腿完全受这个声音在摆布,面对死亡的威胁,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掌控身体的能力。此刻的他只想活命,所以对方怎么说他就怎么去做。&1t;/p>
“嘉俊哥哥,你没吃饱吧,”李安瑞坐在一处土窑边,将地上的一方手帕收了起来。这里是一个红薯窑,之前生产科的人将茶园改建成农田时,因为种上了不少红薯,所以也在山上挖了几个土窑,用做储存红薯过冬之用。&1t;/p>
不过现在因为地里的红薯还没有长成的关系,窑洞里空空如也,倒是适合刘嘉俊用来藏身。&1t;/p>
李安瑞下午回去的时候,将家里准备用来煮红薯粥的几个红薯一起烤了给刘嘉俊送过来当作晚饭,白天里刘嘉俊只吃了一点野果,所以晚上的时候,李安瑞特地把自己剩的红薯都烤了。&1t;/p>
“我吃饱了,倒是你就只吃一个,晚上不会饿吗?”刘嘉俊不知道这一顿已经吃光了李安瑞接下来一两天煮粥的口粮,红薯作为粗粮之前一直入不了他的眼,但是今天晚上的这一顿,他却吃出不了不一样的味道。&1t;/p>
甜,糯,还有暖到心里的温度。&1t;/p>
“原来红薯也能这么好吃,”刘嘉俊拍了拍手上灰,自言自语道。&1t;/p>
“红薯一直就很好吃,特别是烤着吃,”将包红薯的方帕放进口袋里,李安瑞说道,“小时候我爸爸就经常烤给我吃,不过这个东西好吃是好吃,但是吃多了的话会……。”&1t;/p>
说着李安瑞捂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月色下,明眸皓齿的女孩让刘嘉俊有一瞬间微微地失神。&1t;/p>
“会怎样?”看着李安瑞欢乐的神情,刘嘉俊有些好奇的问道。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到腹部有些胀气,下一刻他就明白了李安瑞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内容了。&1t;/p>
“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李安瑞站起身来,将裤子上沾的一些枯叶拍掉。&1t;/p>
“我送下你吧,天已经黑了,路上可能会不安全,”经过一天的相处,刘嘉俊对眼前的女孩除了感激之外,又多了一份关心。&1t;/p>
“送倒不用送,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这边也根本没有人会来,不过有个事倒是要你帮我一下。”&1t;/p>
“好,”刘嘉俊没有问是什么事,直接就很爽快的答应下来。&1t;/p>
“白天抓的鱼都交回到生产科了,后面我又下了一趟笼子,里面的鱼我想给王近喜哥哥他们送过去,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李安瑞望着刘嘉俊说道,“晚上我一个人收不过来,需要你帮下忙。”&1t;/p>
“走吧,”说着刘嘉俊已经卷起了裤腿,拉着李安瑞朝河边走去。&1t;/p>
今天的第二趟笼子下得有些晚,而且也过了鱼儿们吃食的时间。刘嘉俊和李安瑞一番忙碌下来,也只收获了几条不大的鱼儿。&1t;/p>
“没有袋子的话,你怎么拿呢?”刘嘉俊问道。&1t;/p>
“看我的吧,”李安瑞在河边扯下来几株杂草,将它们拧在一起,然后麻利地从鱼儿们的腮下穿进去,等到杂草的一头从鱼嘴中伸出来时,她再把两头系到一起,这样就用草绳将鱼都串了起来,提在手里十分方便。&1t;/p>
“厉害,”刘嘉俊笑着点了点头。&1t;/p>
“这也是王近喜哥哥教我的,”李安瑞得了夸奖,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回去了,你身上有伤就不用送我。”&1t;/p>
刘嘉俊点了点头,目送李安瑞的背影消失在林中。接着他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居民区的外围才放心的折返回来。&1t;/p>
李安瑞提着鱼来到王近喜家的门口,只见大门紧闭着,门口的东西也少了很多。她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这时旁边一户人家中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提着鱼站在门口的女孩。&1t;/p>
“找小喜子?”&1t;/p>
“嗯,阿姨,他今天不在家吗?”&1t;/p>
“唉,不用来找了,他死了,”中年妇女叹了口气说道,“他那个班的人都死了,今天民委会有人过来通知了一下。”&1t;/p>
“啪”的一声,被草绳串着的几尾活鱼掉在了地上,鱼儿挣扎着不停地蹦跶。月光下女孩呆立在门前,泪水一瞬间已经模糊了双眼。&1t;/p>
&1t;/p>